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鬱留在了我的房子裏。
白天我去上班,她睡覺,晚上她去酒吧唱歌,下班的時候,我接她回去。
我總是會早一點去接她,因為我喜歡安靜地聽她唱歌,我會麵帶微笑地一直看著她,一直聽著她,她的歌聲讓我感覺溫暖。
唱完歌後,她再也不會說要找那個穿著白衣,黑褲,身上有著熏衣草味道的男人。因為,我就在她身邊。
就這樣,一個月多過去了,徐鬱眼裏的憂傷越來越淡,笑容越來越多,像一朵悄然盛開的紅玫瑰。有時,我不懂她到底在想什麼。她時常在午夜一點才唱完最後一場,因為有時候太疲累了,所以我也不能天天接她回去。
一次,當她躺下來的時候,我摟著她,“鬱,這樣太辛苦了,不要去了。我養你。”
她坐了起來,點上一根煙,目光變得很哀傷,“我不能,我必須去,我父親得了重病。我必須要賺夠錢來治他的病。”
“你父親?”從來沒聽她提起她家裏有什麼人。
“唔,母親很早就去世了,是父親一手把我與弟弟拉扯大的。父親對我們很好,從沒打過我們,也沒罵過我們。他一生都為我們辛碌與勞苦著,也由此落下了重病。弟弟還在上學,所以隻有我才能支撐著這個家了。”想不到眼前的徐鬱是如此知情的女子,我感覺我更愛這個女人了。
“我看看哪天有空,你帶我去看看你父親吧。”
她看了我一眼,欲言又止的樣子,“他脾氣很怪的,不喜歡別人打擾他的。現在他馬上就要動手術了,還需要一筆錢……可是我哪裏這麼多的錢,我真沒用。”徐鬱撲在我懷裏哭了。
我撫著她的長發,“需要多少,能幫得上忙的我一定幫。”
“前期需要30萬。”
我沉思了一下,“明天我有個很重要的合同要簽,這樣吧,我有一張20萬元的存折,我把密碼注在上麵,你先拿去用,不夠我再補上。明早起來我把存折放在你枕邊,你自己去取吧。”
她親了我一口,“你對我真好,但我會還給你的。”
“嗬,等你有了錢再說吧,你的事也是我的事,我不想看到我心愛的女人心裏難過,也不要你離開我。”
她笑了,“你真好。”
第二天,我把存折放在她枕邊,親了親熟睡中的她,並把蓋好被子。然後去上班,到了公司,我又挪出了10萬,打到了她的卡上,然後長長吐出了口氣,這會徐鬱應該會高興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