顧銘和蘇悅婚期前兩天,我被接回別墅。
畢竟要在婚禮時將我送去國外,不親自盯著我,他們不放心。
早在兩周前,顧銘就為蘇悅舉行了一場盛大的求婚,全城然放了一天一夜的浪漫煙花秀。
顧思燁更是在微博上維護她,直言隻有她一個媽咪。
我坐在輪椅上,偌大別墅連個來接我的人都沒有。
操作輪椅上了二樓,我站在臥室門口突然聽見裏麵傳出的嘖嘖水聲。
“阿銘,這個別墅的床好舒服。”
嬌滴滴的女聲落下,顧銘喘著粗氣問她:
“隻有床舒服嗎?”
蘇悅驚呼一聲,隨後咯咯笑起來:
“都舒服,不過你真的舍得把這個別墅給我?幼幼姐不同意怎麼辦?”
“畢竟這可是她父母留下的遺產,也是你們的婚房。”
顧銘隨意嗤笑一聲:
“你喜歡,那它就是你的。”
“而且小燁知道你想要,早就哄著她把這個別墅轉讓給他了,以後這個別墅就是你的。”
一雙無形的手似乎掐住了我的脖頸,我僵硬地回頭看著這座別墅。
這是我爸媽走前唯一留給我的東西,每一處都是他們親自為我設計的裝修。
可就在這座別墅,顧思燁趴在我膝下說:“媽咪,我沒見過祖父祖母,這個房子也算是他們留給我的念想嗎?”
我當時隻覺得心疼,毫不猶豫地將房產轉讓給了他。
可實際上,他從未看得起過祖父祖母的愛。
我給他們的一切,都被拿去當討好蘇悅的工具。
甚至背著我在這裏苟且。
惡心至極,我想離開,卻被顧思燁看見。
幾日不見,他沒有我的管顧玩瘋了,身上的小西裝沾染不少泥土,平日被我精心打理的頭發也略顯幹枯。
警覺地看我一眼,他大喊一聲:“爹地媽咪,那個女人回來了!”
自上次醫院一鬧,他沒再叫過我媽咪,而我也不在意了。
我轉身,恰好看見顧父顧母推開別墅的門。
掃了一眼衣冠不整的顧銘,我的目光落在他頸間的吻痕上快速移開。
“爸媽來了,我們去吃飯吧。”
他裝作無事,對我溫柔地笑道。
我兀自避開他伸向輪椅的手,自己操縱著輪椅回了房間。
顧母的聲音很快透過門縫傳來:
“她又鬧什麼大小姐脾氣!真以為我們顧家欠她啊!”
“媽別那麼說,何叔何姨為了救我才車禍去世,是我欠幼幼。”
顧母毫不避諱地呸了一聲:
“傻兒子!當時何家瀕臨破產,她爸媽救你就是為了讓你替他們養一輩子女兒!一家子都算計我們呢!”
就連顧思燁也應和:“這種唯利是圖的人,不配做我的祖父祖母。”
我知道顧母向來不喜歡我,可他們也不該如此是非不分!
我爸媽為了救顧銘失去生命,死後竟然還要被如此汙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