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去大使館辦理簽證,很快跟朋友一起去泳池派對。
朋友有些驚訝,“你這次怎麼願意和我們出來玩了?之前不是說為了周晨宴收心嗎?”
我穿著火辣的比基尼,搖著酒杯笑,“他不在意。”
朋友遲疑道,“真的嗎?可他一直在看你啊。”
我一愣,順著朋友指著的方向看過去,和周晨宴的視線撞到一起。
周晨宴目光晦澀地看著我,我心頭微動,卻在下一秒看見不遠處站著宋怡然。
我連忙喝下一大口酒壓下不該有的悸動,再次嘲笑剛剛的自作多情。
周晨宴快步走向宋怡然,一把拉住她的手腕,“你來這裏做什麼?和我回去!”
宋怡然哭哭啼啼,“哥,你結婚之後就不在乎我了,我不要你管我。”
朋友欲言又止地看著周晨宴把宋怡然摟在懷裏輕聲哄。
所有人都見怪不怪,用憐憫的目光看著我。
我打算轉身離開,但是宋怡然卻猛地跑向我,扯住我的衣服邊哭邊喊,
“姐姐,我隻是把晨宴當哥哥啊,為什麼你不讓他來找我?從小到大,隻有他對我好!”
我上身隻有薄薄一層布料,此時搖搖欲墜,我慌亂抓住衣服想要扯開宋怡然的手,
她憎恨地看著我,“姐姐,都怪你!都是你的錯!”
宋怡然猛地推開我,我大腦一片空白,摔進泳池,頭重重磕到石磚邊沿。
再次醒來,空氣中彌漫著消毒水的氣味。
沒過一會兒,周晨宴推門而入,見我醒過來後低聲道,“我已經讓小然在爸媽麵前都反省了,她現在正在家裏關禁閉。”
我嗓子疼得冒煙,轉頭看向周晨宴,“我磕到後腦,差一點就成植物人了。”
周晨宴第一次用這種安撫的眼神看著我,
“小然被我們慣壞了,這次會長記性的。我喊她過來親自給你道歉。”
病房門被推開,宋怡然站在門口嘟著嘴道歉。
我死死攥著床單,冷笑一聲,“周晨宴,我做了一場小手術,你隻是讓她來給我道歉就想讓這件事過去了?”
“我告訴你,不可能,不止如此,我已經報警了。”
周晨宴淡然開口,“我已經安排撤掉了。”
我呼吸一滯,死死盯著他,咬緊牙根克製住哽咽聲,
“這八年,你到底有沒有把我放在心裏,就算是條狗,也該有感情了。”
他微微皺眉,“別胡說了,你好好休息。等你出院後,我陪你一起去滑雪。”
我想和他一起去滑雪,這件事說了半年之久,周晨宴用各種理由推脫。
他如今卻想用這個來補償我。
說完,周晨宴帶著宋怡然離開。
隔著病房門,我聽到宋怡然在對周晨宴撒嬌,說哥哥對她最好了。
我仰躺在病床上,心如死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