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傅慎言和兒子離開。
我回頭才發現爸媽站在了我的身旁,滿臉擔憂地問我出什麼事了。
我眼眶微紅,半真半假說了一句,“我夢見你們被人殘忍殺害了,所有人都說凶手是我。”
宋父揉揉我的頭,“怎麼會呢,你要是真想要我們的命,說一聲就給了。”
“不然臟了我們乖乖的手怎麼辦?再說我們身上也沒什麼可圖的。”
宋母也在一旁點頭,“是啊乖乖,你就是工作太忙,沒休息好做噩夢了,我們這不是好端端站在這兒嗎?不光現在是,以後也是。”
我始終覺得有什麼不對,卻又說不上具體為什麼。
隻要熬過今天,爸爸媽媽就不會死了。
上輩子的經曆,我可以當成夢。
和傅慎言能過就過,過不下去就離,到時候我報個中年旅遊團,好好陪陪父母。
抱著這種心態,我和兩個老人看了一宿的電視。
什麼事也都沒有發生。
就在我鬆一口氣,載著他們去生日宴的路上時,一輛大巴橫衝直撞朝我駛來。
我失去了意識。
當我醒來,後座的爸媽不見了!
我顫顫巍巍走下車,發現除了自己的車翻到在路邊外,根本就沒有大巴車的影子。
行車記錄儀被毀,給爸媽手機安裝的定位也顯示無信號。
沒有人可以幫我。
我沿著路邊走了兩個鐘頭,可無論我怎麼找,都沒能看到爸媽的蹤影。
“媽媽,你們怎麼還沒到?爺爺奶奶電話也打不通。”
手機鈴聲響起,兒子的聲音如同鬼魅敲擊著我的耳膜。
最終,警察和上輩子一樣,不出兩小時便帶著老公兒子找到了我。
“宋女士,據監控畫麵顯示,是你親手殺害了自己的父母,將其剁碎扔進下水道後又將斷指藏在了蛋糕裏,對此,你還有什麼好說的?”
除了作案時間從淩晨變成了早上,其餘都和上輩子一樣。
上麵顯示我親手殺了他們。
是我將昨天還在說愛我的爸爸媽媽,變成了一堆大大小小的碎片。
是我將斷指藏在了蛋糕裏。
我試圖用手去撫摸爸爸媽媽的斷骨,卻被兒子一個巴掌甩在了臉上。
“虧我還以為你和爺爺奶奶一起,是念著他們腿腳不方便。沒想到,你竟是這般蛇蠍心腸的毒婦!”
傅慎言前腳拉開兒子,後腳立馬用失望的眼光看著我說:“宋時意,要不是期期擔憂爺爺奶奶,在家安置了監控。你這不在場證明實在是偽造的太好了。”
我沒有像上輩子一樣瘋了般大吼大叫,而是什麼話也不說,淡定的自己戴上手銬,坐上警車。
因為我知道沒有人會相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