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媽接我的那天,我跛著腳出來。
她不問緣由,狠狠甩了我一巴掌。
惡狠狠地質問我:“沈茉!我送你進去是學習規矩的,你是怎麼走路的?”
“路都走不好,你是怎麼畢的業?”
“我倒是好好問問他們,是怎麼教的你。花了那麼多錢,豈不是浪費了?”
沈雪凝也在旁邊煽風點火:“媽,人家別人從女德培訓班出來,個個都是淑女,姐姐恐怕還得再送進去訓練。”
我聽到我媽跟沈雪凝,要再把我送進去。
整個人僵在原地,身體不停地在發抖。
那些被折磨得半死不活的記憶席卷開來,我下意識撲通一下跪在地上求饒。
“主人,小狗知道錯了。”
“輕點懲罰我,讓小狗做什麼都行。”
我媽被我突如其來的動作嚇了一跳,下意識地把沈雪凝護在身後。
衝我怒吼:“沈茉,你搞什麼?你嚇著你妹妹怎麼辦?趕緊給我起來!”
我像是沒聽到一樣,機械地重複著:“隻要主人輕點懲罰小狗,小狗做什麼都願意。”
我媽突然抬高聲音說:“行,不把你送回去了。”
“你妹妹之前被許配給陸家陸宴州,以前兩人倒也般配。可那小子竟然背著我們家娶了媳婦,還帶著個拖油瓶。”
“你爸爸死前交代,務必要與陸家結親,你妹妹從小嬌生慣養,哪能受這苦。”
“長姐如母,你替你妹妹出嫁。”
聽到不把我送回去,我眼眶濕潤,瘋狂點頭。
婚禮當天,沒有宴席,沒有賓客,隻有陸家派來的黑色轎車停在巷子門口。
我穿著租來的廉價婚紗麻木站在鏡子前,下擺處蕾絲邊緣已經脫線。
沈雪凝靠在門框上,欣賞著美甲,衝我諷刺一笑:“姐姐,陸家連三金都沒給呢。”
“不過,你也就配得上這些。”
“恭喜你啊,陸太太!”
我媽不耐煩的催促:“快走吧,別讓陸家等急了。”
門外,暴雨傾盆。
我拖著笨重的婚紗,一步一步向轎車走去。
雨水浸透了全身,我媽為沈雪凝撐著傘,笑不攏嘴把我送上婚車。
陸家老宅陰冷潮濕,我不自覺打著寒顫。
晚上,我一直蜷縮在角落裏,不敢合眼。
直到半夜,我眼皮撐不住,就要睡過去的時候,陸宴州醉醺醺走了進來。
我下意識往牆角縮了縮,可陸宴州滿臉猥瑣笑著朝我走來。
他抱起我,粗魯地把我摔在床上。
婚紗被他撕得粉碎,他拿出一摞蠟燭,一根一根點燃。
滾燙的蠟油一滴一滴,落在我的身上。
這一晚,我仿佛回到了女德培訓班,我身上被灼熱的蠟油燙得全身起了水泡。
他玩累了,欺身壓住我,粗暴地啃著我的脖頸。
嘴裏一直喊著:“瑤瑤......我好想你......”
瑤瑤,是陸宴州前妻的名字。
我拚命掙紮著,試圖躲開他的觸碰。
“陸宴州,我不是瑤瑤。”
“我是沈茉。”
我一遍遍重複著:“季瑤已經死了。”
陸宴州身體僵了一下,瞬間暴怒,狠狠甩了我一耳光。
“賤人!季瑤的名字,你也配提?”
“今天是我們新婚夜,你別給臉不要臉。”
陸宴州眼睛猩紅像是一隻失去理智的野獸,喘著粗氣,狠狠發泄著欲望。
我渾身抖得厲害,哭著喊:“求求你了,放過我吧。”
可陸宴州聽到我的叫喊聲,似乎更興奮了,力道大的幾乎要把我撕裂。
這一晚,床很響,很響。
而我卻很疼,很疼,心臟像是被千瘡百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