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霍澤楓冷笑一聲,“我一點都不放心。所以,我會在婚禮開始前,主動逼你離開。”
說完,趁著傅深銘還沒反應過來,他忽然轉身,縱身跳入了海中。
噗通一聲水響,瞬間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澤楓!”
夏晚星的聲音從船艙內傳來,緊接著,她衝了出來,毫不猶豫地跳入海中。
傅深銘站在原地,手腳冰涼,仿佛被釘在了原地。
夏晚星好不容易將霍澤楓救了上來,給霍澤楓做了人工呼吸。
霍澤楓咳嗽了好幾聲,虛弱地睜開眼,那雙眼水霧朦朧:“晚星,我本以為這兩天深銘應該是接納我了,沒想到他居然會趁我不注意,將我推進海裏,你別怪他,他也……”
話還沒說完,他便徹底暈了過去。
夏晚星猛地抬頭,眼神裏帶著一絲壓抑的怒意:“冥頑不靈!傅深銘,你到底要怎樣才肯舍棄你那些肮臟的心思?”
傅深銘慌忙搖頭:“不是這樣,姐姐,我是真的不喜歡你了,他也不是我推的。”
“你嘴裏到底還有沒有一句真話?你給我等著!”
夏晚星卻不肯再聽,扶起霍澤楓,飛快地離開了甲板,送去醫院。
傅深銘站在原地,隻覺心臟像被生生挖空似的疼。
看著她的背影,他喃喃自語,說出了那句早已說過上萬遍的話。
“夏晚星,我是真的,不喜歡你了啊。”
半夜,傅深銘一個人坐在沙發上,靜靜地等待著。
他知道,夏晚星的那句“你等著”,一定是要來懲罰他。
在章瑜學院那幾年,他早已學會,逃跑和求饒隻會讓痛苦加倍。
於是他乖乖地等著,等著她的懲罰。
不知道等了多久,大門被猛地推開。
夏晚星攜著風雨而來,“跪下!”
傅深銘順從地跪在地上,低著頭,一言不發。
夏晚星怔了一下,似乎沒想到他會如此聽話。
她從牆上抽出一根鞭子,一步步朝他走來:“現在知道聽話了?晚了!傅深銘,我是不是太寵你了,寵得你無法無天,讓你覺得這家法放在這裏是擺設?”
說完後,啪的一聲,一道鞭子驟然抽打在他身上!
傅深銘的身體猛地一顫,像是被電擊了一般,但他卻一聲不吭,仿佛那鞭子抽在別人身上。
“說話!”夏晚星的聲音陡然提高,帶著壓抑的怒火,“你到底知不知錯?”
“知錯了。”
“知錯了?”夏晚星冷笑一聲,手中的鞭子再次揚起,“知錯了為什麼還要做出那些事?”
啪!啪!啪!
夏晚星的聲音中帶著壓抑的怒火,鞭子一下又一下地抽在傅深銘的背上。
第一鞭。
“為什麼要把澤楓推下海,你知不知道他差點死了?”
第二鞭。
“為什麼要喜歡我,你知不知道我大了你六歲?”
第三鞭。
“為什麼這麼不要臉,你知不知道我從小養你到大?”
……
第五十二鞭。
“傅深銘,你為什麼要這麼荒唐,荒唐到讓我……”
夏晚星大腦被怒火侵襲,抽了不知道多少鞭,有些話險些脫口而出,就在話音戛然而止的瞬間,傭人哭著撲了過來。
“小姐,別打了別打了,先生從小都是嬌慣長大的,撐不住的!”
“求您看看,已經血流成河了啊。”
夏晚星這才停下手中的鞭子,低頭看向傅深銘。
他的背上滿是鮮血,地上也積了一灘血,甚至流到了她的皮鞋底下。
可讓她震驚的是,傅深銘居然從始至終低著頭,一滴眼淚都沒有流,甚至毫不求饒。
她猛地將人提起來,卻發現他的眼神空洞而麻木。
“傅深銘,你不會喊疼嗎?你以前不是最會喊疼的嗎?”
傅深銘抬起頭,聲音平靜:“因為不疼。”
在章瑜學院受的罪,挨的打,比這疼多了。
說完,他嗓音嘶啞,臉色蒼白:“打完了嗎?打完了我可以走了嗎,夏姐姐?”
夏晚星終於發現不對勁,“怎麼可能不疼?打了這麼多鞭,怎麼會不疼?”
她扒開他的衣服,身後的傭人發出一聲驚呼,
而她的瞳孔驟然收縮,呼吸瞬間一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