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薛城試婚的第七年,他帶著個陌生女孩走進了我工作的婚檢所。
“葉兮,我和你試婚了七年你都沒懷上個孩子。”
“我隻是找個備胎,以防萬一而已。”
我死死的掐緊了手心,將他和那個女孩的婚檢報告丟進垃圾桶。
一個HPV,一個弱精,真挺配。
一個月後,我帶著個陌生男人走進了他的婦產科診室。
他眉眼腥紅的看著我。
“葉兮,你這是什麼意思。”
我隻平靜的冷笑了一聲。“你生什麼氣,我和你試婚了七年都沒懷上孩子。”
“我隻是提前懷了個孕,試一試我能不能生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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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兮?你怎麼在這兒!”
薛城看著穿著白大褂站在診療室門口的我,露出了滿臉的驚訝。
而我捏著手裏的婚檢資料,看著如同連體嬰似的連在一起的兩人。
心口猶如被針紮似的疼。
若非同事今天臨時有事,和我換了班。
我還不知道我戀愛了七年的男友,竟然和一個陌生女人,來做婚檢。
而就在我愣神的須臾,薛城已經掩蓋住了慌亂,朝我走了過來。
“葉兮,我和翁煙是來做婚前檢查的。”
說著,他當即便朝我使了使眼神。
看著他的神情,握著筆的手指,硬是將筆尖戳進了手心裏,才忍住,沒有不顧我工作場合,衝過去質問薛城。
而就在我愣神的須臾,原本挽著薛城的女孩卻朝我走了過來。
“葉兮姐,我這樣叫你沒有關係吧,今天要麻煩你了。”
“我本來說不用來婚前檢查的,薛城非要來,還說我們馬上就要結婚了,做婚前檢查時為了讓我放心。”
“還有你說薛城也是,他自己都是婦產科醫生,晚上在家的時候,他自己給我檢查就好了,還非要花冤枉錢。”
聽著女孩的絮絮叨叨,我的心口再次猶如刀割似的疼。
而薛城好似也發現了我慘白的臉色。
他著急忙慌的便朝我道:“葉兮,我們先不和你聊了,我們先去其它診室。”
說完,薛城推著女孩的後背脊,轉身就倆開了大廳。
而我看著薛城的背影,強摁下的眼淚再也忍不住落了下來。
我是去看婦科的時候,認識薛城的。
那時候我月經不調,經常腹部下墜疼痛,我便掛了薛城的專家號。
因為每個月都要去拿藥調理,一來二去我便加上了薛城微信。
當時我尤其喜愛薛城清冷高齡之花的模樣,所以我對他也算得上是死追猛打。
整整追了一年,才讓他鬆口願意和我談戀愛。
可沒想到,戀愛的第一天,他便提出了試婚的概念。
他說他在醫院,見慣了太多不自愛的女孩,他有心理陰影,所以他需要試婚,等確定好我和他合適,且懷上孩子,我們才結婚。
當時我愛慘了他,也沒多想,想著試婚不也就是談戀愛,試婚就試婚。
可沒想到七年過去了,我沒懷上孕,薛城也的確如當初所說,沒有提一次和我結婚的事情。
薛城倒是時不時給我揣回來些藥,讓我吃,讓我喝,可一如既往沒有什麼效果。
直到三個月前,他媽媽找到了我。
對方不僅對我言語侮辱,還威脅我。
我要是三個月內不懷上孩子,她就讓薛城和我分手。
那時我氣歸氣,可我想著,隻要薛城不分,他媽拿我和薛城也沒有辦法。
可我沒想到昨天才剛滿三個月,今天薛城就帶著一個陌生女孩來了婚檢所,做婚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