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醫院待產時,殺人犯闖進了我的病房。
逃跑中我孕肚正麵著地,下身當場大出血。
而醫院的最後一個血袋,卻被我的丈夫拿給了白月光。
“我會讓人加緊去找適配的血型,月月有心臟病等不了的。”
求生的欲望讓我生出些力氣拉住他。
“顧靖,先救我,救我們的孩子!”
老公卻一把推開我:
“我是醫生,你要相信我的判斷!人命關天的時候不要拈酸吃醋!”
腹中六個月大的胎兒沒了心跳,我在手術台九死一生才撿回一條命。
自始至終,顧靖沒來看過我一次,隻顧安慰貧血的白月光:
“沒事的月月,她皮糙肉厚,自是死不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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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拿著刀闖進醫院時,誰都沒反應過來。
也沒人料到,那人就像是定好了目標似的,直直衝向了我的病房。
門外站滿了醫生和警察。
他們一個勁兒地勸說著歹徒。
我被死死挾製住,在人群中望見本該去出差的丈夫抱著另一個女人。
歹徒順著我的目光望過去。
臉上揚起一抹詭異的笑。
“你猜,你老公會選誰?”
還不等我想明白,就被推了個趔趄。
孕肚正麵著地,下身當場大出血。
人群頓時亂作一團。
我朝著顧靖的方向伸出手。
卻見他遮住林月月的眼睛,後怕地退了一步。
周圍亂糟糟的,有許多人衝向我。
“孕婦大出血,快去拿血袋!”
“最後一袋了!”
“先給孕婦!”
“不!這裏有人貧血,她有心臟病!先給她!出了任何事我負責!”
醫院的最後一個血袋,明明都已經決定了先給我。
就因為我丈夫是醫院婦產科權威專家,大家相信他的專業判斷,將本該屬於我的血袋給了他的白月光。
我的手被狠狠推開,顧靖甚至未曾看我一眼。
他緊緊地握著林月月,麵上盡是心疼。
“月月,你別怕,隻是輸血而已。”
“你要是疼了,就使勁咬我。”
我的心像是被劃破了一道口子。
疼得我有些受不住。
周圍的病患大都還沒在剛剛的事件中緩過神來。
他們被家屬簇擁著,安慰著。
每個人都揚起劫後餘生的笑。
我的丈夫守著別的女人,為她撐起一片天。
隻有我,孤零零地,像個野鬼。
顧靖推著自己的白月光,滿臉溫柔。
卻在路過我時,又冷下臉來。
隻留下一句不太清晰地:
“我是醫生,你要相信我的判斷!人命關天的時候不要拈酸吃醋!”
肚子突地被踹了下。
幸好,我還有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