傭人躊躇地收回手。
我站了出來:“馨馨,曇無的確寵你,但也請你認清一個事實,這是我跟他的家!”
“你是客人,就要遵守這裏的規矩!”
誰知道她突然暴怒:“你算什麼東西!也敢給我擺小嬸的架子?”
下一秒,她狠狠撞在了我的身上。
身體驀地後仰,隨即後腦的劇痛向我襲來。
失去意識之前,我聽到傭人的驚呼:“太太流了好多血......”
再睜開眼,是在病房。
窗簾外,我聽見了樓曇無正在和一名女警說話。
“夫人腳滑自己摔下樓去了,以後我會吩咐她多注意。。”
我愣住,隨即開口辯解:
“不是的!”
我是被樓馨馨推下樓的!
還沒說完,樓曇無就已經將人給送出門外。
再回身望向我時,憤怒取締了和善。
“你剛剛想跟警察說馨馨推了你?你知不知道一旦她坐實了傷害罪,是會坐牢的!”
我這才明白,他趕來,不是擔心我的傷勢,而是為了保護樓馨馨。
我顫巍巍伸手指著傷口,問:“那我頭上的傷就這麼算了?”
樓曇無打斷我:“林清漪,你說話能不能不要這麼夾槍帶棒?馨馨不是有意的!”
“而且你明知她被我寵壞了,還故意說那樣的話刺激她,你也應該承擔一部分責任。”
我不敢相信:“我這個受害者還有錯?”
樓曇無不耐煩地皺眉:“行了,我已經罰她三天不準去酒吧!這對生性.愛玩的她來說是很重的處罰了。”
“你還有什麼不滿意?”
多年積攢的悲憤在他輕描淡寫揭過的時候爆發:“樓曇無!她差點把我害死,到了你嘴裏的天大懲罰,就是不去夜店?”
“你是怎麼心安理得地說出這種偏心至極的話——”
就因為你愛她嗎?
我終究沒能將這句話說出,因為那會顯得我可憐又可悲,隻是問:“我之所以跟她起衝突,是因為她想要進你的佛堂!”
我是為了保護你的名聲!
結果樓曇無卻打斷我:“我說了,讓馨馨把這裏當成自己家,她從來不是我的外人!”
“我製定的規則、限製的對象裏,從來不包括她。”
我的聲音都在發顫:“所以結婚五年,一直被禁止進入佛堂的我,在你心目中一直都是徹頭徹尾的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