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川渺瞳孔驟然一縮,半晌沒有說話。
母親也愣了愣,旋即捂著嘴,低低的哭出了聲。
“長歌,你不要這樣。”
“在我心裏,你和安寧一樣,都是我的女兒啊。”
我諷刺的勾了勾唇,抹去嘴角溢出的血跡,閉上眼不再看她。
倘若真像她所說的那樣,當初又怎麼會同意陸川渺把我送去求子廟呢。
一去五年,她甚至沒來看過我半次。
許是我的態度惹惱了陸川渺。
他轉瞬就掐著我的脖子,將我重重抵在牆上。
“陸長歌,你這是什麼態度!”
“一回來就鬧得雞飛狗跳,母親對你這樣好,你卻隻知道惹她傷心!”
“我果然沒說錯,你就是個狼心狗肺忘恩負義之人!”
我眼前一黑,身上的舊傷因這樣粗暴的對待終於再次複發。
一陣又一陣的痛苦襲來,
我咳嗽著,鮮血不斷從從嘴裏湧出,滴在陸川渺幹淨的手腕上。
陸川渺臉色微變,有些慌亂的將我丟了出去。
“裝什麼裝?你以為你吐幾口血我就不會怪罪你了嗎?沒想到你如今變得更虛偽了。”
我趴在地上,劇烈的喘著氣,幾乎就要這麼痛死過去。
母親急忙過來扶我,卻被我一把揮開。
陸川渺見狀,又想發火。
可這時,父親推開門走了過來。
他看到這一幕,有些不悅的皺了皺眉。
“這是在幹什麼?成何體統。”
一道熟悉的嗓音唔了一聲,帶著笑意道。
“這就是安寧的姐姐?怎弄成這般模樣?”
我身體猛的一僵,即便看不清眼前之人,可身體已經開始下意識的後退。
五年的屈辱與不堪在一瞬間湧上腦海,
極致的恐懼和膽寒輕易掌控了我的身體,讓我隻能尖叫哀嚎。
我抱著自己,渾身發著抖,止不住的淚流滿麵。
“別過來,別過來!”
那道嗓音輕笑一聲,卻是我拂之不去的噩夢。
陸安寧親呢的抱著眼前的男子,有些不滿的開口。
“阿舟,難道你認識姐姐?”
那人伸手點了點她的鼻頭,笑道。
“我是你的未婚夫,怎會認識其他女子?”
我如遭雷劈,瞪大眼睛,終於看清眼前之人。
的確是沈舟,可現在他卻搖身一變,成了陸安寧的未婚夫。
他嘴上說著不認識我,黏膩的目光卻落到我身上。
一遍又一遍,仿若野獸在露出他尖銳的獠牙。
我心口發顫,想要轉身逃跑,可身體卻像被定住一般,動彈不了分毫。
明明就在剛才,他還帶著幾個男人,當著一門之隔的陸川渺的麵,將我按在胯下不停羞辱。
我大腿內側和心臟一寸之下,還留著他強行刻下的名字。
可現在,他卻能摟著陸安寧,在所有人麵前,裝出一副深情款款的模樣。
我再也忍不住,捂著唇瘋狂的嘔吐起來。
陸川渺眉頭一皺,有些嫌惡的叫來下人,沉聲道。
“把她帶下去,別衝撞了客人。”
就在我被帶出院子的最後一刻,沈舟突然開口。
“陸小姐可認識程硯?”
我腳步一頓,身上溫度迅速褪去,如墜冰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