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他事無巨細的對待顧青青母子,給她們早起做飯,帶她去醫院看傷,甚至還為了她的兒子小傑,花了幾萬的家庭積蓄,得到一個向國外腦科教授谘詢的機會,隻為了讓他的病情出現轉機。
我暗自咂舌,緊接著心慢慢涼了。
饒是被稱為模範夫妻的我們,程淮安也從未為我們母子做到如此地步。
我心裏那根繃著的弦,在看見程淮安和顧青青親密相擁的那刻,驟然斷裂了!
那天我下班回家,在樓下看見三樓的陽台上,顧青青哭著投向程淮安的懷抱。
她肩膀聳動,楚楚可憐。
我本以為程淮安會推開,可他不僅沒有,反而緊緊將她擁入懷中,親密無間的模樣,仿佛是一對戀人。
那一刻,我怒火直衝腦門。
我衝回了家,大力的摔開了門,質問他們在做什麼!
顧青青和程淮安倉促的分開,可我沒錯過她眼神中得逞的笑意。
她早就在陽台看見了回來的我,故意這樣做的,隻為了激怒我。
麵對我的質問,程淮安有些心虛,但很快找到了理由。
“青青隻是為了孩子的病情難過而已,我們沒有做什麼,隻是安慰她一下罷了,你別多想。”
而顧青青站在他身後,柔弱可憐,不發一言。
可我沒想到,這個挑釁隻是一個開始。
從那天之後,我沒拆封的口紅被人用了,名牌珠寶不翼而飛,高價連衣裙被撐大了一個尺碼。
而這些,都被顧青青拿去用了。
當我找他對峙時,程淮安將她護在身後,不耐煩的說,“這些都是我讓她用的,反正你東西多的用不完,至於那麼斤斤計較嗎,我少過你什麼東西嗎?”
我笑了,“你可真大方,拿我的東西去裝大款,有本事自己給她買去啊,是個男人都做不出你這種事!”
那些被她用過的東西,我通通丟了,因為我嫌臟!
看到我的舉動,程淮安也怒了,他罵我,“你簡直是不可理喻,這樣欺負一個可憐的女人。”
他像是跟我置氣般,帶顧青青去商場消費,給她買各種大牌衣服,包包,以及化妝品,除了彰顯他的大方,也是想告訴我。
他給外人買,也不會給我買。
我什麼都能忍,可唯獨兒子樂樂是我的軟肋。
當我知道程淮安為了接送顧青青母子去醫院,差點導致兒子被人販子拐賣的時候。
那一刻我真的瘋了。
升職在即,我在外地談生意,我不在時由程淮安去接樂樂放學回家。
可那天直到黃昏日落,樂樂也沒等到爸爸的出現。
他不知道的是,程淮安陪著顧青青去做傷疤修複,事後她的腦癱兒子又朝著要吃冰淇淋,三個人便開開心心的去甜品店享受下午茶了。
直到天黑,他也沒想起來去接自己的親兒子回家。
樂樂害怕極了,他的電話手表也沒電了,想給我打電話也打不通。
就自己一個人按著記憶摸索著朝家的方向走。
結果走到一條魚龍混雜的小巷子,被一個小混混盯上,他扛起樂樂就想拐走。
不幸中的萬幸,我經常光顧的水果店老板認出了樂樂,他拿著菜刀就出去和人販子對抗,最終救下了樂樂。
我從外地瘋一樣趕回來時。
樂樂蹲在警察局,無助的抽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