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安不好意思的搖了搖舌頭,淚水卻在眼眶裏打轉。
“別撿了,一套餐具而已,別傷到自己。”
顧全叫來張姨,張姨遲疑不動,“先生,這套不是你和陳小姐最喜歡的東西了嗎,小姐自己都不舍得用......”
顧全沒有猶豫,不耐煩說道:“不過就是餐具,沒了就沒了,別傷到安安。”
張姨臉色不太好,看了陳白幾眼,陳白捏緊拳頭,用力深呼吸。
她舍不得用的,捧在手心裏的,洛安卻想摔就摔。
洛安還吐了吐舌頭,笑著說:“對不起啊妹妹,我看這套餐具實在可愛,就求顧哥哥給我用用看了。顧哥哥說是妹妹的,我想妹妹也不會介意吧。”
她看著陳白的眼神卻帶著期待,仿佛在等著她爆發。
激怒陳白是她最愛做的事情之一了,每次陳白一被激怒,就會失去所有的風度,就像個潑婦一樣,摔著摔那,也正好與她這高貴華麗的氣質形成對比。
畢竟她在和顧全談戀愛的這些年,顧家她碰過的東西,都被陳白摔了。
從幾塊錢的小物品,到幾千萬的古董。
卻沒想到,這回的陳白沒有什麼動作。
隻是輕輕的搖了搖頭,“沒事,你用吧。”
就連顧全都愣了幾分。
顧全將洛安最愛的茄子夾到她的碗中,摸了摸她的頭。
“你的身子這樣,還淨愛吃些高油鹽的,一點也不聽話。”
雖說是責備,言語卻帶著寵溺。
“告訴你一個好消息,醫院那邊來電話,有人願意捐肝了。”
洛安頓時喜笑顏開,像個靈動的小精靈,馬上抱住了顧全。
“顧哥哥,太好了!我的病有的治療了!”
顧全吻上了她,“不是說了嗎,找不到肝源我就把自己的肝捐給你。”
“等你好了,我們就結婚。”
陳白心裏有些亂,非常煩躁,隨意扒拉了幾下飯菜,就上樓了。
她離開時,兩人都沒在意到她,在那肆意接吻。
她在房間呆了許久,房門被洛安敲響。
“妹妹,顧哥哥一會兒要去公司了,我今天閑著沒事,帶你去逛逛街,買些你喜歡的衣服送給你。就當是嫂子的見麵禮了。”
她剛想拒絕,看到顧全就在洛安身後,隻好點頭。
顧全到了公司後,洛安便把車開往了郊區
她把車停在了路邊,“這家是新開的,附近不知道有沒有停車場,麻煩妹妹你下去問問吧。”
陳白不敢反抗,否則回去又要遭顧全一頓責備。
她乖乖下了車,卻在關車門的那一刻聽見洛安冷冰冰的話語:“我剛想起醫院提醒我今天要去體檢,過幾天就要手術了,還請妹妹自己打車回家吧。”
說完,她便把車開走,還不忘用車側狠狠地將她撞到。
陳白被撞到在地上。
洛安的力道掌握的很好,她隻是一些皮外傷,卻也痛得很。
隻是她的手機還在車上,而方圓十裏荒無人煙,她完全失去了方向。
天空忽然下起暴雨,她沒有傘,隻能任由雨水打到她的身上,將她完全淋濕。
她拚了命地往洛安離開的方向跑,好在跑了兩個小時終於到了城區。
等到她一瘸一拐地走到家時,已經是晚上了,而顧全還沒有回來。
她的衣服被膝蓋流的血染紅了,臉上也沒一點血色,嘴唇都白白的。
張姨急切問道:“小姐,怎麼弄成了這樣,沒事吧!”
陳白搖了搖頭。
她為陳白換了衣服,發現是皮外傷,才鬆了口氣。
幫她洗漱幹淨後,在傷口處為她塗上藥,看她鼻涕一直流,又喂她吃了感冒藥。
那一夜,她高燒到四十多度,張姨忙前忙後,拉著要帶她去看醫生。
“張姨......幫我打電話給顧全。”
三個電話打了過去,張姨勸道:“咱們先去醫院行嗎,等到了再聯係。你都燒成這樣了,身體撐不住的啊!”
第四個電話終於接通了。
卻隻聽到了洛安嘲諷似的語氣:“怎麼了妹妹,顧哥哥在洗漱。哦,他沒和你說今晚我們在酒店呆著,不回去嗎?”
陳白徹底失去力氣了,暈了過去。
再醒來時,顧全就在身邊,握著她的手。
他沒注意到自己已經蘇醒,隻是和一旁的洛安聊著天。
洛安歎息道:“隻是不知道齊意看不看得上妹妹了,妹妹的身世畢竟差了些。”
顧全冷哼著:“我可要讓陳晨親眼看著自己的寶貝女兒嫁給那個老瞎子,老瞎子和孤兒就是絕配。陳晨那個渣滓,真以為把自己的女兒拋下,就可以逃了?呸,我要毀了他的一切!我就不信在他寶貝女兒大婚的日子他還不出現。”
陳白腦子瞬間炸了,她父親陳晨失蹤快二十年了,怎麼和顧全又有關係呢?
齊意她也知道,是齊家快80歲的廢物瞎子糟老頭,顧全又為什麼要讓她嫁給他?
這麼多年,顧全對她的一切,原來都是騙局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