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葬禮如期舉行。
我爸媽跪在地上哭得幾乎失聲,所有親友都為我英年早逝感到惋惜。
而謝裴卻大搖大擺推著坐著輪椅的梁月走進葬禮。
沒有錯,隻是一天時間梁月的病情就已經發展到無法下地走路。
看她蒼白的樣子根本不可能如醫生所說活半個月。
謝裴被我爸媽攔在門前:“你這是什麼意思,今天是你妻子的葬禮,你卻穿著如此喜慶的衣服進來?”
“趕緊給我滾出去,我們不歡迎你!”
他身穿一席紅袍,和周圍哀傷的環境顯得格格不入。
現在的他就連表麵工作都懶得在裝下去。
謝裴冷笑:“好歹我也是王悠悠的丈夫,你們把我趕出去怕是不妥吧?”
“今天雖然是我前妻的喪事,但同樣也是我的喜事!”
說罷他俯下身子溫柔地撫摸梁月腹部。
“竟然是我的喜日,那麼這葬禮就不要辦了!”
謝裴眼神一冷,身後突然衝出十幾個黑衣保鏢進入葬禮現場進行打砸。
所有人被這一幕嚇得愣在原地,隨後倉皇逃跑。
明明這葬禮是他謝裴自己操辦的,現在竟又要毀了它。
這一切不用想也是梁月的主意。
以前她對我的敵意就大,在得知我死後她便將這一切全都發泄了出來。
我爸媽奮起反抗,但人多勢眾他們根本沒有辦法,隻能看著我的葬禮被他們毀掉。
“謝裴!你會遭報應的,你這樣做悠悠絕不會放過你!”
謝裴走到我的黑白照前,不顧眾人反對重重摔在地上:“報應?那也要她能活過來再說。”
“她都已經屍首無存了,你們還在這裏留一副棺材幹嘛?”
“我倒要看看這裏麵放的什麼玩意!”
他用力將棺槨推開,隻是低頭的瞬間頓時嚇得滿臉煞白!
我躺在棺槨裏看著他詭異地笑道:“如你所願,我就沒死!”
謝裴見狀手忙腳亂,渾身顫抖地向後退,一個不留神就被台階絆倒在地。
“怎麼可能!你怎麼可能沒死!”
我緩緩坐起身生了個懶腰,故作疑惑:“我就怎麼該死嗎?”
所有人在這一刻愕然地看著我,不可置信。
“不可能,明明我......”謝裴差點把害死我的事說出來,意識到不對第一時間捂住嘴。
“寶寶,你聽我說,我這樣做都是有苦衷的!”
都到這個地步了,就算你真的有苦衷難道還希望我原諒你嗎?
我走到他身邊一把將他抱住,故作一副恩愛的模樣:“我都懂,你做這一切辛苦了,趕快回去休息吧。”
我出人意料的舉動讓謝裴摸不著頭腦,我爸媽也是不解。
但他們怎麼知道我今天的目標根本不是謝裴,而是梁月。
謝裴雖然不懂我為什麼沒有動怒,但很快就自動入戲,趕緊擠出幾滴眼淚抽泣。
“我就知道寶寶是懂我的!”
說完手腳慌亂地帶著他的人離開葬禮現場,甚至緊張到忘記帶走梁月。
我讓秘書將所有人帶離葬禮現場,隻留下梁月一人。
梁月見到我滿頭大汗,要不是坐著輪椅,恐怕早就逃走了。
“你要幹什麼?”
我嘴角勾起一抹壞笑,扯掉她頭上的假發。
“謝謝你啊!”
她一頭霧水,不懂我在說什麼。
“你謝我幹什麼?!”
“當然是謝你拿命救我了,不然我怎麼可能活過來?”
聞言梁月想到什麼嗎,再聯想到她最近身上的變化。
“難道我現在變成這幅都是因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