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起床後,餐桌上留了幾碟小菜。
還放了一張紙條。
“親手給你做的,別忘了吃。”
我通通倒了。
秦笙不吃葷腥。
連帶著我也為他吃素了好幾年。
現在看到這些清湯寡水的東西,就和看到他一樣倒胃口。
中午蘇梨提了個飯盒,堵住要下班的我。
“周暖暖,這是秦笙為我做的,我想著你肯定沒吃過幾次,就拿來給你嘗嘗。”
她打開飯盒蓋子。
裏麵滿滿都是葷菜。
蘇梨眼中惡意滿滿。
“你不知道,秦笙太久沒吃葷了,聞到肉味就難受。”
“可他還是親口嘗過,才端給我。”
“暖暖,我知道你肯定很想吃,畢竟這裏,可都是秦笙的愛哦。”
油膩的飯盒和她一樣,讓人作嘔。
我甩手將她推到一邊:“不需要。我們已經離婚了,他給誰做菜,做什麼菜,我根本不在乎。”
秦笙的聲音從身後響起。
“離婚?你們怎麼總說我聽不懂的話。”
他看到蘇梨手上的飯盒,一臉錯愕。
“就因為這點東西,你連離婚都說得出口?”
“暖暖,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不可理喻了。”
蘇梨立刻擺出委屈的表情。
“咱們好心給暖暖送飯,不知道她怎麼就生氣了。”
“還說要把你親手做的菜都喂狗。”
看著秦笙眼中的質問,我心中一陣好笑。
他倆真是絕配。
我冷聲嘲諷。
“生孩子不算破戒,吃肉也不算破戒。”
“秦笙,你守的戒律,還挺靈活的。”
秦笙被擠兌得下不來台。
他勉為其難地解釋。
“我有自己的苦衷。”
“你為什麼不能再給我一段時間,讓我把事情跟你說清楚。”
三年的時間都給了,他還想要時間。
我轉身就走。
可我沒想到路過蘇梨時,她突然推了我一把。
我不受控地從樓梯上翻滾下去。
中間我聽到秦笙叫了一個人的名字。
可是我根本沒聽清。
隻覺得渾身都痛,痛到眼前發黑,什麼都看不見。
我看到一個高大地身影在我麵前蹲了下來。
求生欲讓我本能地去扯他的褲腳。
我疼地要死了。
聽覺最先恢複,我聽見那人在一聲聲叫著。
“蘇梨!蘇梨!”
視線終於恢複了一些。
我這才發現蘇梨竟然也滾了下來。
她的情況比我好上不少,至少她還能坐在秦笙的懷裏。
不停地哭訴。
而我隻能放任黑暗逐漸將我吞噬。
秦笙到底愛誰。
可真是明顯。
醒來時,秦笙就守在我床邊。
他掐著手腕上的佛珠,看到我醒來,清冷的眸子染上欣喜。
“暖暖,你怎麼樣?還疼不疼?”
我真心實意地迷惑。
“你在我這幹嘛?我聽到你喊蘇梨了,你去陪她不好嗎?”
他囁嚅了幾下。
最後還是張口說。
“暖暖,是你推了蘇梨。我作為你丈夫,有義務替你賠罪。”
“等你好點了,你再親口跟她說聲對不起吧。”
我沒力氣。
要不我想讓他滾。
秦笙說他去看看蘇梨的情況,便頭也不回地走了。
我叫護士喊我爸媽。
“讓他們來幫我辦手續。”
護士小姐認得我和秦笙:“您讓您老公來也是可以的。”
我扯了扯嘴角。
“什麼老公。”
“那已經是前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