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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好吧？”有人遲疑道，“雖然是夏天，但那奶茶也夠冰的，就這麼潑在人身上，不得把人潑生病了？”

江辭聞聲看向那人，鋒利的眸光有晦色一閃而過，“既然你這麼為楚甜著想，不如就讓你代替她，把那些奶茶全都潑在你身上怎麼樣？”

男人麵色有些尷尬，他笑得勉強，“我就是隨口說說，江少別放在心上。”

江辭盯著他看了兩秒，冷哼了一聲沒和他計較。

“玥玥。”他轉向林玥玥，語氣溫柔，“是楚甜不知好歹故意欺負你，就由你來教訓她好不好？”

林玥玥目光閃爍，“我？我可以嗎？”

江辭道：“怎麼不可以？楚甜做了壞事，就要為她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

林玥玥小心翼翼地瞥了我一眼：“可楚甜姐姐不會生我的氣吧，她對我的觀感本就不太好，我不想再弄僵我們之間的關係了。”

她麵帶忐忑，卻在所有人都看不到的角度下，看向我時眼神帶著明晃晃的惡意。

江辭語氣帶上了一絲玩味，好像篤定了什麼，“我保證她不會生氣。”

......

沒有人問過我的意願，就這樣為我做出了決定。

奶茶潑在頭上的時候，是黏糊糊的冰冷觸感，隨之而來的奶腥味令人忍不住作嘔。

我想躲開，可江辭的手掌像是鐵鉗一樣牢牢地握住我的手腕，不容許我躲避。

一滴液體順著眼睫毛滑入了我的眼睛中，引起一陣強烈的刺痛，我下意識地緊閉雙眼，希望這樣的“教訓”趕快過去。

我聽到了男男女女的嬉笑聲，是他們在嘲笑我，帶著些優越感的居高臨下，說著些可憐我的話。

“你看江少這樣對她，她都不生氣誒，她沒有自尊心嗎？”

“噗哈哈......舔狗要什麼自尊心，隻要江少對她露出個笑容，她不還會巴巴地舔上去？”

“做人做成這樣也真是可憐，反正我可受不了，這股味道真惡心，我都要被熏吐了，嘔......”

......

KTV裏的空調溫度很低，我被凍得瑟瑟發抖。

江辭終於滿意了，讓林玥玥停了下來。

“今天就先這樣，看你以後還敢不敢惹玥玥生氣。”他一邊說著，一片從茶幾上拿過幹淨的紙巾，一點點替林玥玥擦幹淨弄臟的手指，連一個多餘的眼神都沒有給我。

“讓姐姐也擦一擦吧。”林玥玥猶豫著說，“姐姐的頭發都弄濕了呢。”

江辭握緊了女孩柔軟的手掌，“不用管她。”

林玥玥：“可我們之後還要做遊戲，姐姐弄成這樣，怎麼和我們一起玩啊。”

江辭：“讓她滾唄。”

江辭終於舍得看我一眼，但那眼神像是在看什麼惹人憎惡的垃圾一樣，“還不趕快滾？要我來提醒你嗎？”

我看向他那張由造物主精心雕刻，好看地挑不出任何瑕疵的臉，心間起了一層小小的漣漪，那些被行為侮辱，言語踐踏的怒火和委屈瞬間消失得一幹二淨。

我頓了頓，還是忍不住叫了一聲江辭的名字，“江辭。”

江辭表情不善地看向我。

明知道有八成的可能會被拒絕，但我還是鼓足勇氣說，“你可以......可以對我笑一下嗎？”

室內頓時一片安靜。

下一秒，不知道是誰先忍不住撲哧了一聲，然後便是一片此起彼伏的爆笑聲。

“哈哈哈哈哈我還以為她會說什麼，結果就這啊。”

“服了，我都以為她這次能硬氣一會，結果還是這麼......賤。”

“沒辦法，骨頭就是軟的，怎麼可能硬的起來啊。”

“果然還是江少最了解楚甜，知道這場賭局穩贏。”

“行吧，願賭服輸，這瓶紅酒我幹了。”男人豪氣的啟開一瓶紅酒，直接對瓶吹。

旁邊一片拍手叫好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