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體壇一顆冉冉升起的新星,男子體操各類獎牌拿到手軟,前途一片大好。
但當我知道陳南意希望我退役和她結婚的時候,第一時間便毫不猶豫中止了視為生命的體育生涯。
隻因陳南意一句不想生孩子,極其喜愛孩子的我直接選擇了去醫院結紮。
可是在我們結婚紀念日那天,她卻讓我把骨髓捐給方敘白的孩子。
當我捐出骨髓後虛弱地躺在病床上時,她卻和方敘白慶祝他在體操比賽中奪冠的喜悅。
一通神秘的錄音頓時讓我醒悟,原來我這麼多年的深情都喂了狗。
來接我的陳南意看著空空的病床上我留下的一份離婚協議書,頓時慌了神。
可我們,永遠不會再有未來了。
......
和陳南意的結婚紀念日,我提前請好了假,早早下了班。
現在找的工作很清閑,沒有緊急的工作任務,讓我有大把的時間隻圍著陳南意轉。
先把買回的花放水裏醒著,我又係上圍裙,開始備菜。
花是陳南意最喜歡的香水百合,剛從雲南鮮花原產地送來,花瓣上還滴著露水。
菜是她最愛吃的鬆鼠鱖魚,這個菜極其考驗手藝,我特地去跟著師傅學了三個月。
體育新聞的聲音從手機裏傳來,雖說選擇了退役,但我還習慣性地關注著。
我正在片魚的時候,陳南意的電話打過來了。
我不敢耽誤一秒鐘,趕忙手忙腳亂接起,陳南意沒好氣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來。
“雲清光,你接個電話要這麼久嗎?現在立刻來機場接我!”
“別磨蹭,你知道我很沒耐心的!”
麵對著一廚房的鍋碗瓢盆,我摘下圍裙擦了擦手,下樓把車開了出來。
正是下班高峰期,路上很堵,正在等紅燈的時候,陳南意的電話又打了過來。
“你是死路上了嗎,怎麼都這個點兒了還沒來?”
“意意,路上有點堵。”我好聲好氣地解釋著。
“我不管!雲清光,我不管你有什麼理由,你再不來我們就離婚。”
陳南意總是愛把離婚掛嘴上,每次都得我拚命道歉哄她開心才罷休。
費了一番功夫找車位把車子停好,我一溜兒小跑快步直奔機場,唯恐陳南意又生氣。
遠遠的就看到她和身邊的男人有說有笑,手裏還牽了一個三歲的小男孩。
我簡直看呆了,一向高冷如月光的陳南意竟然也有如太陽般如此溫暖的時刻。
結婚三年來,她就像我費盡心力都暖不化的冰,此刻卻如同春風拂麵。
我小跑著到了她身邊,下意識接過她手裏的兩個手提包。
“意意,這包挺重吧,我來提,別累著你了。”
陳南意看到我臉的下一秒,就迅速恢複了對我那副冷冰冰的神色。
她一下子大力把我想要提行李的手拍落,冷冷地吐出一句,
“你別碰!這是阿白和樂樂的東西,碰壞了你可賠不起。”
我訕訕地縮回手,尷尬地想打個圓場,於是主動伸出手去做自我介紹,
“你好,我是雲清光,意意的......”
我話還沒說完,就被陳南意一下子打斷,“阿白,他是我家保姆。”
接著她又蹲下來摸摸樂樂的頭,親切地對他說,
“樂樂不要怕,媽咪會一直在你身邊陪著你的。”
這時我才注意到,這個病怏怏的小男孩,一直拉著陳南意的手不放。
他一直用一種近乎仇恨的眼光看著我,小獸般的眼睛裏充滿戒備。
“阿意,”站在她身邊的男人撫了撫陳南意的頭發,“站的時間久了,我怕樂樂受不了......”
“好。”陳南意的語氣充滿寵溺,是我這結婚六年聽也沒聽過的。
她轉過頭來,用一副公事公辦的語氣對我說,
“雲清光,樂樂現在得了重病,要換骨髓才能活。”
“我提前查驗過你的骨髓和他的配型,你當過運動員,身體好,把你的骨髓捐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