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長姐如母,我替妹妹坐了五年牢。
出獄後,我媽說我德行有虧,送我進女德培訓班,要我修身養性。
我遭受毆打,被關進豬圈喝泔水,被電擊到尿失禁。
出來後,我媽不忍妹妹給人做後媽,又命我替嫁。
結婚三年,陸宴州事業風生水起,逢人就誇,家有賢妻。
妹妹眼紅,百般勾引,設計拆散了我和陸宴州。
我不哭不鬧,笑著成全。
隻是,希望你們所有人都不要後悔。
......
“038,你今天可以出獄了。”
獄警將我手銬打開,冷漠叮囑:“出去後好好生活,別再回來了!”
我揉了揉青紫的手腕,麻木衝她點點頭。
監獄大門緩緩推開,耀眼的陽光照在我身上,可我渾身冷得厲害。
我茫然向前走了幾步,依稀看到不遠處有兩個人影。
我媽給沈雪凝打著太陽傘,沈雪凝親切挽著她的手,笑容甜美。
“姐姐,你終於出來了,我們一起回家吧!”
我漠然看著她們,沒有出聲。
我媽見我沒回應,一巴掌打在我的臉上。
“沈茉,你妹妹跟你說話呢,你耳朵聾了?”
沈雪凝瞪了我媽一眼,輕笑說:“媽,姐姐在裏麵待了那麼久,出來後一時不適應很正常,你別再說她了。”
沈雪凝話落,我媽立刻噤聲。
我隨她們驅車回了家,剛要進門時,我媽製止了我的腳步。
“你先別進來,我請了先生來作法,別把黴運帶回家裏。”
我的鼻腔忽然有些酸澀,眼淚順著臉頰滑落至嘴角,一陣鹹澀。
五年前,沈雪凝剛拿到駕照的那天晚上,酒駕逆行撞死了一名孕婦。
我媽不忍她去坐牢,哭著說,“長姐如母,誰讓你是姐姐,這是你欠你妹妹的!”
沒有絲毫猶豫,把我送進監獄。
幾分鐘後,一個身穿道袍的中年人出現在我麵前。
他嘴裏含了一大口水,全部噴在我的臉上。
我靜靜站著,任由他在我麵前蹦蹦跳跳,念念有詞。
整整一個小時,我雙腿已然麻木。
法事結束,沈雪凝輕蔑瞥了我一眼。
“進來吧,記得換鞋,別把地板弄臟。”
我彎腰換好了鞋,我媽招呼我:“快過來吃飯吧,全是你愛吃的菜。”
我看著滿桌的佳肴,蟹粉獅子頭、鬆鼠桂魚、糖醋鯉魚......
全是沈雪凝愛吃的。
“還愣著幹什麼,吃啊?”
我媽往我碗裏夾給我一塊三文魚,我聞著淡淡的魚腥味,反胃的幹嘔起來。
我對海鮮嚴重過敏,而沈雪凝最愛吃海鮮。
我自嘲一笑,我媽連我海鮮過敏都不記得,又怎麼會知道我的喜好。
我冷眼看著她跟沈雪凝有說有笑,母女情深,心臟感到一陣絞痛。
吃完飯後,我媽拉著我的手,語重心長。
“茉茉,你剛從監獄出來,德行有虧,媽斥巨資給你報了個女德培訓班。”
“進去好好學習,將來出來好好做人,爭取嫁個有錢人。”
第二天,我就被送進女德培訓班。
進來後我才知道,所謂的女德培訓班其實是一個黑色產業。
凡是被送這裏的女孩,都在遭受非人的虐待。
他們把我綁起來喂藥,讓我精神恍惚。
脫光我的衣服,讓我配合著拍一些難以啟齒的照片。
隻要我稍加反抗,要麼一頓拳打腳踢,要麼就把我關進水牢。
水牢裏養著無數水蛇,它們吐著信子咬著我的小腿跟腳,我嚇得瘋狂大叫。
從水牢出來後,我被關進豬圈,每天隻能喝泔水。
我曾經親眼見過一頭發瘋的老母豬生生咬掉女孩身上一塊肉,場景觸目驚心。
他們每天都在給我做電擊治療,我被折磨到尿失禁。
他們按住我的頭,讓我跪下來一滴一滴把尿液舔幹淨。
我每天都幻想著我媽什麼時候能接我出去,要是她知道我過得這種日子會不會心疼我。
於是我一次次朝著空氣哭喊:“媽,我錯了,求求你救我出去吧。”
可回應我的,隻有一頓又一頓毒打。
這樣生不如死的日子我過了整整半年,我撐著最後一口氣,終於熬到我媽來接我。
這半年裏,我被折磨得全身骨頭碎裂,身上沒有一塊好皮。
走起路來,鑽心的疼。
我以為她看到我,會有一絲絲心疼。
可事實上,我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