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
當鹿以沫為蕭氏集團處理好公司的事,點開手機時,發現林晚箏發了一條朋友圈。
上麵是一張兩人一起看煙花的合照,以及,林晚箏手上帶著的新款百達翡麗手表。
配文:年年有你,年年幸福。
她和蕭璟澈在一起三年,從來沒有受到過他的禮物。
林晚箏絕對沒有經濟實力買這塊手表,而剛好鹿以沫給蕭璟澈的卡今天支出了大幾千萬。
看來,這塊表是蕭璟澈用她的卡,給林晚箏買的了。
鹿以沫看著那幾張照片,忽然感到很疲憊。
翌日,她一大早就聽見門外的吵鬧聲。
原來是七八個搬家員工拿著一些行李,搬到了她隔壁的客房。
客廳裏,林晚箏正指揮著員工,將花瓶放到某某方向,將茶幾怎麼擺放......
儼然將自己當作這個家的主人。
看見鹿以沫在樓上站著,她挑釁地說:“鹿秘書,璟澈讓我搬進來住,你不會介意吧?”
說話間,鹿以沫看到了她脖子上的發紅的吻痕,那是蕭璟澈留下的。
寧願冒著被狗仔拍到的風險,她也要向鹿以沫炫耀。
鹿以沫扯了扯嘴角:“隨你。”
說罷便回到房間洗漱,再出門時,林晚箏已經不在樓下的客廳了。
看到書房的門微微敞開,鹿以沫瞳孔猛然一縮。
她迅速走到書房中,看見林晚箏正拿著鹿宅祖傳的關公玉雕。
它是鹿以沫的父親留下的遺物,代表著要她承擔起維持家族興盛的重任。
鹿以沫咬著牙:“未經允許就動別人的東西,林小姐有素質嗎?”
興許是看出鹿以沫特別重視這個玉雕,林晚箏反倒笑了,她轉了轉手中的東西,動作隨意。
“放下。”
眼看鹿以沫急了,林晚箏唇角勾出一抹冷笑,目光得意地看向她。
“好吧。”
林晚箏雙手張開,那玉雕便落在地上,就這樣碎成了幾瓣。
看著碎裂得不成樣子的傳家寶,鹿以沫隻覺得氣血直往腦子上湧,她腦子一熱就想衝上去摔林晚箏一巴掌。
然而她的教養和理智還是硬生生將她拉了回來。
“來啊,打我啊。”
“別以為璟澈對你有一點好,就把自己當回事。”
林晚箏依舊勾著意味不明的笑,直直地看著鹿以沫。
鹿以沫再也忍不住,她上前扯住林晚箏的袖子,將她拽出房間:“走開點!”
然而,就在她把手放下時,林晚箏卻向著樓梯滾了下去。
實際上,鹿以沫並沒有推她。
林晚箏磕得頭破血流,恰好在這時,門“哢擦”一聲,從外麵被人打開來。
是蕭璟澈。
看到這一幕,他慌忙抱住林晚箏:“晚箏,你沒事吧?”
鮮血直流,林晚箏滿是歉意:“璟澈,你相信我,我不是故意要打壞鹿小姐的玉雕......”
蕭璟澈看到她這副模樣,心疼得眼眶都紅了,他搖著頭:“我怎麼會不相信你呢......”
他朝鹿以沫怒吼:“不就是打壞了你一個玉雕麼?你有必要把晚箏推下來嗎!”
鹿以沫看著她們,隻覺得好笑,她不屑去辯解。
相處三年下來,她理應知道她是什麼樣的人,可蕭璟澈依舊選擇相信林晚箏。
鹿以沫整理好玉雕的碎片,走下樓梯,經過他們旁邊時勸了一句:“有時間說,不如趕緊治一治她。”
誰知,蕭璟澈站了起來,一隻手用力朝她臉上扇去。
鹿以沫的臉上立馬出現了一個巴掌印,這一巴掌力度極大,一絲腥甜從嘴角流出,她一個站不穩,竟然摔倒在地。
鹿以沫頭昏腦脹,一轉頭隻看見蕭璟澈嫌惡的神情。
忽然間,什麼解釋的,指責的,憤怒的話她都說不出口了。
也好,趁著這個機會把婚約取消了。
可她還沒有張開口,蕭璟澈就已經先她一步:“鹿以沫,我們取消婚約。”
鹿以沫笑了,心卻一陣陣痛,她點點頭:“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