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出院沒告訴周晨宴,和朋友約好一起去滑雪散心。
曾經我最愛玩,除了酒吧就是各種極限運動,滑雪也是其中之一。
為了周晨宴,我戒掉了幾乎所有愛好。
重新踩上滑雪板,我立馬衝下坡,刺骨的寒風掛在我露在外麵的皮膚,我仿佛找回了自由。
朋友在我身後緊追,我漸漸停穩,忽然身後一聲尖叫,我隻來得及回頭,卻壓根沒看清楚怎麼回事,身體被重重撞倒。
滑雪鞋直衝著我的臉,我大腦一片空白,隻記得抬手擋住。
朋友摟著我的身體怒罵對麵的人,我回神後看清楚手臂被劃破甚至露出骨頭,腿也以奇怪的方向彎折。
後知後覺的疼痛席卷大腦,我頓時冷汗淋漓,生理性淚水蒙地湧出來。
宋怡然站在一旁驚慌失措,邊落淚邊道歉,“姐姐滑雪老練,剛才我都喊了,但是姐姐裝作沒聽見,我這才撞上去.....”
模糊視線中,我看見心疼地摟著宋怡然的周晨宴,他正在看宋怡然手臂上剛才被撞出來的紅腫。
朋友怒罵道,“周晨宴,你老婆都這樣了,你去關心別人?”
周晨宴這才把視線轉向我,微微皺眉,“怡然暈血。”
聽到這四個字,我隻覺得荒唐,自己怎麼為了這個人獻出四年青春。
周晨宴似乎也意識到自己的反應太過平靜,又補了一句,“我剛才讓人過來了。”
我直勾勾地盯著他,嘴唇囁嚅,聲音很小。
“周晨宴,就當我過去的八年白費了。”
他沒聽到我說的話,看著我的模樣,莫名心慌了一瞬。
沒想到我這麼快又二進宮。
醫生看著我直歎氣,“好好養著吧,你的腿和胳膊都需要恢複一段時間,別再折騰自己的身體了。”
醫生出去後,周晨宴走進來,我看著他聲音沙啞,“宋怡然呢?”
周晨宴用黝黑的眸子直視著我,“我讓她在祠堂跪著懺悔,禁足,停了她的卡。”
我攥緊拳頭,盡管早就知道周晨宴的偏心,但到這時,我還是克製不住的心臟鈍痛。
“....周晨宴,我差點就毀容了,我的胳膊,我的腿成了這個樣子,你告訴我,宋怡然就隻是禁足罰跪?”
我笑著落了淚,“我是你的妻子,合法妻子,我們結婚三年。”
周晨宴卻微微側頭,躲開了我的視線。
我咬著牙,一字一句問,“你當初為什麼和我結婚?八年了,我追了你五年,和你結婚三年,你把我當什麼?當做隨隨便便補償打發的玩意嗎?”
周晨宴歎了一口氣,伸手輕撫過我的頭,“小然隻是被我們慣壞了,當初她家裏出了禍事,你們都避之不及,是我們周家收養了小然,我父母一直把她當親生女兒對待。”
我難以置信地看著他,“當初宋怡然家裏出事,難道不是她爸爸偷稅漏稅,自己作出來的嗎?她爸爸連累我父母差點入獄!”
就算我和爸媽關係再冷淡,他們也是我的父母。
周晨宴皺眉,語氣不太好,“宋萱,你明知道我不是那個意思。”
“你現在頭腦不清醒,等出院我來接你,你在這裏好好休養身體。”
周晨宴語氣強硬,不等我說話轉身離開。
我愣愣地看著門口,半晌拿出手機看了一眼。
宋怡然更新的朋友圈裏,她和周晨宴十指相扣,配上文字:哥哥果然最疼我。
我淒慘一笑,看了一眼機票時間,隻剩下兩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