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國一年後,我挺著六個月大的孕肚,回到首都機場。
一向清冷的京圈佛子發來消息:“回國了?”
我麵不改色地扯謊:“沒有啊,我在美國呢,要睡覺了。”
可下一秒,他竟然猛地出現在我麵前。
手死死地扣住我的手腕。
雙眼赤紅地盯著我的肚子。
“你失蹤就是為了鬼混嗎?你知不知道,我不同意離婚,你這樣是出軌!”
我冷哧一聲。
伸手摸上他手腕上的佛珠。
“你不願意和我生孩子,我總要找個願意的吧。”
三年前,我們也曾相敬如賓,舉案齊眉。
秦笙說他要信守清規,不願為我破戒,要我等他三年。
到那時,再把他完完整整地交給我。
可後來,我才知道他遁入佛門,是對曾經的白月光愛而不得。
他的白月光說,隻要她能讓秦笙破戒九次。
我就要自覺離婚。
這一仗,我輸得徹底。
蘇梨說她能讓我老公破戒九次。
剛開始時我不信。
直到我收到一個閃送包裹,裏麵是一個草莓味。
黏膩的液體流到我手上,我惡心地當場吐了出來。
這是第九次。
蘇梨打來電話。
“周暖暖,你看到我送你的禮物了嗎?”
“秦笙愛的人隻有我。”
“你纏著他有什麼意思啊?我看你都可憐。”
我抹去嘴角的酸水,看著鏡子裏臉色慘白的自己,也覺得十分可笑。
“你說得對,離婚協議就在我手上,你隨時可以來取。”
蘇梨贏了。
可能從三年前,她就贏了。
那時候,我和秦笙剛剛結婚。
我羞紅著臉,解開他襯衫上的紐扣。
解到胸膛時,秦笙卻攥住了我的手。
他說他父母雙亡後帶發修行,即便娶了我,也要守戒三年。
等他徹底還俗後,再完完整整地把自己交給我。
問我是否願意等。
我一口答應。
整個京圈都知道,我最大的心願,就是把他收入囊中。
秦笙是不想。
又不是不行。
他越是清冷不可觸碰,我就越想看他眼中染上情欲、失去理智,任我支配。
所以結婚的這三年,我不遺餘力地撩撥他。
為他穿女仆裝,買黑絲,屢戰屢敗。
秦笙對我的行為總是無奈。
也總是縱容。
三年之期將近,他的態度越來越鬆動。
有一次他的手已經解開了我的情趣內衣,卻在最後一刻清醒,衝了足足一小時冷水澡。
我心情極好,為我們的下次約會,定了最浪漫的星空套房。
就在這時,蘇梨回來了。
她笑著說,她能讓秦笙破戒九次。
隻要她做得到,我就要自覺點,早日放手。
第一次,蘇梨讓秦笙喝酒。
秦笙喝了一整杯莫吉托,酒精中毒差點進icu。
第二次,蘇梨讓秦笙殺生。
秦笙一刀剁下活雞的頭,雞的身子還在地上跑,把他活活嚇暈了過去。
第三次,蘇梨讓秦笙打乳釘。
秦笙打了兩個,疼得幾晚沒睡著。
直到今天,是第九次。
在我看不到的地方,秦笙抱著蘇梨纏綿,靈肉合一。
不到一周,蘇梨把我三年的努力通通抹平。
虧我還信了秦笙的話。
相信他不動我,是不想破戒。
下場就是像狗一樣被他們玩弄。
蘇梨來得很快。
看著我麵前已經簽好的離婚協議挑了挑眉。
“你已經和秦笙攤牌了?”
我搖了搖頭,滿臉無所謂。
“秦笙說了隻要我簽字,離婚協議就生效。”
這份協議,結婚時就放在我這裏。
秦笙的名字是事先寫上去的。
他說,如果我不想等下去,隨時可以簽上我的名字。
他不會怪我。
婚後財產他也一分不要。
我們這份婚姻,他早就做好了抽身而出的準備。
也就我傻,看不清。
蘇梨將離婚協議放進檔案袋,眯起眼笑了笑。
“想不到你還怪灑脫的,周暖暖,我都要佩服你了。”
“這樣,兩周後秦笙就要徹底還俗,你這份協議,我會當成禮物送給他的。”
“慶祝我們的秦笙,終於得到了他想要的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