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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沈渡離開時狂喜的神色，我心裏有了一個猜想。

等看到沈渡晚上回家帶回來的人之後，猜想被坐實。

陳瑜薇死而複生了。

看到陳瑜薇那張熟得不能再熟悉的臉，那些日日夜夜被無數視頻照片以及枕頭支配的恐懼再度籠罩。

我下意識地瑟縮，捂住自己的手臂。

“我學的，我跟她學！”

沈渡麵色沉沉，就要朝我走來的時候陳瑜薇突然帶著哭腔地開口。

“阿渡，你在幹什麼！”

“為什麼她會變得和我一模一樣？不要讓我看見她的臉”

沈渡有些心虛，看到還在顫抖的我眉頭微蹙，大步朝我走過來把我拖進房間裏。

“別當著瑜薇的麵做出這個樣子，會嚇到她的！”

“她在雪山被雪掩埋，幸好被好心人救了才能活者回來，你乖乖在這裏待著，不許出來刺激她！”

我很聽話地點頭，他快步走出去，門沒有關嚴實，聲音毫無保留地鑽了進來。

我聽到陳瑜薇在哭：“阿渡，死了一回我才知道，我是喜歡你的，我們在一起好嗎？你不喜歡我了嗎？”

我用被子捂住耳朵，我想他肯定會答應的，他喜歡了這麼多年的人終於要修成正果了。

外麵的聲音我聽不太清楚了，可很快客廳裏響起了一聲尖叫。

“我不要，至少我在的時候不要，我不要她頂著我的臉，我硌硬，我嫌棄惡心！”

沈渡微不可查地歎了口氣：“好，都聽瑜薇的。”

沈渡過了一會兒又返回了我的房間，他拿著一盒藥和一杯水。

“吃了它。”

我不知道他拿的是什麼藥，可上次的經驗告訴我，照做就好。

我乖乖地接過藥就要往嘴裏送，沈渡卻不知道為什麼生氣了。

他死死地攥住我的手：“都不問問這是什麼就吃嗎？你就這麼聽話！”

我懵懵地看著他，不明白他的怒氣從哪兒來：“我不要打針，也不要進那個房間。”

沈渡握緊了拳頭，青筋都暴起了：“行，你吃吧！”

他吼得很大聲，我低著頭把藥吃了進去。

藥效上來得很快，我的整張臉很癢，很快就發紅腫了起來。

透過房間的窗戶，我看見自己的臉腫得像個豬頭，可不是那張熟悉的臉，我竟然感到了久違安心。

沈渡冷冷地看著我：“瑜薇不喜歡看著你頂著同一張臉和她在一個地方，幾點會誘發過敏的藥罷了，明天你就搬出去吧。”

他轉頭往回走，卻被我叫住了。

“沈渡，你知道這個世界上因為過敏失去生命的人有很多嗎？”

問完我就覺得自己很蠢，既然都決定放棄了，還關心他在不在乎我幹什麼呢。

果然沈渡沒給我任何表情：“瑜薇都回來了，別人關我什麼事？”

別人啊。

對，別人。

第二天，我早早地收拾好了自己的一切，搬回了自己的公寓。

距離攻略結束還有五天了，我躺在房子裏，倒數現實世界的死亡。

隻是我沒想到，沈渡還會找上門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