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之意被沈白以偷盜罪,關進了牢裏。
她被關起來的第一天,被人打斷了四根肋骨,新傷加上舊傷奄奄一息。
迷迷糊糊中,她聽到有人說,這便是懲罰。
她被關起來的第二天,沈白對外宣布她監守自盜,將公司機密賣給仇人,不過看在以往的情分上,隻做了離婚決定。
她被關起來的第三天,宋柔柔來看了她,遞給了她一個文件夾。
打開後,是許母出現在沈家的照片。
照片裏沈白高高在上的坐在沙發上,許母則是卑微的跪在了地上。
許之意震驚的瞪大了雙眼,蹭的一下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朝著隔板奮力的砸了過去。
“沈白將我媽怎麼了,你告訴我沈白將我媽怎麼了?”
宋柔柔倒是很好心回答了她這個問題。
“沒怎麼,就是讓她滾出去。”
許之意身子一點點滑坐在了地上。
探視結束後,宋柔柔竟然出麵保釋了她。
“之意,到底我們是一家人,我絕對不會看你這麼落魄的。”
她開著車揚長而去,隻留許之意一個人站在原地躊躇不前。
身上的疼她已經感覺不到了。
隻是不敢咳嗽,否則生不如死。
她努力壓製著,卻壓製不住心跳的速度。
她媽知道了她的事情嗎?
她是不是很傷心很絕望?
她為什麼要給沈白跪下,她知道自己被抓的事情了?
無數種猜測在腦中交織,許之意隻覺得一股寒意從腳下往上竄。
急促的鈴聲打斷了她全部思緒,她掏出手機看了一眼,是她媽打來的。
緊張和不安充斥著全身上下。
她努力平穩著情緒,告訴自己冷靜在冷靜。
最後才沉沉吸了口氣,接通了電話。
隻是剛剛“喂”了一身,整個人就僵在了原地。
腦袋有一瞬的空白,抬步就往前跑去。
......
她已經不記得自己是怎麼到的醫院。
隻看見床上的人後,眼淚不受控製的掉了下來。
“媽,你怎麼了?”
床上的人聽到這個聲音隻微微睜開了眼睛,想要回答胸口處卻出現了大幅度的起伏。
醫生說,她是開車時出現了意外。
她出車禍的地方,離著監獄隻有幾米之隔。
她是去接她的。
許之意緊咬著下唇,她上前握住了許母的手,試圖和她說點什麼,可一開口便是哭腔。
她閉了嘴......
不能哭,現在不是哭的時候。
她去找了大夫,詢問她媽的傷勢。
大夫說這得看恢複情況,好在目前人是有意識的,那便是沒有生命危險。
“但是病人傷了肺,得靠著呼吸機,你要知道一下這件事,所以呼吸機得二十四小時監測。”
“好。”
許之意回了病房,將這個消息告訴給許母。
她盡量控製著自己的情緒,每一字都說的很慢,才能壓製住想哭的衝動。
“沒事的,大夫說隻要一直上呼吸機,就沒事。”
許母微微朝她伸出了手,許之意忙將她握住。
許母想要摘掉氧氣罩說話,許之意忙將人攔了下來。
“媽,等好了再說,好不好?”
“等你好了,我帶你出去散心,你不是一直想去法國,我已經定好機票,所以你要快點好起來,好不好?”
許母聽著點了點頭。
許之意替著她掖好了被子,哼著小時候她給自己哼的小曲,哄她睡覺。
看著睡熟中的人,許之意才敢將情緒釋放出來。
可她擔心哭聲會驚醒床上的人,起身去了病房外麵,卻在門外遇到了沈白。
見到沈白,許之意有一瞬間的恍惚。
不等她回過神,人已經被重新推回了病房,禁錮在了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