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上樓關上門,放任自己強撐的虛弱身體靠在門上,忍受著身體和心理的雙重疼痛。
這一切仿佛噩夢,讓我無法逃脫。
我再次給律師團隊打了電話,催著讓他們務必盡早調查出真相。
我走到窗邊,推開窗戶,冷風撲麵而來,卻吹不散我心頭的陰霾。
樓下的庭院裏,苗聞並沒有離開,而是蹲在小男孩麵前,手裏拿著一塊餅幹,逗得孩子咯咯直笑。
穀溪則站在一旁,臉上掛著溫柔的笑容,眼神裏滿是寵溺,時不時與苗聞深情對視。
丈母娘更是樂樂嗬嗬地看著這一幕。
他們看起來才像是一家人,而我則被排除在這個家之外。
但是這分明是我的家。
我失去了兒子,失去了做父親的權利,甚至失去了對這個家最後的歸屬感。
我手裏緊緊攥著兒子的照片,指尖摩挲著他稚嫩的笑臉。
就在我沉溺在情緒中不可自拔的時候,一聲叩門聲響起。
門被直接推開了,苗聞端著一碗熱氣騰騰的粥走了進來,嘴角掛著若有若無的笑意。
“陸總,一個人躲在這裏懷念過去?”他看到了我兒子的照片,
“可惜啊,有些人注定隻能活在回憶裏,比如你兒子......還有你未來的孩子。”
他頓了頓,語氣輕佻,“哦,我忘了,你已經沒有生育能力了,對吧?”
“也真是可憐,連個燒紙的後人都沒有......”
我忍無可忍猛地站起身,怒目向他揮拳揍去。
苗聞卻像早有預料般後退一步,手中的粥“啪”地摔碎在地,後腦勺也重重磕在浮雕牆麵上。
他順勢倒在地上,雙手死死掐住自己的脖子,臉色迅速漲紅,喉嚨裏擠出斷斷續續的呻吟:“穀溪......救我......”
“陸沉,你瘋了嗎?”高跟鞋伴著尖叫刺破寂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