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帶一絲溫情,隻是純粹的宣泄和占有。
我奮力掙紮,推搡著他。
但他力氣太大,把我箍得死死的。
厭惡感像潮水般湧上心頭,就在我幾乎要窒息的時候,他口袋裏的手機響了。
許知秋的動作猛地一頓。
他放開我,眼神複雜地看了我一眼。
掏出手機看到來電人是柳媛媛時,聲音刻意放柔了許多。
“乖,別鬧,我馬上回來。”
他掛了電話,又深深地看了我一眼,眼神裏充滿了警告和未盡的怒火。
“老老實實等著我。”
然後,頭也不回地,快步朝著電梯走去。
我看著他離開的背影麵無表情,整理了一下被他弄亂的衣領和頭發。
拿出手機找到助理的號碼,讓他幫忙給兩人買計生用品送到樓上。
然後攔了一輛出租車,去往酒店。
我躺在酒店大床不知道睡了多久,天色黑了。
手機屏幕突然亮起,柳媛媛發來了一條視頻消息。
她露出線條姣好的肩膀和鎖骨,被子鬆鬆垮垮地蓋在胸前,頭發淩亂,嘴角卻勾著勝利者的微笑。
鏡頭一轉,對準了房間的開放式小廚房。
許知秋高大的背影正在廚房裏忙碌著。
“阿秋說我剛才太累,要下廚給我煮麵,你都沒有這種待遇吧?”
剛開始,我纏著婆婆打聽他愛吃的菜,然後手忙腳亂的做了一遍又一遍,手指全是刀傷。
腦子裏全都是他吃到時的享受表情。
可他要麼滿身酒氣的回來倒頭就睡,要麼就挑三揀四,言語厭惡。
“難吃死了,別再做了。”
更不要說他親自為我下廚做飯了。
看著手機屏幕裏柳媛媛那張得意洋洋的臉,我沒有生氣,隻是關切的回複道“注意休息。”
然後拉黑了她的號碼。
第二天一早,婆婆就打來電話,問我要不要再看看小寶。
我沉默了幾秒,腦海裏不由自主地浮現出小寶那張稚嫩的臉。
母子連心,怎麼可能舍得不見?
但理智告訴我,長痛不如短痛。
“不了,媽。”
“見了隻會更難斷。”
“就這樣吧。”
“對我和他,都好。”
電話那頭傳來一聲幾不可聞的歎息。
“......那,你自己多保重。”
“到了那邊,安頓好了,給我報個平安。”
“好。”
我直接打車去了機場,沒有什麼行李,隻有一張飛往瑞士的單程機票。
國內下午,一場衣香鬢影的慈善晚宴正在進行。
許知秋端著酒杯,心神不寧地周旋於各色人等之間。
身邊的柳媛媛穿著一身價值不菲的定製禮服,妝容精致。
她親昵地挽著許知秋的手臂,享受著周圍或豔羨或嫉妒的目光。
她試圖和許知秋說笑,活躍氣氛。
卻被他不耐煩地敷衍,甚至輕輕推開了她靠近的身體。
從昨天晚上開始,他就一直聯係不上周清韻。
電話不接,信息不回。
他派去守在她常去的幾個地方的人,也回報說沒有見到她。
一種莫名的煩躁感,像藤蔓一樣纏繞著他。
就在這時,他的私人手機響了。
許知秋擰著眉毛接起來。
電話那頭是個男人的聲音,客氣,但透著一股公事公辦的冷淡。
“許先生,下午好。”
“按協議規定,例行通知您。”
“周清韻女士已於今天下午,將其母親接出本院。”
“所有費用已結清,後續服務協議也已終止。”
“感謝貴方長久以來的信任與支持。”
電話掛了。
許知秋握著手機,指節捏得發白。
他腦子嗡的一聲,幾乎立刻就明白了
周清韻,接走了她的母親。
她真的要走?
他迅速調出周清韻的號碼,發去一條信息。
語氣是慣有的命令和威脅。
“周清韻!你他媽玩真的?趕緊給我滾回來!”
下一秒,屏幕上彈出一個刺眼的紅色感歎號。
【你還不是對方好友,請添加後發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