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調香室的第六年,老公的白月光得了種奇臭無比的病。
我作為五感最敏銳的調香師,老公卻沒讓我醫治阮舒禾,而是收回了投資的調香室。
再醒來,我被關進了滿是垃圾的集裝箱。
我像個奴役般衣不蔽體。
鼻腔充斥著各種垃圾的腐臭,精神崩潰間在集裝箱門上撞的頭破血流。
而我的老公陸宴州甚至連看都不想看我。
隻丟下一句:“式微,投資你這麼久,總得有點用吧。”
可他不知道,我已經懷孕準備遞交辭職信回家養胎。
後來,我跪在垃圾裏連連磕頭求我的竹馬放我出去。
竹馬卻不耐煩道:“式微,你能不能別那麼任性,不過讓你在裏麵找出舒禾為什麼得病而已,你知不知道舒禾病的嚴重差點就要割腕自殺了!”
……
可他幼時失手放火燒死我父母時曾跪在他們墳前說會照顧好我的。
再從滿是垃圾的集裝箱出來,我選擇離開。
從此山高路遠,再也不見。
“顧圭。”
我頭一下下撞在門上喊我竹馬的名字。
“求求你,放我出去好不好?”
我從小五感就比別人敏銳,尤其嗅覺更是能聞到許多常人聞不到的味道。
可就是如此,現在在垃圾集裝箱裏的我異常難受。
垃圾的酸臭味熏的我眼淚直流,我臉色蒼白,有氣無力地倚靠在集裝箱上。
盡管這樣,在我的身旁還是有許多乳白色的幼蟲在蠕動。
而我的身上甚至連一件完整的衣服都沒有。
顧圭站在垃圾集裝箱的玻璃門外冷眼看著我。
“式微,現在不是你任性的時候。”
“我從小就教你要善良頑強幫助他人,現如今舒禾因為這個怪病差點自盡,你竟然還隻想著自己。”
顧圭砰地一聲一拳打在集裝箱玻璃門上,雙眼通紅,大口喘著粗氣。
“我看還是陸宴州把你寵壞了!”
我強撐著胳膊坐了起來,臉色蒼白,有氣無力道。
“我不過是個調香師,就算是嗅覺敏銳,但我也沒辦法聞出來阮舒禾到底是什麼原因得病的啊。”
我隻知道,我現在很難受。
身旁都是數不盡的垃圾,鼻腔被垃圾的腐臭味充斥。
“顧圭,你還記得你跪在我爸媽墳前怎麼說的嗎?你說過要照顧好我的。”
我再也忍不住,眼角滑過一滴淚。
顧圭看見我哭猶豫了瞬,轉而冷著眼睛低頭看我。
“我沒有照顧好你?沈式微,你什麼時候變成了這麼個白眼狼。”
他歎氣,語氣變得輕柔了些。
“式微,等你聞出舒禾的真正病因是什麼,我就放你出來,好嗎?”
我說不出話,悲愴地看向他。
什麼意思?如果阮舒禾的病一直不好呢?
我愈發委屈,努力爬至門旁,開口服軟。
“哥哥,求求你,放我出去吧,我懷了陸宴州的孩子。”
“長期生活在這裏,孩子會......”
誰知我還沒說完,顧圭就打斷我的話。
“式微,你的眼界怎麼那麼狹隘,一個孩子而已,連這點味道都接受不了,等你找到了舒禾的真正病因,那麼像得了這種怪病的病人都能得到醫治。”
“到時候,你就是她們的救世主啊!”
顧圭滿眼激動。
我抗拒搖頭。
我從來都不想成為誰的救世主,我隻想保住肚子裏的孩子。
顧圭俯下身,隔著玻璃門與我十指向貼,另一隻手卻拿出來手機。
“式微,聽話,我想陸宴州和我的想法是一樣的。”
霎時,手機裏穿出陸宴州冰冷的聲音。
“隻要能治好舒禾的病,其他的,我什麼都不在乎。”
我隻感覺通體發寒全身冰冷。
我再也沒有力氣,任由自己的身體被數不盡的垃圾掩埋。
眼淚順著眼角流出。
我什麼都不想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