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孽啊!我可憐的孫子!”
傅老夫人氣得直哆嗦,手裏的拐杖狠狠敲擊著大理石地麵。
一直沒說話的傅老爺子突然衝過來,一腳踹在我心口。
他踩住我的手指,用鞋跟用力碾。
“要是輕輕和我的金孫有半點閃失,我要你這賤貨陪葬!”
傅書言抱起柳輕輕,急匆匆開車送她去醫院。
我被別墅的保安牢牢看管起來。
第二天傅書言才回來,他一言不發,紅著眼睛衝過來,抬手就甩了我一記響亮的耳光。
他鐵鉗似的手指死死捏住我的下巴,逼我抬頭看他布滿血絲的眼睛。
“柳卿卿,你怎麼這麼歹毒?!那也是我的孩子!”
“我一定要你,血債血償!”
他拍拍手,幾個保鏢立刻抬進來一個沉重的金屬籠子。
籠子裏關著一條巨大的母蛇,奄奄一息,渾身都是傷。
蛇眼看到我,好像蒙上了一層水霧,發出微弱的嘶嘶聲。
我什麼都顧不上了,掙紮著爬起來,跌跌撞撞撲向籠子。
“媽媽!”
看著它身上縱橫交錯的鞭傷,還有那穿透蛇皮的粗大鐵鏈,我隻覺得天旋地轉,耳朵裏嗡嗡作響。
我紅著眼,張開雙臂死死護住籠子,嘶啞地質問。
“傅書言,你到底想幹什麼?!”
“柳卿卿,這是你欠輕輕的!”
傅書言眼神冰冷,一把將我粗暴地拉開,示意保鏢把我死死按住。
話音剛落,他麵無表情,手裏的匕首毫不猶豫地刺進了母蛇的腹部。
他竟然硬生生從裏麵掏出一個還沒成形的小蛇胎。
母蛇發出淒厲的嘶鳴,用盡最後的力氣在籠子裏瘋狂扭動掙紮。
“不!”
“住手!不要!”
“傅書言,我錯了!我知道錯了!求求你饒了它,放過它吧!”
我猛地跪在地上,拚命朝他磕頭,額頭很快磕破了,鮮血直流也顧不上。
那是我的蛇母啊,是它當年把我帶回去,喂養我長大。
傅書言,你明明知道它對我意味著什麼,竟然為了柳輕輕這樣傷害它!
我哭得撕心裂肺,卻隻能眼睜睜看著,什麼也做不了。
蛇母眼裏好像有淚光,拚盡力氣發出兩聲低沉的嘶鳴。
那聲音好像在說:“孩子,別怕,媽媽在。”
傅書言卻還不滿足,猛地揪住我的頭發,逼我抬頭,親眼看著蛇母痛苦無助地掙紮。
“柳卿卿,想救它?那就替輕輕贖罪!”
他語氣陰森。
“還記得我第一次見你時,你跳舞那搔首弄姿的樣子嗎?現在,再給我跳一次怎麼樣?”
說話間,已經有手下把幾個穿著像馴獸師的人推了進來,他們手裏還拿著鞭子。
聽著那像打雷一樣的鞭子聲,我控製不住地渾身發抖,恐懼讓我下意識地後退。
“怎麼?不願意跳?”
傅書言嘴角勾起殘忍的笑。
“那就讓這條老蛇替你跳,怎麼樣?”
他的話冷得像冰,沒有一絲溫度。
沒等我回答,他手裏的匕首又揚了起來,再次狠狠刺進籠中蛇母的身體!
“嘶——!”
鮮血噴湧出來,蛇母發出痛苦到極點的嚎叫。
“傅書言!住手!”
我淒厲地尖叫,
“我跳!我跳就是了!”
眼淚洶湧而出,我顫抖著,一步步挪到客廳中央。
傅書言,你明明知道,從那以後,這鞭子就是我最深的恐懼和噩夢。
你竟然為了柳輕輕,用我最不堪的過去來羞辱我!
在眾人猥瑣的目光下,我扭動著身體,腰肢像水一樣柔軟,心裏痛苦得要命,卻不得不做出嫵媚的樣子,伸出舌頭舔著指尖來勾引眾人......
不知道跳了多久,地上開始出現血跡。
但傅書言不讓我停,還讓柳輕輕把點燃的酒精棉球丟到我身上。
火焰灼燒著我的皮膚和頭發,燒毀我的衣服,更把我心裏對你僅存的那點癡念,徹底燒成了灰燼。
我咬緊牙關,忍著劇痛,正要躲開又一個扔過來的火團。
就在這時,別墅外麵,隱約傳來無數蛇群的嘶鳴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