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時淮在一起的第二年,他就光明正大的帶著年輕的少女流連在五星級酒店。
「她不就是千人騎萬人跨的東西,也就是我,不然她早就變成陪酒女了。」
我站在窗前。
看著時淮和他資助的女學生在樓下車震。
無聲落下淚水,久違的係統再次出現。
「宿主確定重新開啟劇情嘛?」
「確定。」
時淮早就忘了,女主選擇誰做男主,誰才會是男主。
……
時淮走進來的時候。
我正好吹滅了蠟燭。
他有些驚訝,神色訕訕。
「我不知道今天是你生日,忘記給你買禮物了。」
瞧見他淩亂的衣領,空氣中還略有一絲若有若無的香水味。
我無聲笑了笑,「沒關係,就是個生日而已,不打緊。」
沒有平日裏的大吵大鬧,我隻是安靜的拔掉了蠟燭。
然後,將蛋糕丟進了垃圾桶裏。
我不喜歡吃甜食,從前是,現在也是。
這一係列的操作讓時淮心裏湧起莫名其妙的情緒。
他緊緊皺眉,不知發什麼神經,突然一腳踹翻了凳子。
「我不就是沒陪你過生日嗎?你至於給我擺臉色嗎?」
「黃臉婆,你總是這樣,我真是煩夠你了。」
縱然心無希望,但我還是被狠狠一刺。
這就是他的真心話嘛?
「你想多了,生日而已,走個過場就行。」
相對於他的過分暴躁,我平淡的不像話。
時淮狐疑的打量我。
發覺蛋糕是一人份,桌上的火鍋也隻準備了一副碗筷。
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在他胸腔裏肆意作虐。
語氣悶悶的再次警告我。「我很忙,你不要總是搞這些上不得台麵的招數,很掉價。」
「你剛剛一直在樓下做什麼?怎麼不上來?」
時淮一楞,氣勢明顯下去了一截,仍舊理直氣壯的質問。
「誰TM讓你跟蹤的我的?你能不能給我一點私人空間?」
我隻是站在原地淡淡的看著他,眼裏滿是困惑。
明明我什麼都沒說。
甚至都沒有揭穿他在樓下和別的女人車震,他怎麼就破防了?
「算了,我就是問一下。」
我輕飄飄的語氣卻讓時淮炸了毛。
「你又是裝模裝樣給誰看?」
「真是和你媽一個樣,表麵一套,背後一套。」
提及母親,我剛剛還平淡的心情終於一寸一寸碎裂。
悲傷迅速霸占了我的身體,眼淚奪眶而出。
「那是我媽媽,你有什麼資格這樣說她?」
「如果不是她,你以為你還能站在這裏和我吵架嗎?」
時淮麵色一噎,氣惱的踹翻了桌子,桌角不偏不倚的撞到了我的肚子。
我疼的倒吸一口涼氣,捂著肚子額角冷汗直冒。
冷笑聲格外突兀。
他看著我,眼裏都是戲謔。
「你現在也要玩這種招數嘛?薑青顏,你快三十歲了。」
說完他拿著手機徑直回了房間。
一扇門隔絕出了兩個天地。
我癱軟在沙發上,電視機上方的婚紗照裏的兩人笑的幸福,此刻卻格外礙眼。
「二十四歲,原來已經是老女人了嘛?」
我打開手機,自虐般一遍一遍播放視頻。
昨天晚上,樓底下停著的那輛車在夜色的掩藏下肆意搖晃。
車窗內,隱隱約約可見粗糙的大手壓著女人的手指。
鄰居王姨一連給我發了數十條消息。
叫我和時淮這對小情侶收斂一點。
此起彼伏的喘息狠狠拿捏了男人的小心思,身下更不留情。
「是我好,還是那個老女人好?」
「妖精,我都要死在你身上了,還爭風吃醋什麼?」
伴隨著兩人的調笑。
我的心臟好像被一隻大手緊緊攥住,整個人如溺死的魚幾近窒息。
眼前一黑,疼痛感不知過了多久才散去。
我看著眼前的狼藉,忽然沒了心情收拾。
每一次吵架,我們都鬧得很難看。
可是最後收場求和的人都是我。
咪咪趴在沙發上,冷漠的和我對視。
似乎在說,看吧。
你這種人天生不配愛。
兩年了,人我沒有守住。
他的貓,我都沒有捂熱。
連著幾天,時淮都沒有再出現。
這是他慣用的招數。
結婚後,但凡我和他吵架,他就會離家出走,揚言讓我好好冷靜。
等到我認錯。
像條瘋狗一樣到處找人詢問他的下落,他又如救世主一般出現。
隻是這一次,我太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