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片刻之後，快餐店的門被推開，一個男性身影出現在眾人的視線中。

王婉婷說他就是護工周雨辰。

隻見此人年約三十出頭，五官看上去有些僵硬，紮著一條長辮，身穿灰色短袖T恤和藍色牛仔褲，身高約一米八，走起路來一瘸一拐，右腳明顯有些不便，似乎是有殘疾。

“周先生，相信王小姐先前在電話裏已經把事情告訴過你，你當時有看到那個男人的模樣嗎？”

甄昕是直奔主題。

周雨辰：“有看到。”

甄昕迅速追問：“你能描述一下那個人的外貌嗎？或者說他有什麼顯著的特征？”

周雨辰沉思了片刻，答：“我記不太清楚他的具體長相，但是我注意到他右邊脖子上有一顆特別大的黑痣，痣上麵還有一根很長的毛，這個特征非常明顯。”

他的話音剛落，甄昕、小尹和韓曉不約而同地交換了一個眼神，因為他們都知道，C市那個在逃的罪犯黃君一正是有這樣一個特征。

韓曉緊接著問道：“那晚你看到他往哪個方向去了嗎？”

周雨辰回憶道：“他當時是往小河北路的方向去了。”

小尹：“小河北路那一帶全是出租屋，咱們的趕緊動手，以免.....”

甄昕與韓曉當然明白他的意思，但甄昕似乎不急，她把王婉婷單獨叫了出去。

“王小姐，恕我直言，這周雨辰腿腳不太利索，你請他照顧你哥，會否不太方便？”

王婉婷：“警官，我明白你的意思，跟你說句實話吧，一般的護工對我來講太貴了，負擔不起，而周哥正因為腿腳有問題，所以他的價格比較便宜，而且他很有責任心，把我哥照顧得挺好的。”

甄昕：“明白，那他是哪裏人？之前是幹什麼的？你們是怎麼認識的？”

王婉婷：“他是蓮城人，之前在萬城商場當保安的，而我就在那裏開服裝店，我們就是那時認識的。後來，他因為腿腳不利索被商場解雇，我見他可憐，所以就提出讓他來幫我照顧哥哥。”

甄昕：“那他住哪裏？”

王婉婷：“他就住在我家附近。”

甄昕：“一直都是嗎？”

王婉婷：“是的，正因如此，我才雇傭他的。警官，你問這些做什麼？”

甄昕：“沒有，隻是例行調查而已，王小姐，謝謝你提供的線索，後續如有需要，警方會聯係你的。”

登記好這兩人聯係方式和住址信息後，甄昕三人是離開了快餐店。

韓曉轉向甄昕，提出了她的疑問：“甄昕，你覺得周雨辰提供的線索靠譜嗎？”

甄昕：“我覺得挺可靠的。他提到了嫌疑人黃君一的明顯特征，這些細節如果不是親眼所見，一般人不太可能記得這麼清楚。更何況，根據王婉婷的說法，周雨辰是個值得信賴的人。她和他沒有直接關係，所以她的評價應該是比較中立和客觀的。”

小尹：“那還等什麼，咱們趕緊向局裏派人支援，絕對不能讓那凶手跑了！”

於是，他們立即返回警局請求增援，對小河北路相關區域進行了密集的地毯式搜索。

然而，經過連續兩天的細致搜查，警方並未發現視頻中嫌疑人的任何蹤跡。

“怎麼會一點蹤跡都沒有？難道那黃君一做完了這一宗案件就跑了？”小尹疑惑道。

韓曉：“也不是不可能，畢竟，趙玉的屍體被發現至今已經過有三天了。”

甄昕搖頭道：“我認為應該不會，因為在發現屍體的那天我們警方已經將金龍社區和附近幾個社區的進出口進行嚴控，他是不可能逃出去的。除非當晚他行凶了之後就立即逃離。”

“他不會的。”

就在此時，兩個人走進了辦公室，他們正是沈清風和錢大偉。

“清風哥，為什麼你如此肯定？”甄昕問。

“因為這個。”

沈清風掏出手機，把三天前他收到的那條挑釁短信給他們看。

沈清風：“這是衝著我們警方而來的挑戰，所以凶手一定不會就此逃離。”

甄昕：“你意思是會有下一個受害者？”

沈清風深吸了一口氣，無奈地點了點頭。

錢大偉猛地一拍，說道：“不行！絕對不能讓這家夥禍害百姓！你們幾個趕緊通知各地方夥計，讓他們多加巡邏，務必保證百姓的人身安全！”

“是！”

可是正當甄昕三人要去執行命令時，辦公桌上的電話突然響起。

錢大偉一聽，當場是臉色一沉。

“行，我知道了，我們馬上過去。”

“怎麼了，老錢？”沈清風問。

錢大偉：“在隔壁陽光社區的運河裏又發現一具女屍。”

這個消息讓在場的每個人都感到壓力倍增，而沈清風更是拳頭緊握。也正如沈清風說說，這似乎不是一起單獨的案件，而是有預謀的連環作案。

沒有絲毫遲疑，沈清風等人火速前往案發現場。

經過現場勘查和法醫的初步鑒定，確認了死者的名字叫方婷，年齡約三十歲，屍體同樣是在清晨時分被巡警意外發現，已經大致死去48小時。她的死因與趙玉極其相似，巧合的是，方婷竟然也是潮人KTV的經理。

麵對接連發生的兩起命案，B市陷入了前所未有的緊張氣氛。局長錢大偉感受到了來自上級和公眾輿論的巨大壓力，迫切需要迅速破案。

考慮到之前的搜查僅覆蓋了金龍社區的小河北路，而這條路的盡頭緊鄰陽光社區，僅一牆之隔，甄昕推斷凶手在殺害趙玉並拋屍之後，很可能在當晚就逃至陽光社區藏匿，從而有機會繼續作案。基於這一分析，她建議對陽光社區的出租屋進行全麵搜查。

對此，沈清風並無異議。

然而，沈清風認為，與其盲目地追蹤凶手的行蹤，不如深入挖掘他殺人的真正動機。

他決定從另一個方向入手調查。

他注意到，盡管凶手殺害的都是夜場工作的年輕女性，但夜場工作的女性眾多，為何凶手偏偏選擇了潮人KTV？他懷疑趙玉和方婷之間可能存在某種聯係。於是，他和錢大偉一同前往KTV進行調查。

果然，趙玉與方婷確實相識。

錢大偉詢問KTV的員工，趙玉和方婷最近有否得罪什麼人。

員工們表示，兩位經理都很懂得人情世故，平常都是笑臉迎人，而且KTV的幕後老板是江氏集團的太子江一城，江氏集團是上市公司，財雄勢大，正所謂不看僧麵也得看佛麵，所以，他們是沒見過人來找過趙玉與方婷的麻煩。

“既不是私人恩怨，也不是利益問題，那凶手的動機究竟是什麼？難道真的隻是為了滿足個人的欲望？”錢大偉疑惑道。

沈清風搖頭道：“應該不是，或許凶手是在發出一個信號。”

錢大偉：“信號？什麼信號？”

沈清風：“一個複仇的信號。凶手的目的是逐一清除目標人物周圍的人，讓對方陷入恐慌和恐懼之中。”

錢大偉：“你懷疑凶手的目標是江一城？”

沈清風：“不排除這個可能。”

於是，沈清風是對江一城展開調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