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馴馬,我終於成為菁英賽熱門奪冠選手。
決賽場上,賽馬卻突然發狂。
我墜馬跌落,全身被馬蹄踢擊碎裂,生死不明。
觀賽席上,爸爸急火攻心暈厥過去。
哥哥不顧自身安危,衝上賽場要救我。
可在等待救護車時,
半昏迷的我卻聽到哥哥遲疑的聲音。
“爸,為了給芝芝報仇,給賽馬下藥毀了阿霜的職業生業和一輩子真的好嗎?”
爸爸決然的聲音從簾子後傳來,
“阿霜她現在太春風得意了,芝芝泉下有知會難過的。當年如果不是阿霜任性,芝芝又怎麼會死!”
我不敢置信想拉開簾子看清,可被踏碎的手指無法彎曲絲毫。
血流出身體,心逐漸寒透。
原來我所珍視的骨肉親情幸福家庭都是一場笑話。
......
“我說過要守護芝芝,就算是阿霜也要給她償命。”
“阿霜事業雖然沒了,可起碼還活著,後半輩子我補償她!”
我全身疼到抽搐,喉嚨裏發出嗚咽的聲音。
爸爸著急地拉開簾子,眼神裏透著十萬分的心疼,話語卻是和剛才的冰冷截然不同,
“阿霜,你放心,爸爸一定會動用所有關係查清真相給你報仇!”
哥哥也衝上前溫柔握住我傷痕累累的手,
“妹妹,別怕。救護車已經在路上了,馬上就能得到治療了。”
賽場上比賽還在繼續,歡呼聲一浪接一浪。
我沒有聽到救護車的鳴笛聲。
手機鈴聲響起,“你好,你的跑車擋在了路上救護車過不去,趕緊來挪車......”
爸爸飛快地掛掉電話。
麵對我疑惑的目光,他心虛地笑笑,
“沒事,就是個騷擾電話。”
爸爸和哥哥的電話鈴聲交替不停,他們選擇關掉了手機。
我心中一片荒蕪,救護車應該一時到不了了。
原來我墜馬不是意外,而是蓄謀已久的謀害!
而始作俑者,竟是我最親的爸爸。
連從小一起長大的哥哥,也是幫凶。
他們甚至早早用車擋住了救護車的必經之路,隻為了讓我徹底殘疾為芝芝賠命。
心口一陣窒息,那痛甚至蓋住了身體的劇痛。
無助的淚水洶湧流下。
爸爸以為我是因為疼痛流淚,寵溺輕柔地為我擦幹淚水,
“寶貝女兒,我會找最頂尖的醫院和醫生來為你治療,你一定會沒事的!”
麵對他的謊言,我木然移開目光。
透過窗口,卻看到我的賽馬踏風被牽進一個臨時帳篷。
我心裏有不好的預感,虛弱的開口,“哥哥,我的踏風......”
“放心,我們會妥善安排好。不要擔心了。”
哥哥心疼地撫摸著我因為疼痛濕透的發絲,“睡吧,阿霜,睡著了就不痛了。”
見我閉上雙眼,哥哥皺眉猶豫著把爸爸拉到一邊,
“爸,救護車一時半會進不來賽場,阿霜的身體肯定要留下殘疾。
她已經得到懲罰了。還要處死她一直培養的賽馬嗎?她最心疼那匹馬了......”
我的賽馬踏風是我一手培養訓練的。
從最不起眼的下等馬,到現在的金牌明星賽馬。
就如同我的孩子一般。
“婦人之仁!”爸爸低聲罵哥哥,眼神晦暗地看了我一眼,
“如果不是芝芝給你兒子捐骨髓,小佑兒早就沒了,你更不該忘了芝芝!”
“必須讓她死了這顆心,而且要抓緊毀滅我們給馬下藥的證據,別被人發現了。”
“這都是阿霜該贖的罪!當年如果不是阿霜執意去什麼賽馬營,芝芝也不會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