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做無國界醫生時被武裝分子綁架,最後的衛星電話撥給了我的丈夫。
接通電話的卻是我的替身,她嬌滴滴炫耀:
「沉硯哥在洗澡呢。」
「林疏月,你不過是個舊貨,守好本分,別再打來。」
我終於等到替身上位了。
後來我受盡折磨獲救回國,患上創傷障礙,在機場與他們相遇。
傅沉硯還以為我是千裏迢迢鬧上門的原配。
他想多了,我是回來離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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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念柔簽約回國發展的消息,我是在上飛機前才知道的。
國際援助醫生本來是優先登機,卻被熱情擁擠的粉絲推在了人牆之外。
「柔柔終於回到祖國懷抱了嗚嗚嗚,棒子根本不配我姐的美!」
「聽說是念星娛樂的傅總花四千萬贖身的,好好磕!」
恰好聽到那個名字,我手中的醫療隊工作證失神掉在地上。
我彎腰去撿,可身旁擁擠的粉絲突然開始推搡湧動並放聲尖叫。
我被人群擠倒,眼看著工作證在人群中越踢越遠,直到一雙紅色細高跟穩穩踩在了上麵。
女人麵容姣好,皮膚嬌嫩欲滴,眉眼間有七分像我。
她挽住身旁男人的手臂晃著撒嬌:「沉硯哥,我腳下好像粘到了臟東西。」
傅沉硯縱容地刮了她鼻尖,在眾目睽睽之下單膝跪地將江念柔的腳扶了起來。
人群的尖叫聲更高了一個浪,閃光燈瘋狂閃爍抓拍。
隔著磕到發狂的人群,我看到傅沉硯鋒利的眉眼看到地上的工作證照片時一秒變冷。
那張照片是我和他領結婚證那天,他曾笑著親手為我拍下的。
當初摁下快門的手指如今隻輕輕一揚,就將我和過去向旁邊扔遠。
高調恩愛的男女主雙雙登機,登機口圍堵的粉絲們才意猶未盡不再尖叫。
刺眼的閃光燈也終於停歇下來。
同事小魚費勁擠上來,抱住還摔在地上的我:「疏月,深呼吸,深呼吸。」
「那些隻是閃光燈。」
「我們已經回國了,我們現在是安全的。」
但無數閃光燈如戰場流彈的光斑早已把我的記憶拖回了一個月前的冰窟。
加沙戰區。
武裝分子持槍闖入醫療營地,為了保護僅餘的藥品,我返回倉庫,卻被槍聲堵在了帳篷裏。
帳篷外,嘶吼叫罵和皮靴搓起碎石的聲音越來越近。
我做好了死亡的準備,把最後的電話撥給了傅沉硯,接通電話的。
是江念柔。
「沉硯哥在洗澡呢。」
「林疏月,你不過是個舊貨,守好本分,別再打來。」
電話被掐斷,鐵青的槍口也懟在了我的額頭。
那夜後我再醒來,已是醫院,我失去了中間的記憶,患上了嚴重的精神障礙。
日夜無法安睡,隻好回國醫治。
「你們這些人都給我讓開!看不到人嗎!」
小魚焦急到哭腔的聲音穿過硝煙和絕望,把我拽回到現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