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婆說,新媳婦頭三年,得貼身戴著“夫君偶”,才能拴住男人的心。
這偶小巧玲瓏,藏在衣服裏,沒人看得見。
隻有每月十五,我得解開衣裳,讓村長的孫子用秘製香膏給它“開光”。
他指尖溫熱,每次都弄得我心慌意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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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塊硬東西硌著我的肉,隔著冰冷的絲綢,像塊活肉一樣貼著。
婆婆不容置疑的聲音還在耳邊:
“頭三年,‘夫君偶’必須得貼身戴著,這是老祖宗傳下的規矩,能拴住男人的心。”
拴住?我看是勒住我的脖子才對。
這玩意兒據說是用我那便宜丈夫的頭發指甲混著什麼泥燒的,小巧玲瓏?
聽著就惡心。
藏在褻衣裏,誰也瞧不見。
但它像道無形的枷鎖,日夜勒得我喘不過氣。
尤其是每月十五,月亮圓得像個慘白的盤子掛天上時。
那是我最怕的日子。
我得一個人去村祠堂後院的偏房。
在那兒,解開衣裳。
讓村長那個瞧著不過十七八歲的孫子,阿明,用一種帶著詭異甜香的香膏,給這勞什子“夫君偶”開光。
真是滑天下之大稽,我一個嫁過來的媳婦,憑什麼要讓個半大孩子看身子?
每次去之前,我都想幹脆一頭撞死算了。
可看看婆婆那張刻滿“規矩”的臉,再想想我那個對此諱莫如深的丈夫,隻能忍著。
今天又是十五。
天剛擦黑,我就被婆婆催著去了。
偏房裏很暗,隻有一盞昏黃的油燈。
阿明已經在那兒等著了,手裏拿著那個小瓷罐,裏麵就是那要命的香膏。
他看起來比平時更沉默,臉上沒什麼表情。
我咬著牙,背過身去,手指顫抖著解開盤扣。
衣服滑落,露出戴著“夫君偶”的那片皮膚。
空氣裏彌漫著那股甜膩得發慌的香氣。
我能感覺到他走近了。
他的指尖帶著不屬於他年紀的溫熱,小心翼翼地,沾了香膏,觸碰到了“夫君偶”旁邊的皮膚。
那觸感像冰冷的蛇信子猛地舔過,激起我一身雞皮疙瘩。
我渾身一僵,生理上的戰栗和心理上的巨大屈辱瞬間淹沒了我。
我死死盯著地上冰冷的青石板,指甲幾乎要掐進掌心。
感受著那香膏透過皮膚,帶著一股寒意,仿佛要滲進我的骨頭縫裏。
為什麼是他?
為什麼是這種惡心的方式?
婆婆和丈夫到底在怕什麼?他們眼神裏那種複雜的東西,到底是習慣了,還是和我一樣的恐懼?
“好了。”
他的聲音低沉,聽不出情緒。
我飛快地拉好衣服,不敢回頭看他。
逃也似的衝出了那間偏房,月光照在身上,卻感覺不到一絲暖意,隻有無邊的寒冷和絕望。
回到屋裏,丈夫已經睡下了,鼾聲打得正響。
我躺在床上,摸著胸口那個硬物,第一次有了一個清晰的念頭——這東西,我必須弄明白它到底是什麼。
還有阿明,那個村長的孫子,他每次給我“開光”時,那過於沉穩的手,那不帶任何少年人羞澀的眼神,都透著古怪。
他,絕對不像表麵看起來那麼簡單。
這個村子,這個家,還有我這個所謂的丈夫,都藏著秘密。
一個讓我脊背發涼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