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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天以後,我跟俞初年,爆發了冷戰。
婚禮在三後天,取消或是不取消,我們沒人敢拿主意。
悄然之間,這座生活已久,充滿幸福的城市變了,我感覺每一分每一秒,都有人拿著鈍了的小刀,在我心上反複劃拉。
助理敲門,輕聲提醒,“蘆經理,有人找,人在休息室等你。”
我點點頭,將負麵的情緒掩蓋。
打開休息室的門,我見到了,那天捉奸現場的女人,她朝我和善一笑。
我這個正室沒找上門,小三倒是先來了。
“你好,我叫連珈。”
我沒有給予回應,坐在離她最遠的位置,晾了她幾分鐘,才悠悠開口,“找我什麼事?”
連珈自上而下地打量我,她侃侃而談,“你知道嗎?男人這種生物,自尊心特別強。初年追你的時候,放低了姿態,他現在看見你,就會想到,卑微的自己。”
她話鋒一轉,“你應該發現,你們倆在床上,沒有激情了。”
我沉住氣,“所以呢?”
連珈輕笑出聲,她的眼睛,洞悉一切,看穿了我的逞強,“把俞初年讓給我。”
“你要真有本事留住俞初年,”我回了個笑容,找回場子,“就不會到這來找我了。”
連珈平靜地喝了口水,然後把杯子摔碎,照著自己的臉,狠狠扇巴掌,扇完巴掌,又撕扯自己的頭發。
麵對毫無預兆發瘋的她,我呆愣在原地,不知該如何應付。
不給我反應的時間,連珈就衝了出去。
我站定在休息室門口,許多人向我投來意味不明的目光。
“蘆檸!”
俞初年的吼聲,吼得我大腦一片空白。
他牽著連珈的手,凶神惡煞地質問我,“你有必要把人打成這樣嗎?”
我有一瞬的呆滯,張口解釋道,“不是我…”
連珈不停地掉眼淚,她拽著俞初年,艱難說話,“都怪我,不該擅自跑到這來找蘆檸道歉,被打了,是我活該。”
胸膛竄起一股無名火,我抬高音量,“不是我,明明是你自己打的,你在這裝什麼可憐?你這個插足的第三者,就算被打了,也是你活該!”
“閉嘴!”俞初年冷著一張臉,眼裏充斥著怒火,不耐,不信任,“你打人還有理了?是我平時太慣著你了,跟我去警局,今天必須給你個教訓。”
他掏出手機報警,把我送進了警察局。
驗傷,筆錄,一係列程序走下來,我筋疲力盡,口幹舌燥。
休息室沒有監控,此事不好判定。
連珈一口咬死了是我動的手,她當著眾人的麵,暈了一次。
俞初年看我,就跟看殺人凶手一般,他咬牙切齒,“必須給她一個教訓。”
就這樣,我被拘留了。
我拚命和警察解釋。
回應我的,是一群人的拳打腳踢。
他們斷了我一隻手。
我躺在地上,嗆咳出鮮血,左手呈現出詭異的姿態。
痛,四肢百骸都蔓延著劇痛。
我意識喪失,昏死了過去。
再睜眼,我躺在了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