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以晚臉色唰地一下變得慘白。
妓女......
她腳步有些不穩,往後倒了兩步。
陸眠從身後扶住了她。
“秦以晚,你拈酸吃醋的毛病又犯了?”
他刻意壓低了聲音,但眸裏閃過的厭惡遮擋不住。
秦以晚沒再解釋,她往後退了兩步。
“小叔叔,明天你和小嬸嬸的婚禮我準備了禮物,祝你們百年好合。”
“你......”
陸眠話還沒說出口,秦以晚徑直離開了別墅。
那股異樣的情緒,再次湧上了他的心頭。
白婷婷挽上陸眠的胳膊,一臉期待。
“阿眠,以晚對你真好,竟然還準備了禮物,我都要吃醋她對你這麼好了!”
陸眠強壓著情緒,捏了捏她的鼻子。
“沒有什麼禮物能好得過你在我身邊。”
可不知道為何,秦以晚的背影卻一直在他腦海裏揮之不去。
仿佛他又回到了第一次見著秦以晚時。
孤寂而又倔強。
婚禮當天,京市的名門幾乎都聚齊了。
秦以晚看著陸眠將戒指戴在了白婷婷的手上。
“婷婷,嫁給我。”
周圍是一眾起哄聲:“答應他,答應他!”
這個場景她曾在夢裏幻想過無數回,隻是從未想到,那枚戒指會戴在別人手上。
嘴臉扯出一抹苦笑,還好,今晚就是她徹底離開的時候。
希望她準備的禮物,陸眠會喜歡。
“喲,這不是陸總那位免費的床上用品嗎,怎麼今天的新娘不是你啊?”
來的人算得上是秦以晚的死對頭。
從前讀書的時候,她就因為霸淩秦以晚而被陸眠整到退學。
隻是沒想到,她如今竟還會出現在這裏。
秦以晚不想和她多做糾纏,轉身就準備走,卻被一把拽住了胳膊。
“秦以晚,你不是很猖狂嗎?怎麼爬床不成功反被拋棄了?”
“也是,你媽都不知道你爹是誰,陸總又怎麼可能看得上你這個被秦家趕出門的野種呢?”
“閉嘴!”
秦以晚的手高舉,她最不能接受的就是人說她父母。
隻是巴掌還沒扇下去,周圍就爆出巨大的驚呼聲。
“啊——”
舞台最邊上的柱子倒了下來。
哪怕陸眠反應及時,將白婷婷擋在了身下,她的頭還是被撞到了,血流了一地。
婚禮瞬間亂成了一鍋粥。
陸眠抱著白婷婷就往外邊衝,走時不忘喊了一句。
“把秦以晚給我帶上!”
白婷婷被推進了手術室,陸眠走上前來一巴掌扇在了秦以晚的臉上。
突如其來的巴掌,讓秦以晚的大腦瞬間一片空白。
被陸眠帶回家後,他一直將她捧在手心。
別說是他動手打她,就是她磕碰到哪裏,他都會心疼內疚不已。
臉很快腫了起來。
陸眠死死地盯著秦以晚,眼裏除了怒意之外再沒其他任何的情愫。
“這就是你說的要送我的新婚禮物?!”
他將她逼到牆角,大手掐住了她的纖細的脖子,隻要再用力,就能奪走她所有的呼吸。
“秦以晚,你真是太讓我失望了!”
“沒想到你為了和我在一起,竟然連這種惡毒的事都可以做得出來!”
“婷婷如果有個什麼萬一,我讓你償命!”
每一句話都像是針紮一樣,刺進秦以晚的胸口。
“你覺得白婷婷的事,是我設計的?”
“除了你還能有誰!”
秦以晚身子微微一顫,他甚至都沒有問過她一句,也沒有給她解釋的機會,就這麼直接給他定了罪?
在他心裏。
她就是這種歹毒的人?
“不是我。”
她說:“柱子不是我弄的,我也從沒有傷害過白婷婷的想法。”
“我沒有做這種事的必要!”
回應她的,是陸眠的冷哼聲。
“什麼叫做你沒有做這種事的必要?你還不就是為了和我在一起!”
“阿晚,我說過了,我們之間絕無可能!”
“就算沒有婷婷,陸家也不會接納你這麼一個眾叛親離的孤女!”
秦以晚心一顫,到嘴邊的話又咽了下去。
這時,護士從手術室裏跑了出來。
“病人急需輸血!”
陸眠一把拽過秦以晚。
“她和婷婷的血型一樣,抽她的!”
檢驗血液的過程,陸眠焦急地在手術室外來回走著。
直到護士拿著報告走了出來,他才終於停了下來。
“抱歉,這位女士不能輸血。”
“她懷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