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婚五年的宋知秋看薑宥禮,可能滿眼都是情愫。
可麵前是十五歲的宋知秋,初見黑臉的薑宥禮,隻有害怕。
雖然確實長的儀表堂堂,一表人才,是能俘獲姑娘芳心的程度,但他滿身的戒備和嫌棄,讓宋知秋本能的後退幾步。
二人一裏一外的沉默拉扯,薑宥禮越發不耐。
往常宋知秋早就撲了過來,今日卻十分罕見的躲躲閃閃。
薑宥禮嗤笑一聲譏諷開口,“你又耍什麼把戲?”
接著便無視宋知秋,自顧自更衣,全身脫的隻剩一件裏褲。
在薑宥禮解開外衣扣子時,宋知秋便將秀氣的小手捂在通紅的臉頰上。
隨著薑宥禮一件件衣服落地,宋知秋緊張的不知該如何呼吸,臉紅的仿佛能滴血。
薑宥禮卻毫不在意的走過來,痞笑著拉開宋知秋的小手,“欲擒故縱?可惜你怎樣,我都沒興趣。”
宋知秋深吸一口氣,拍掉薑宥禮的大手,平靜開口,“正好,我對你也沒感覺。”
說完就要轉身離去,卻被薑宥禮拉住裙帶拽了回來。
“宋知秋,我說過,隻要你安分守己,我保證你能好好做你的世子妃。”
宋知秋拽回裙帶,與薑宥禮對視,淡淡回應到,“哦。”
薑宥禮應該開心的,他終於等到宋知秋對他沒興趣的這天。
可他說不清為什麼,心裏毛毛的,總感覺有什麼他抓不住的東西。
薑宥禮臉色比墨汁還黑,再次厲聲警告宋知秋,“是我喜歡靈汐,她沒錯,你不得仗勢欺辱她。”
“也不要試圖用自殺吸引我,什麼時候真死了,我自會給你收屍。”
宋知秋心臟悶悶的,又酸又疼,這種感覺來自二十歲的自己。
自己當初執意嫁給早有心上人的薑宥禮,愛的要死要活。
卻不成想五年來,始終像個跳梁小醜一般,不僅沒得到薑宥禮的半分情意,反而是對她越發厭惡。
這次自殺,也是出於對李靈汐的羨慕和嫉妒。
薑宥禮在宮中點名給世子妃的眾多賞賜中,挑了最華貴的發簪,當著宋知秋的麵親手戴在李靈汐的發髻上。
李靈汐更是帶著它招搖過市,明晃晃參加長公主的賞花宴。
到底是皇家賞賜,宋知秋看不過去說了兩句,招來薑宥禮好一頓責罵訓斥。
宋知秋世子妃的臉麵,再次被二人撕下來踩在腳下。
這才抱著決絕的心態,希望用生命換回薑宥禮的情意。
其實宋知秋是抱了必死的決心,沒有薑宥禮,她情願赴黃泉。
可非但沒等來薑宥禮,還將自己摔失憶,這又何嘗不是宋知秋下意識的自我逃避。
她明知道,一個心裏沒她的男人,對於她的自殺隻會覺得厭煩,卻還是義無反顧的跳了下去。
宋知秋沉浸在思緒裏的委屈模樣,讓薑宥禮越發厭煩,黑沉著臉冷哼一聲去了浴室。
宋知秋在沉重的腳步聲中回過神來,雙腿癱軟無力,跌坐在床。
現在的宋知秋,腦子昏昏沉沉,完全遊離在外。
畢竟十五歲的宋知秋,尚沉浸在對愛情的幻想中,卻從未想過自己會是這場幻想中的泡沫。
曾經無憂無慮,被父兄護著的少女,實在不知如何解決眼前困境,急的滿麵通紅,坐立不安。
突然,身邊床榻一沉,尚帶著沐浴水汽的男性身軀貼了過來。
宋知秋錯愕轉頭,一起映入眼簾的,除了薑宥禮光裸俊美的胸膛,還有他深沉多情的雙眸。
比白日的嫌棄和鄙夷,多了幾分宋知秋不明的情愫。
宋知秋整個人由床沿彈起,跌跌撞撞退到外間。
既然滿心滿眼都是表妹李靈汐,對她一百八十個看不上,又為何在她的臥榻如此。
薑宥禮見宋知秋不似往常,眉目之間閃過不滿,但依舊追來外間,伸手扯住她的裙帶,一把拉入懷中。
薑宥禮神色依舊冰冷,但胸膛格外火熱。
未言片語,不消片刻,略帶薄繭的大手已將宋知秋撩撥的氣喘籲籲,全身癱軟。
宋知秋被陌生的感覺嚇得定在原地,拚盡全力推開薑宥禮寬闊的胸膛,失控嗬斥,“薑宥禮,我不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