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怒反笑:“你又在搞什麼把戲?債還沒還完就想一走了之?做什麼夢?”
他緊緊攥住我的手:“像你這種不擇手段進入我沈府的女人我嫌惡心。沈府不是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
我想到那日他回來,將我壓在身下,一遍又一遍喊著薑明玉的名字。
他帶發修行,從不破戒。
可那次卻錯把我認成薑明玉,他情難自禁。
而我望著那雙和溫青極為相像的臉,與他顛鸞倒鳳。
我懷了沈煜。
隻有我和薑明玉兩個人知道,她假孕上位,我是真孕,她借我之腹生下沈煜。
薑明玉是他的堂妹,他愛而不得的白月光。
不顧世俗的眼光也要和她在一起。
可天不遂人願,他們是不被眾人認可的。
沈老夫人很生氣,打了沈臨幾十鞭。
然後薑明玉就暴斃了。
我接著說:“反正二爺也不喜歡我,何必呢。更何況我有心上人,不是你。”
聽到我的話,他似乎更生氣了,重重將門關上。
攥在手心的帕子早已被鮮血染紅,我知道自己時日不多,不好在留下去了。
我和老夫人約定的日子就剩下四天。
這裏沒什麼值得我留戀的了。
沈臨和別人打架了,生出不小事端,對方要求我們賠償萬兩銀票。
沈臨也不是吃素的主,賠錢是不可能的,他托了關係才息事寧人。
他像是在和我慪氣,沒兩天又納了一房姨太太。
就連沈煜的生日宴他都沒去。
甚至連我最愛的大槐樹被沈臨找人砍斷了。
他是真生氣了。
上好的胭脂水粉通通送到三姨太的房中,三姨太是從戲班來的,沒事就喜歡搞一些胭脂水粉。
繁華靚麗的旗袍穿在她身上顯得更加明豔動人。
打扮起來,真的很像薑明玉。
低頭看自己好久沒換新的衣物,未免有些寒酸。
我的衣服都是薑明玉剩下的,穿上又鬆又垮,根本撐不起來。
剛出門一條被扒了皮的蛇被人扔在我身上。
不遠處的沈煜嬉笑不斷:“蠢女人,我說過別惹我。”
“你對我父親做了什麼?我的生日宴都不來,姨太說的沒錯,你就是背地裏勾引男人都下流妓女。”
我捏住他的臉,剛想揚上去的手停在半空。
他哇一聲哭了出來。
老夫人身邊的丫鬟小跑過來:“大少奶奶,老夫人有請。”
我畢恭畢敬地跪在地上。
“這些年來你若是能為沈臨生下孩子,沒準你們打關係能有此緩和。”
我自嘲地笑了。
沈煜就是我們的孩子,說了,沒人信,在我看來,說不說都沒必要了。
這些年來他從未碰過我,為薑明玉守身如玉。
每每躺在枕邊他摟著我,不知腦中想的是薑明玉還是其他人。
老夫人看到我,突然間想到了沈煜,她似乎明白了什麼。
“阮南燭,你有什麼想要的可和我說,兩日後你離開沈府該給的我一分不少。你那病重的母親我也給你找了醫生,現在恢複的很好。你那幼時丟下你的父親現在已成了一具屍骨。”
我磕頭重謝:“我隻有一個要求,就是離開這裏南下,從此我們再無瓜葛。”
她眼神微閃:“好。”
還沒走幾步,我不停地咳嗽。
摔倒時磕在一處尖銳的石子上,額角處不斷湧下鮮血,暈倒時聽到沈臨的聲音:
“你到不必為了我這樣。”
半夢半醒間。
護士陰陽的聲音傳入我的耳朵。
“你說阮南燭啊,她可是沈二爺白月光的替身。要不是阮南燭八分長得像她,江總怎麼可能會和她結婚?”
“當初她要是能安分守己,痛快的承認自己的錯誤,沈二爺也不至於這樣對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