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上午沒有安排課程,我和孫悅約好了去圖書館。
孫悅是我們班長,平日裏負責給輔導員打打工,收集學生信息。她總神神叨叨的,沒人願意跟她接觸,但我總愛看《盜墓筆記》這類小說,一來二去跟孫悅倒是成了好朋友。。
我總覺得昨晚的事情有些古怪,特地將青團拿上,給孫悅看看。
“這青團賣相不錯啊,哪來的?”孫悅看到我手裏提著的青團,毫不客氣,拿來就要往嘴裏放。
但剛從袋子裏拿出來,她立馬變了臉色。
“穆沐,這鬼東西,到底哪來的?”
“趙玲她媽做的。”
孫悅一臉大白天見鬼的樣子,“你說誰做的?”
“趙玲啊!我那個室友。”
孫悅眼神有些古怪,“可是趙玲媽媽,年初就去世了啊。”
我呆愣地杵在原地。
晌午的日頭是有些毒辣的,我卻隻感覺從腳底冒著寒氣。
孫悅帶我去了輔導員辦公室,找出趙玲的家庭檔案。上麵母親一欄,賀然寫著因病離世,時間就在今年大年初一那日。
我渾身一個機靈,突然我想起來了些什麼。
“孫悅,你這有趙玲媽媽的照片嗎?”
“你要這幹嘛?”話雖如此,孫悅還是替我翻看電腦文件夾,終於在新生入學家長大合照裏麵找到了。
“你看,第二排左數第三個就是。”
“穆沐你怎麼了!”孫悅看我臉色鐵青,嘴唇控製不住地哆嗦,仿佛下一秒就要暈厥。
“孫悅,我昨天晚上看見的就是這張臉。”
我又將昨晚看見的告訴了孫悅。
“照你所說,你昨晚看見的一定不是幻覺。錢明明應該是吃了不少趙玲媽媽的骨血,才會被影響到容貌。”孫悅反複斟酌,可我聽到了關鍵字,“骨血,什麼骨血,不會是…”
我指了指袋子裏的青團。
孫悅神色複雜地看向我,“你不會,吃了吧。”
我當場胃部翻湧,不停作嘔著。
“現在吐也沒用了,這不是普通的東西,隻要吃下去了,就已經附著在你體內,逐漸生根發芽。”
“不過,這麼腥臭你也吃得下?我也真服了你們這群人了。”孫悅將青團掰開,隻見裏麵不是昨天我看見的豆沙,分明是一個個蠕動的紅黑色小蟲。
“趙玲為什麼要害我們!”
“這裏麵混著趙玲媽媽的血肉以及骨頭磨成的粉。這種惡心人的法子,我倒還沒見過,讓我回家問一下我師傅去。”孫悅不回答我,自顧自說著。
我胃裏能吐的都已經吐完了,隻剩下酸水,“我要不跟你一起走吧!我不敢再住寢室了。”
“不行。”孫悅斷然拒絕,“你現在要是離開寢室,必定會被趙玲發現,到時候若是她再有什麼陰毒的法子,我也救不了你了。”
孫悅離開前,給了我一張符紙,“貼在你的嘴唇上,晚上十點過後,無論看見聽見什麼都不能發出聲音。記住,連噴嚏都不可以。早上六點以後,我會來你們寢室找你。”
我默念著她的話,一字都不敢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