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聽到這話,我隻覺得渾身血液凝固。
一股寒意自尾椎骨往上竄。
不可能!
謝南初可是我交往了整整8年的人!
“怎麼可能!他是我男朋友,怎麼會害我!”
這時,大門被打開。
刺目的光線照了進來,我看到了那個熟悉的身影。
——謝南初。
這一刻我激動得眼淚都掉了下來,連身上的爛布都顧不上了。
我拚盡僅剩的力氣,跌跌撞撞地衝向他:
“南初!你終於來了!”
“你快救救我!他們都是禽獸,他們,他們......侵犯了我。”
“南初,你快幫我報警!”
我哽咽著,滿腔委屈在此刻全都湧了上來,聲音幾近破碎。
“我好怕,我真的好怕。”
“你快帶我走南初。”
我死死抓著他的手臂,滿臉淚痕。
可下一秒,那道熟悉的嗓音卻冷冷的一句:“咦,你好臟,別碰我。”
謝南初的臉背著光,表情晦暗不明。
“——什麼?”
我瞬間愣住了,懷疑是不是聽錯了。
謝南初一把將我推在地上。
手掌擦在地上的碎石上,立馬破了皮,鮮血在地板上暈開,但我隻是看著他。
他一步步向前走,表情一寸寸地袒露在光線下麵。
厭惡、不屑、嫌棄......
然後。
他舉起了手中的攝像機。
說:“誒!都別吃了,剛剛我沒看到,現在再來一輪。”
“我要好好錄下來,我親愛的女朋友,是怎麼在你們身下犯賤的。”
明明那俊朗的五官還是那麼熟悉。
可為什麼......他說出的話是那麼的陌生?
眼淚先一步作出反應,不要命似地往下流。
謝南初像是看到了什麼有趣的東西,蹲下身,用手指揩去了我眼角的淚珠:“誒呦,我們晚晚怎麼哭得這麼可憐?”
聲音如以往那般溫柔,好似仍舊是那個很愛很愛我的謝南初。
可他嘴角分明滿是嘲諷的冷笑。
“痛嗎晚晚?”
“沒辦法啊晚晚,誰叫你去做裸模呢?你讓我這個男朋友麵子往哪擱呢?”
“你沒穿衣服做模特被人畫成畫一定很爽吧?沒關係的晚晚,我愛你,所以隻會讓你更爽。”
“快點!幹活了!別收了錢不幹活!這次輪的可得好好錄下來!”
一句句話像刀子一樣徹底剖解開我的心臟。
鮮血淋漓。
我感覺整個世界都崩塌了。
機械般地站起身直直衝向門外。
我要離開這裏!
卻被謝南初眼疾手快,一把拽回來:“去哪呢!晚晚不乖可是要受罰的!”
然後,一把將我丟在男人堆裏。
當那些熟悉又惡心的觸摸再一次落到我身上時。
我再也忍受不了,徹底崩潰爆發:“謝南初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
“你還是人嗎謝南初!”
“我做裸模是為了你,為了錢,為了我們的未來!”
“你自己上次被人坑了現在背著多少債心裏沒數嗎!”
我瘋了似的隨手拿起什麼就砸什麼。
耳朵裏全是“劈裏啪啦”的轟鳴噪聲。
我拋棄尊嚴做裸模,累死累活地打好幾份工,到底是為了誰!
我怎麼也想象不了,竟然是最愛的人親手將我推進了這個地獄!
可謝南初卻隻冷冷地掀起眼簾,語氣冰冷:“沈聽晚,我就是這麼愛我的?用你做裸模賺的臟錢?”
“嗬,既然如此,那你現在更要幫我好好拍視頻了。”
“晚晚啊,你身材這麼好,視頻一定能賣個好價錢的。”
“還能給雪兒也買條項鏈哄她開心......你這麼愛我,一定不舍得我失去你之後身邊沒有人陪對吧?”
字句錐心,我不懂。
為什麼曾經愛我入骨的男人會變成如今這幅扭曲模樣!
我哭到崩潰,隻覺得整個世界都在碎裂。
心口隻剩一片絕望的悲涼。
可這裏沒有人會憐憫我。
我仿佛是一個對謝南初無關緊要的陌生人,他就像是安排菜市場的豬肉一樣毫無感情。
他冷冷地指揮著幾個男人按住我、綁住我,又叫人脫掉我身上的衣服,然後擺好機位。
甚至還上前來擺弄我的肢體和動作:“對,晚晚擺成這樣子最騷了。”
“記得把舌頭伸出來,放浪一點,買單的人才會更多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