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思怡難以置信,怎麼都無法把謝回和貝家破產這兩件事聯係在一起:“媽,你確定嗎?這中間會不會有什麼誤會?”
“還能有什麼誤會!”貝母指著謝回,斬釘截鐵的說:“他就報複,報複當年我,當年我——”
說到這裏,貝母實在說不下去了,仿佛有什麼難言之隱。
謝回眸色漸深,一身西裝革履,身姿挺拔的站在那裏,沒有為自己辯解一句。
貝思怡上前從他懷裏接過女兒,死死盯著他的眼睛,仿佛是在逼問謝回:“謝總,我媽說的到底是不是真的?”
“不是。”
謝回漆黑的眼眸裏波瀾不驚,麵對貝母的指責,始終是一副運籌帷幄的語氣:“伯母,有貝思怡在,我不可能會做任何傷害貝家的事。”
“這件事我會查清楚,如果讓我知道是誰幹的,我一定會替你們討回公道。”
貝母似乎非常反感謝回的存在,絕不接受他的任何好意:“貝家就算是破產了,也輪不到你在這裏假好心。”
“就算不是你幹的,那也肯定是跟你們謝家有關係的人。”
“我不管這個人是誰,總之,你以後必須離我們貝家遠一點,離思怡遠一點。”
貝思怡聽不懂,為什麼母親會特別強調讓謝回離她遠一點,“媽,謝總幫了我很多忙。”
“他說不是他幹的,我相信就一定不是他幹的,你不要對他這個態度,這樣讓我很為難。”
“你連他是什麼人都不知道,就敢說相信他?”貝母恨鐵不成鋼的看著女兒,手指著謝回說:“他二十六歲就敢勾引未成年少女,你覺得他是什麼好人?”
謝回難得為自己說句話,卻還是一貫的冷靜態度:“十八歲,已經成年了。”
他說這話的時候,視線若有若無的從貝思怡身上掃過。
貝母發現後,趕緊將女兒拉到身後,擋住謝回虎視眈眈的目光。
哪怕他目光裏並不摻雜一絲的情/欲,但在貝母眼中,就是感覺謝回沒存什麼好心。
“你說成年就成年,她父母同意了嗎?十八歲的孩子不懂事,你那麼大歲數你還不懂事嗎?”
貝思怡聽的雲裏霧裏,狗仔都挖不出來的隱私,母親為什麼會知道的這麼清楚?
“媽,這些事你都是怎麼知道的啊?難道你們之前就認識?”
謝回跟貝母就差了十四歲,兩人之前認識也正常,貝思怡沒有多想。
見母親一直這麼激動,她隻好先委婉的和謝回說:“謝總,要不您先回去吧?”
貝思怡都發話了,謝回心裏清楚,他再繼續待下去隻會讓事態更嚴重,“伯母,您保重身體,我先走了。”
不管貝母對他的態度怎麼樣,謝回從始至終都是一副彬彬有禮的模樣,給貝思怡留下一個極好的印象。
貝母發現貝思怡還在盯著謝回離去的背影看,氣得狠狠朝她背上拍了一巴掌,心裏叫苦不迭:好不容易養大的玫瑰,從小到大事事都順利,為什麼就偏偏感情路不順呢?
貝思怡被母親拍疼了,一臉幽怨道:“媽,你打我幹什麼?”
貝母生氣的說:“你爸還在裏麵搶救呢,你還有心思想別的。”
“我沒有想別的。”貝思怡感覺自己冤枉的不行:“謝回是季明旭的表哥,我想誰都不可能會想他呀?”
貝母不放心,逼著貝思怡當麵保證:“那你跟媽保證,絕對不會再跟這個男人有任何牽扯。”
迫於無奈,貝思怡隻好舉三指發誓:“我保證,我跟謝回從前沒有,現在沒有,以後更不會有什麼,這麼說您總該放心了吧?”
貝母深深歎了口氣,總感覺謝回這次回來,並沒有表麵看上去那麼簡單。
他看貝思怡的眼神,幾乎和當年一模一樣,怎麼能讓貝母不擔心呢?
手術終於結束。
貝父這次是心臟問題,為了保命,醫生建議在他的心臟上搭兩個支架。
接下來就是手術費用的問題。
貝思怡這幾年在季家雖說是吃喝不愁,但是因為她不上班,所以手裏根本就沒什麼錢。
貝母一狠心,說:“要不把房子賣了吧?”
她說的是他們現在住的這個房子,並不是給貝思怡陪嫁的那個。
貝思怡二話不說,直接點頭答應:“好,那我現在就回家拿房產證。”
“你等一下。”貝母連忙拉住她,“不是賣你的房子,是賣我和你爸住的這個,等賣了之後,我們就先租房子住。”
先救人要緊,人沒了,留著房子還有什麼用。
貝思怡死活不同意:“媽,怎麼能賣你們的房子呢?”
本來這個房子就是爸媽給她買的,為了給爸爸治病,賣了也就賣了,貝思怡一點都不覺得心疼。
這時,貝父正好醒了。
他還不知道貝思怡要和季明旭離婚的事,眼球轉了一圈,最後目光落在貝思怡臉上,口齒不清的問:“媱媱的爸爸呢?”
貝父住院這麼大的事,作為女婿,季明旭沒有不來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