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繁星點點向南梔繁星點點向南梔
遠遠不吃香菜

2

西裝的絲質內襯磨破燎泡,膿液流出又幹涸,把皮膚和內襯緊緊黏在一起。

真的很疼。

晚宴結束,我昏昏沉沉地送走賓客。

宋青嶼掐滅香煙,帶著宋昱轉身上樓。

父子兩個,半點眼神都沒有落到我身上。

送走最後一位,我實在支撐不住,求助管家。

“麻煩您,送我去醫院。”

管家輕蔑地掃了我一眼。

“抱歉,夫人,小少爺那邊離不開人,您自己去吧,記得門禁,早去早回。”

說罷把我獨自扔在門口。

喧囂盡散,隻剩我與寒風,這五年來,日日如此。

寒風也終於吹散了我心底最後的暖意。

急診室裏,醫生表情嚴峻。

“傷這麼重,你家裏人呢?”

我搖搖頭,“隻有我自己。”

醫生歎氣,小心又小心地幫我脫下西裝,還是撕下大片肉皮。

盡管打了麻醉,皮肉分離的感覺仍舊讓人頭皮發麻。

“大概率會留疤,現在的醫美技術也隻能恢複百分之六十。”

“有男朋友了嗎?”

我垂下眼,沒有作聲。

醫生大約看出我的難堪,沒再歎氣,隻是落在傷口上的力道又輕了許多。

曾經,宋青嶼待我,還要更溫柔些。

我和他相識於大學,他是遙遙掛在天上的計算機係天才,我是低分飛過錄取線的冷門農科新生。

一場校聯合籃球賽,我作為啦啦隊長,與校隊先鋒的他有了交集。

宋青嶼的追求真誠又熱烈,我很難不動心。

有次不小心踩空樓梯崴到腳,宋青嶼大半夜趕了幾百公裏的路,親自幫我揉淤血。

小心翼翼地模樣,十多年過去,我仍記得。

他因為後怕和心疼掉下來的眼淚,我也記得。

而現在,我頂著涼薄的月色回到別墅。

宋青嶼在沙發上和情人吻得激烈。

聽見聲音,他抬頭,眸底的冰錐刺的我生疼。

宋青嶼伸出拇指輕蹭唇邊沾上的口紅,把害羞的情人往懷中攬了攬,“傷這麼嚴重,怎麼不住院,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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