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身三年,許知秋夜夜笙歌,桃色新聞滿天飛。
哪怕我為他生下兒子,也沒能讓他浪子回頭。
甚至在我乳腺癌手術的那晚,他為了哄情人開心,竟把我預約的頂級專家從醫院叫走,隻為給他們的雙人運動指導助興竅門。
手術被迫延誤,我被切去一側乳腺。
麵對婆婆的質問,他不以為然的摟著情人:
“不就是個小手術嗎,用得著頂級專家?周清韻還沒說什麼,你倒先急了。”
看著他雲淡風輕的模樣,我的心再也掀不起任何波瀾了。
我摘下祖傳的翡翠手鐲,還給婆婆:
“當初答應我的,隻要讓許知秋走出陰影,就算還清恩情了,我可以隨時離開。”
“現在還作數嗎?”
......
婆婆臉上閃過錯愕,嘴唇動了動,試圖勸說。
“清韻,你想清楚啊。”
“小寶還小,他離不開媽媽啊......”
“為了小寶,你就不能再忍一忍嗎?”
我望著慘白的天花板,嘴角扯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弧度。
“媽,我已經忍了三年了。”
腦海裏閃過無數個獨自垂淚的夜晚。
三年裏,我也無數次卑微哀求許知秋寄心家庭,可換來的不過是他更深的厭煩和更刻薄的羞辱。
至於小寶,我每想到他就心口發痛。
從他出生起,就被許知秋雇了專人照顧,我們母子倆都很少見麵。
他對我,陌生甚至多過親近。
我和小寶之間,隔著無法逾越的鴻溝。
這鴻溝,也是許家,是許知秋親手挖下的。
我低著頭,聲音平靜:
“婆婆,小寶有你照顧,會過得很好。”
“我已經決定和他離婚了。”
婆婆沉吟半晌,看著我滿眼惋惜和無奈。
她張了張嘴,似乎還想說什麼,但她也清楚自己兒子的所作所為。
最終隻能長長的歎了口氣,握住我的手。
“清韻,既然你決定了......媽也不攔你。”
“媽給你拿兩百萬,算是......許家給你的補償吧。”
“以後......好好生活。”她避開了我的目光,似乎有些愧疚。
我沒拒絕,兩百萬很快到賬。
我沒有絲毫喜悅,隻覺得像完成了一項拖延已久的交易。
回家收拾行李的路上,我劃開手機屏幕,開始搜索飛往瑞士的機票。
母親在那邊的療養院已經住了快三年,身體也恢複的差不多,是時候接她出來了。
剛打開門,一股陌生的香水味撲鼻而來。
新情人柳媛媛坐在許知秋的腿上,兩人動作親密。
見我回來,許知秋滿臉憤怒的衝過來質問:
“你要跟我離婚?!”
我點點頭。
“周清韻,鬧夠了沒有,誰給你的膽子跟我提離婚?”
“搞清楚,你不過是一個替身,別給臉不要臉。”
“許夫人你不想當,有的是人想當!”
我恍惚了一下,第一次聽到這句話,是在我們剛結婚沒多久。
那會兒他因為抑鬱症的反複,身體很差,經常生病。
我衣不解帶地照顧他,翻遍食譜,學著煲各種據說對他身體好的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