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渡帶來的人是陳瑜薇的媽媽,陳母一看見我就撲上來抓住了我的頭發。
“你個賤女人,憑什麼我女兒沒了你還好好活著,你現在還敢頂著我女兒的臉。”
她想打我的臉,卻被沈渡抓住了。
“阿姨,我帶你過來就是為了出氣,但不要打她的臉,我想讓你看看像不像呢。”
陳母咬了咬牙,巴掌打在我的頭上,手指掐在我的身上。
指甲掐進肉裏,鑽心地疼,我想反抗:“你女兒不關我的事!”
可沈渡卻按住了我,任由陳母打我:“這是你欠他們家的。”
等陳母終於發泄夠了,沈渡才愛憐地在我臉上摸了摸。
“靜年,來,當著瑜薇媽媽的麵展示一下,最近都學了什麼!”
心臟像被一隻大手緊緊揪住:“沈渡,是你主動跟我求婚的。”
沈渡臉色一變,就要發火,可我因為一周以來的精神折磨和今天挨了打,支撐不住倒了下去。
暈倒前,我卻看到沈渡眼神裏閃過擔憂,我想一定是我看錯了吧。
我醒來的時候,隻看到沈渡慢悠悠地在沙發上翻看著報紙。
而我卻還在陳瑜薇的房間裏。
憤怒和悲傷刺激得我眼睛發紅。
“沈渡,我們分手,我不跟你結婚了,我不會學陳瑜薇。”
“如果有機會,這張臉我還是會毀掉的。”
沈渡聽到分手的那個字眼的時候瞳孔一縮,重重地扔下雜誌。
“桑靜年,你想得美,你必須賠我一個瑜薇!看來過去那一周你沒有乖乖在學。”
“那隻有我來教你了。”
他打了個電話,讓人送來一箱冷藏的東西。
看著那一排排的針頭,我打了個寒戰,沈渡明明知道的,我最怕打針。
現實世界裏我得了絕症,為了活著,曾經有無數個針頭帶著藥物紮進我的身體。
長年累月,我形成了一種害怕的肌肉反應,看到針頭就覺得和死亡掛鉤。
這個世界裏,我也生過病,沈渡送我去打點滴,被我劇烈的顫抖嚇到,說以後會照顧我不會讓我生病。
我下意識地想跑:“沈渡,求求你,我不要打針。”
可門被反鎖了,沈渡輕鬆地拽住了我的後衣領往回拉。
“靜年,放心,就是一點讓你乖乖聽話的東西而已。”
針頭戳進了皮膚,我整個人抖得像個篩子,我伸出手抓門,指甲都被折斷了,在門上劃出兩道血痕。
可沈渡置之不理,注射完了冰涼的液體。
我在地上蜷縮成一團,電視裏陳瑜薇的聲音忽遠忽近。
我突然發現,那聲音和動作都在我的腦海裏揮之不去,我下意識地去抓住那些聲音和動作。
等意識到我在情不自禁地模仿時,我死死地咬住自己的嘴唇,直到嘗到了血腥味。
我竭力維持著冷靜,可沈渡又拿著那個箱子回來了,這樣反複了好幾天,我的意識很難清醒。
隻要一看到那扇門打開,看到陳瑜薇的臉,我就會瀕臨崩潰,把自己關進衛生間死死捂住自己的耳朵。
沈渡在衛生間找到瑟瑟發抖的我,一聲不吭地把我抱出去。
恐懼和折磨讓我扔掉了所有尊嚴,我趴在地上不住哀求沈渡。
“不要打針,我學,我會學的!”
沈渡低著頭,神色流露出一絲複雜,他把我從地上抱起來走出房間。
“好,不打了,我們不打了。”
他好像被我的樣子嚇到了,流水的補品送進我的房間裏,再不提讓我學陳瑜薇的事。
我渾渾噩噩地計算著攻略結束的日子。
直到沈渡接到了一通電話後就神色癲狂地往外跑。
電話裏的聲音很大,我也聽到了。
“沈總,人找到了,我們找到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