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周傾川催促的聲音響起。
生死存亡之際,我不過腦子的回了一句三觀盡毀的話。
「因為…因為我仰慕您,所以我想嫁給您,然後給您生孩子。」
「幾胎都行,我不怕痛,因為愛能止痛!」
肉眼可見的,周傾川那張萬年冰塊臉從冷漠再到懵逼再到震驚再到裂開。
速度之快,堪比川劇變臉。
我後知後覺的狂抽自己的嘴巴子。
說的這是什麼狗屁舔狗理由,搞得我跟個戀愛腦一樣。
周傾川絕對會惱羞成怒的一腳踹飛我。
就在我想著再辯解兩句保住狗命時,周傾川開口了,聲音啞啞的。
「嗯,等你畢業再談這個,不急。「
我正暗暗抽嘴的動作一怔。
嗯??
嘛玩意兒??
在我懵逼的時候,周傾川抬手輕碰了碰我頭頂睡翹的一撮頭發。
「先陪我去趟教職工宿舍換件衣服。「
我遲鈍的瞅著他這摸小狗般的親密舉動,又瞅他那驟然柔下的神情,整個人哆嗦的更厲害了。
完犢子了,我怎麼覺得剛剛的那段話讓教授整誤會了?
他看我的眼神怎麼跟看他女朋友一樣啊?
這個走向不對勁,不對勁!
我結結巴巴的想再解釋一下。
「那個,教授…我剛剛的意思是——」
「我知道你的意思了,走吧,保潔阿姨要打掃教室了。」
周傾川扯了扯皺巴巴的襯衫,打斷了我的話。
垂眸看向我的眼輕彎著,一向清冷的臉微微舒展。。
講真,天生冷感的人突然染上笑意時,就讓我有一種泡在溫泉裏的感覺,蠱的我哈喇子差點當場流下來。
靠著過人的意誌力艱難抵抗住這男色時,我還想著繼續剛剛的辯解。
可周傾川已經施施然轉身離開了。
我急忙拎著包被迫跟了上去,亦步亦趨的跟在他身邊。
「教授,我覺得您剛剛是不是誤會了什麼?」
周傾川此時的心情看起來極好,難得溫聲詢問。
「誤會什麼?「
我剛要解釋時,一名路過的老教授對著周傾川打了個招呼。
「傾川,聽係主任說,你這個學期準備把經濟學的掛科率提高一點?「
周傾川斂起眉眼間的柔意,淡著臉點頭,「是的,這樣才能讓他們去認真學。」
老教授笑嗬嗬,「那你可有點分寸啊,大三孩子們下學期要出去實習,掛了你的課還得抽空重修呢。」
「我會的。」
老教授走後,周傾川再度偏過頭看向我。
「你剛剛說的什麼誤會?」
我:.......
現在大三·即將大四準備實習·絕不能掛科的我艱難扯出一個恭敬的微笑。
「沒誤會,一點誤會都沒有了,就是您想的那樣。」
就算是有,也得等這門課過了再說!
懷著不可告人的目的,我跟著周傾川來到了教職工宿舍。
幸好一路上沒碰到認識的老師,不然被看見總是不太好的。
大學給教授配的宿舍其實是大學城邊的一棟公寓。
不少單身沒房的教授和講師都住這兒。
我默默的跟著周傾川進了他的宿舍。
開著四個圈的豪車,手腕上帶著表是皇家橡樹,這種年輕有為的人竟然買不起房?
我不由得想起網絡上的那些新聞,有人為了裝逼租豪車租名表。
其實背地裏窮的摳腳。
周傾川難道也這麼不行?
「在想什麼?」
「在想你是不是不行。」
哢噠。
周傾川一邊微笑的睨著我一邊自然流利的拆著手腕上的名表。
表鏈與桌麵輕撞後發出的脆響,伴隨著他淡聲的問話。
「向行晚,說說我哪裏不行。」
後頸一寒。
我這張破嘴啊,今天怎麼就沒個把門的呢。
咬了咬自己那不聽話的舌頭,我訕笑著解釋。
「教授,我是在想您這麼年輕有為,怎麼會住學校宿舍呢,難道是學校給的待遇不行?」
周傾川瞥了我一眼,彎腰給我從鞋櫃裏拿出一雙男士拖鞋。
「這裏隻是平時用來換衣服和午休,晚上不住這裏。」
「哦~」
「你坐下稍等,我換個衣服然後帶你去吃飯。」
我幹笑著婉拒。
「那啥,教授,其實我自己可以去食堂吃。」
畢竟和這種壓迫感十足的冰塊臉一起吃次飯,我估計得厭食半個月。
周傾川聽到我的拒絕,臉色未變,「順便再和你談談這門課的事兒。」
我神情一換,立馬恭敬道,「您慢換。」
周傾川掃了我一眼,突然很輕很輕的笑了聲。
刮得我耳膜癢癢的。
瑪德,去換個衣服還笑的這麼勾人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