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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宮正勳的“愛人”出現了

單亦林失蹤了,自從有同學發現他跟蹤那個出事的少女後,再也沒有人見過他。單亦林像逃犯一樣,連家也沒回。

然而,單昔璿最害怕的事情沒有發生,宮正勳沒有把少女那個可怕的口供公開。警察一直努力尋找單亦林傷人的理由,最後從某位同學的口中得知,原來刁蠻的少女想借單亦林的作業,但身為班長的單亦林嚴肅以待,堅決不肯,於是少女懷恨在心,在社團與同學麵前刻意詆毀單亦林,所以警方現在懷疑,單亦林對少女懷恨在心才衝動傷人。

雖然沒有實則的證據,但單亦林的失蹤,令他的嫌疑變得更大了。

這件醜事不但傳遍聖語,而且傳遍單亦林居住的小區,單昔璿失落到極點,因為她根本無法為此案幫上一點忙。

再次回到熟悉的房子,單昔璿用力繃緊失落的神經,擠出一絲苦澀的微笑。

推門之際,一陣吵鬧的聲音隨即刺進單昔璿的耳朵,尖銳得令人不安。

媽媽憤然跑到門前,一把捉住單昔璿的手臂,似是氣憤,又像悲哀地向女兒喝道:“臭丫頭,你哥在學校發生了這麼大一件事,幹嗎不早點跟我們說?現在警方正式拘捕你哥了!該怎麼辦?你說該怎麼辦!”

“什麼?正式拘捕……”宛如五雷轟頂的震撼狠狠劈在脆弱的腦袋上,單昔璿無力地後退了一步。

“老婆,昔璿隻是怕我們擔心,所以才不告訴我們而已,對吧!”爸爸偷偷向單昔璿打了一個眼色,待單昔璿識趣地點了點頭後,爸爸再抱著妻子的肩膀,安慰道:“放心吧,我們兒子那麼善良,肯定不會做這種壞事,他肯定是被誤會或者被陷害的,真相遲早會水落石出的。”

媽媽稍微冷靜下來,再用熱淚盈眶的目光望向女兒,“昔璿啊,我聽十三樓的阿姨說,你們學校來了一個很有名的校園偵探,是嗎?不如你拜托他幫你哥洗脫嫌疑吧!多少錢我都願意給!”

敏感的話語突然打擊了搖晃的自信心,單昔璿用力地抿了抿唇,氣鼓鼓地反駁道:“他隻是一個狂妄自大、虛有其表的家夥而已!靠他不如靠我自己!媽,你放心吧,我一定會幫哥洗脫嫌疑的!”

“臭丫頭!”媽媽一聞,忿然作色,狠狠地敲了單昔璿的腦袋一下,“你是哪根蔥啊?敢說自己可以查案?不管你用什麼方法也好,去求求那個偵探!”

“媽,我可是你的女兒耶!怎麼不相信我,卻相信一個不認識的外人!”單昔璿仿佛無法忍受這一種諷刺,由不住氣憤地反駁。

“你哥現在什麼情況,難道你還沒搞清楚嗎?”媽媽仿佛欲憤然責備,卻被爸爸抱緊了肩膀,示意讓她冷靜下來,才壓抑了欲爆發的怒火。

“昔璿,這一次你就聽媽媽的話吧。”爸爸呼出溫柔的命令,單昔璿無奈地看了看他們,沉重的壓力還是讓少女合上了嘴巴,轉身,默然走開。

“臭丫頭,都準備吃飯了,還要去哪裏?”看見女兒帶著一臉不忿地轉身離去,媽媽不禁再次激動起來。

“去找你們那個大偵探啊!”單昔璿丟下一句,憤然跑出家門,一邊急促前進,一邊用手機撥打那個陌生的號碼。

焦沙爛石的中午,火傘高張,鑠石流金的熱力,讓煩躁的靈魂加倍焦急。

單昔璿在學校路口等了半晌,那個可惡的少年才以悠閑的步伐出現。

見狀,單昔璿叉著腰,二話不說,便氣鼓鼓地責備道:“幹嗎不走快一點?要一個女生在這麼熱的地方等了你十幾分鐘,你還算不算男生啊?”

“你在吃飯時間找我,我肯出來已經算是給你麵子了。再說,你又不是我的誰,我幹嗎要丟下正在吃的飯來赴約?”宮正勳一手放在劉海上,遮掩著陽光,再呼出不太耐煩的語氣:“單昔璿,找我幹嗎?有話快說!”

單昔璿抿了抿唇,用力壓抑心裏的不安,再呼出沙啞的聲音:“那案子……有什麼進展嗎?”

宮正勳抿了抿唇,再輕若無聲地喃喃道:“沒有。”

單昔璿一聞,搖搖欲墜的信心突然崩潰,不禁激憤地責備道:“什麼?你這個校園偵探是怎麼當的?怎麼有點消息都沒有?我都不奢望你可以破案,沒想到你連一點線索都找不到!”

“那你又找到什麼線索?自己做不到的事情憑什麼要求別人去做?”宮正勳叉著腰,狠狠地反駁道。

“我也不想依賴你啊!要不是哥哥沒回家,要不是家裏大亂,我才不要求你!”刺進心底的痛苦霍然爆發,洶湧的浪潮也沾濕了眼眶,“還說自己是什麼100%破案的天才偵探,居然連一點小事都解決不了!”

仿佛因為用力過度,嘶喊的時候,熾熱的淚水也從雙眼飛濺而出。

宮正勳驚訝地愣在原地,堅定的自信心被狠狠踐踏,莫名的挫敗感渲染了心臟的同時,一種無法形容的不安,首次讓自我的靈魂感到不知所措。

“喂……不要哭啦……反正我破案對你也沒有好處啊,倒不如自己努力,是不是?”三魂與七魄散亂無序的宮正勳,首次露出無奈而心軟的一麵。

“我寧願當全校男生的奴隸,也不要哥背負這種汙名!”單昔璿無力地嘶喊,虛弱的身體沉沉墜落,蹲在地上,抱著瑟瑟發抖的雙腳,“萬一哥不再回來,我該怎麼辦?他是我惟一的哥哥……他比誰都疼我……我不能失去哥哥……”

宮正勳走到單昔璿麵前,輕輕地敲了敲少女的腦袋,囂張而高傲地說道:“呀,單昔璿,你聽著,我一定會讓他回來,而且平安無事地回來!”

單昔璿含著哽咽的淚水,抬頭,透過模糊的視線看著宮正勳,宛如一個受傷的孩子一樣,虛弱地問道:“真的嗎?”

“當然!我宮正勳說過的話不會食言!你就等著當全校男生的奴隸——”

話音未落,口袋裏的手機突然響起熟悉的鈴聲,打斷了宮正勳的說話。少年掏出手機,一個熟悉的名字頓時讓他眉開眼笑,“是我的助手打過來的,或許有什麼新的線索呢!”

單昔璿一聞,猛地站起來,渾身衝勁隨即又洶湧到眼睛。

“喂,侯司辰,是不是有新的發現?”宮正勳心急地發問,可惜少年興奮的神色隨即改變,而且很快便掛了電話。

看著宮正勳變得蒼白的神色,單昔璿又重新墮入了地獄!

“我的助手說在調查昨天那女生的相關朋友及仇家,卻發現……有一個女生失蹤了。”

“難道……”單昔璿霍然瞪大了眼睛,目光裏布滿了期待,“難道她跟我哥失蹤有關?”

“先去看看吧!”宮正勳一手拉住單昔璿的手臂,粗魯地拖著少女前進,再分析道:“如果她跟這件事有關,那麼我想到的就隻有兩個可能。一、你哥或者犯人發現她知道某些內幕,所以捉了她;二、你哥根本不是墮樓事件的嫌疑人,而是被犯人捉走的受害者之一!”

“如果是第二個原因的話,那麼豈不會有更多受害者陸續出現?”

“我隻是猜測而已,希望不會發生這樣的事。”

單昔璿愕然地望向冷漠的少年,這一次,從側麵看過去,那雙宛如冰封的瞳孔竟然露出勇士的波光。單昔璿不禁揚起欣然的嘴角,輕聲地喃喃道:“其實……你也不是那麼冷漠無情啊,起碼你會在乎每個人的生死。”

宮正勳側頭,盯了她一眼,高傲而諷刺地反駁道:“不要用那種滿懷憧憬的眼神看著我,萬一喜歡上我,我就又多了一個麻煩的fans了!我之所以這麼緊張,是因為我不想在我100%破案的曆史裏蒙上汙點而已。”

殘酷而自我的說話刺進耳朵,單昔璿對這個無藥可救的少年完全失去信心之際,氣鼓鼓地甩開少年的大手,繃起不忿的臉頰,大步跑進學校。

“呀,走那麼快,你知道我助手在哪裏嗎?”宮正勳粗魯的聲音在背後追逐,怒火中燒的單昔璿加快了腳步,就是為了壓抑自己的憤怒,要是她忍不住向宮正勳發泄,那麼就等於打破媽媽的希望了。

單昔璿一路直入,完全沒有把宮正勳的話放在耳邊,也沒有發現頭頂竟然迎來了新的危機!

宮正勳匆匆跑進學校,目光被一個站在高處的影子吸引住!瘋狂的長發少女突然起跳,身體猛地墜落!宮正勳來不及嘶喊,宛如突然被裝上火箭的雙腳猛地拔腿,撲到懵然不知的單昔璿背後!

“啊!”驚訝的尖叫聲響起,單昔璿來不及甩開突然從後麵抱住自己的色狼,驟不及防的身體已經被色狼狠狠推倒了!

墜落的一刻,兩把悲慘的聲音同時響起,單昔璿看了看自己被刮傷的手臂,再帶著氣鼓鼓的神色望向背後的色狼!

憤然回頭之際,一幅可怖的畫麵頓時打破了單昔璿的憤怒,讓她坦然失色!

又一個!又一個少女從學校的建築物跳下來了!

“正勳——”一把擔憂的聲音突然刺進耳朵,驚醒了呆若木雞的單昔璿。

此時此刻,被救的少女才發現剛才的“色狼”把她推開,是為了避免這一場浩劫!要是她慢了半秒,可能都會被這個從天而降的少女壓傷!可憐的“色狼”雖然救了單昔璿,自己卻沒有那麼好運了,來不及逃避的左腳被墜落的少女壓住。從他痛苦的表情來看,他的傷可能並不輕。

仿佛有了“經驗”,事件再次發生,站在門外的門衛立刻跑過來,焦急地撥打求救電話。

“正勳!”清澈的聲音再次響起,一個瘦削卻高挺的少年猛地跑到麵前,蹲下,擔憂地撫摸著宮正勳受傷的小腿。

“喂!滾開,不要隨便摸!”宮正勳反感地拍下少年的大手,氣鼓鼓地責備道。

“人家可是擔心你啊!”單昔璿欲為少年抱打不平之時,少年卻把少女心中的話語說了出來,而且以一種嬌滴滴的語氣。

宮正勳反了反白眼,仿佛沒好氣理會,而一旁好奇的單昔璿,便不禁把注意力落在這個古怪的少年身上。

他的頭發長及肩膀,從厚到薄,淩亂而時尚;纖細的眉毛烏黑而誘惑,剛好襯托那雙細小而有點尖長的丹鳳眼,烏黑的眼球優雅而亮麗,宛如一對會笑的眼睛,光是看上一眼,就會被那純潔而陽光的氣息迷住了;鼻子筆直而高挺,優美的線條為這張小臉顯得加倍嬌美;細小如櫻桃的薄唇,桃紅如花,散發著一種妖豔的女性美,而嘴角微微上翹,更是為這個可愛、陽光、嫵媚集於一身的少年添上幾分獨特的色彩。

少年仿佛察覺到單昔璿的目光,隨即從宮正勳身上遊離,望向少女,再揚起一道甜美無瑕的笑容,“你好,我叫侯司辰,是正勳的朋友。”

“你……你好……我叫單昔璿。”單昔璿愕然一愣,不禁為這位帥哥散發仰慕的目光。

“喂,丫頭,你這是什麼眼神?不要用這種眼神看著他,不然你會後悔的!”被冷落的宮正勳狠狠彈了彈單昔璿的額頭,語帶警告道。

“後悔什麼?我這輩子最後悔的事情恐怕就是認識你了!變態暴力狂!”單昔璿憤然怒罵一句,再幼稚地吐了吐舌頭。

“臭丫頭……”宮正勳無奈地喃喃一句,再望向侯司辰,語帶埋怨地問道:“喂,臭小子,你從什麼時候開始調查昨天那受害人的朋友了?怎麼不告訴我?”

侯司辰摸了摸後腦袋,仿佛害怕踐踏宮正勳的自尊,隻能尷尬地喃喃道:“其實我昨天已經開始懷疑這個女生了,以為她跟昨天的受害者是好朋友,大家有很多相似的地方。我今天跟蹤了她一天,覺得她很奇怪,後來突然跟丟了,所以就打電話給你了。”

“你幹嗎不早點跟我說?這些事情應該由本偵探做的嘛!”宮正勳繃緊了臉頰的神經,加倍不忿。

“人家打算獨自破案,那樣可以奪得你歡心嘛!”侯司辰呼出嬌柔而有點惡心的聲音,再吐了吐舌頭。

“老天,拜托你不要再說這種話好不好?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宮正勳摩擦了一下雙手手臂。

見狀,單昔璿竟然在一旁偷偷賊笑了起來。

宮正勳一聞,忿然作色,回頭望向單昔璿,氣鼓鼓地喝道:“呀!你找死啊?害我受傷了,你居然還敢笑?”

單昔璿嘟了嘟嘴唇,滿臉愧疚,可憐兮兮地喃喃道:“對不起嘛……”

宮正勳無奈地抿了抿唇,再罵道:“你這笨丫頭,下次給我機靈點!還有,在我的還不能走路之前,你不許碰這件案,不然當你輸的!”

“對不起嘛!我雖然很討厭你,但也不至於希望你受傷的……你的腳……是不是很痛啊?”

單昔璿的說話根本沒有一點安慰的力量,反而讓宮正勳加倍氣憤:“給一個幾十斤的人從天掉下來壓住,你說痛不痛?”

簡單的一句話,卻把愧疚的腦袋壓得低低的,單昔璿無法抬頭正視宮正勳,默默思過。

“大不了就是骨折而已,一個大男人小小的痛楚都忍受不了,還遷怒別人,宮正勳,你好差勁耶!”侯司辰不忿地替單昔璿反駁一句,大手卻摸了摸單昔璿的小腦袋,溫柔地安慰道:“不用難過,這小子的心是冰做的,冷血無情,他說話的時候,你當作瘋子在發瘋就行了。”

單昔璿愕然抬頭,不禁被這個怪異的少年再次吸引了。雖然他看起來像一個同性戀者,但麵對女生被欺負的時候,他卻變成一個英勇而有風度的超人,為女生抵擋了攻擊。這個人,怎麼在那短短幾分鐘,可以從他的身上發現了陽光和陰天呢?

單昔璿實在不解,但也不好意思長時間凝視著他,於是心虛地轉移了話題:“這個女生好像傷得不輕,我們不要妨礙救護人員做事了,不如帶這小子去醫務室看看嚴不嚴重吧。”

“好!”侯司辰同意地點了點頭,再用瘦削的雙臂一把抱起了宮正勳。

“呀!侯司辰,你幹嗎?把我放下來!”宮正勳的俊臉立刻變得慘白如紙,那掩蓋不了的激動猛然爆發。

侯司辰一邊走,一邊低頭,迎宮正勳呼出帶著警告的話語:“你希望我抱你去醫務室,還是讓全校女生像看獵物一樣圍繞著你?”

“後者!”宮正勳想也沒想便脫口道。

“那你寧願我抱你去醫務室,還是我把你丟進遊泳池?”

“後者!”

“那你喜歡我抱你去醫務室,還是狠狠地把你丟下來?”

“後者!”

“嗬嗬,親愛的,不要害羞嘛,我知道你的嘴巴越是抗拒,心裏就越願意的,是吧!” 侯司辰燦爛一笑,甜美得更像一個迷人的偽娘。

“不是!變態狂,把我放下來啊——”

侯司辰完全沒有理會宮正勳的激動與諷刺,繼續霸道地前進。

單昔璿跑到侯司辰旁邊,迎悲慘的宮正勳吐了吐舌頭,頑皮地笑說道:“宮正勳,可以馴服你的‘愛人’終於出現了!恭喜!恭喜!”

“你——單昔璿!等我贏了這個比賽,你就死定了!”

“哈哈哈!”單昔璿高傲地大笑起來,沒有絲毫恐懼與愧疚。心裏還感謝這位勇士出場,因為可以替天行道!

醫院,冷清的空間被宮正勳鬧得熱血沸騰的。

宮正勳雖然沒有大礙,但是骨頭有點裂開,經過治療後,醫生擔心他會受到感染,所以要求他留院觀察一天,而對於宮正勳來說,留院觀察好像是一件及其丟臉的事,他死活也不肯答應。

站在病床旁邊,單昔璿氣鼓鼓地叉著腰,卻沒有辦法收服這小子。

剛剛結賬回來的侯司辰見狀,立刻走上前壓住欲站起來的宮正勳的肩膀,並呼出淩厲的聲音:“正勳,你該不會是想回家吧?”

“當然了,隻是骨頭裂了一點而已,哪用留在醫院啊?”宮正勳抿住唇,欲強行站起來之際,侯司辰卻突然走到宮正勳跟前,雙手壓牆,阻擋了宮正勳的去路,並放肆地低頭,勾起詭異卻誘惑的嘴角。

宮正勳驚訝地凝視著他,俊臉變得越來越蒼白。

半晌,侯司辰挑起宮正勳的下巴,帶著一道賊賊的笑容,呼出誘惑的聲音:“正勳,你再回答我一次,真的要回家嗎?嗯?”侯司辰把腦袋壓得更低了,眼看就要親在宮正勳的唇上時,宮正勳立刻驚恐地喊了一聲:“不!”

“我不回家了。”宮正勳懦弱地低下頭,一副完全被打敗的樣子,是單昔璿第一次目睹的。

單昔璿不禁彎起賊賊的笑容,從臉頰已經透露了少女腦海的壞思想。

她肯定在懷疑我也是同性戀,然後隻是我太要麵子所以才不肯承認!宮正勳一想到這裏,激動的神經再次燃燒起來,讓他不禁脫口喝道:“呀!單昔璿,你在笑什麼?你的腦袋該不會是裝了什麼惡心的東西吧?”

單昔璿沒有回答,卻笑得更詭異了。

“呀!我警告你啊,不要以為我跟這家夥一樣是同性戀,我可是喜歡美女的!”

聽到宮正勳激動的說話,侯司辰不但沒有生氣,反而彎起更壞的笑容,賊賊地問道:“正勳,你喜歡這位女生嗎?不然為什麼這麼緊張的告訴她,我們不是情人呢?”

敏感的問題,頓時讓二人定格在原地!

尷尬的宮正勳首先回過神來,翕動薄唇之際,已經壓抑不住激動的怒火:“你開什麼玩笑?我喜歡她?拜托你看一下她的樣子吧!長得像小矮人,身材又像液晶電視機一樣!要是沒看清楚,還以為她是個男生呢!像我這麼有條件的男生怎麼會喜歡她?相貌不吸引還算了,那性格還粗魯得要死,恐怕長大了也隻能當老處女吧!”

“正勳!”侯司辰低喝一聲,示意宮正勳停下來,可是宮正勳反而加倍囂張,再次翕動薄唇——

眼看宮正勳欲繼續踐踏自己,單昔璿突然一巴掌摑在他的嘴巴上,封閉了他的聲音,然後氣鼓鼓地跑出醫院!

侯司辰無奈地瞪了宮正勳一眼,隨即跟上單昔璿的腳步。

“昔璿!”長腿先生很快便追到單昔璿身後,大手放肆地拉住了激動的單昔璿。

少女愕然回頭,用力收起憤怒的神色,露出不太自然的微笑。

“你不要在意哦,正勳的性格比較倔。”侯司辰彎起溫柔的嘴角,用那體貼得卻像一眼便看穿人心的目光凝視著她。

單昔璿的笑容變得恬然了,天真無邪,就像一個活在現實世界裏的天使。

“正勳那些都不知道是什麼眼光,這麼可愛的女生都說不吸引。”侯司辰鬆開了束縛,一邊踏出新的步伐,一邊露出燦爛的笑容。

“你人真好!除了我哥之外,沒有人真心讚過我漂亮。”

侯司辰的眼神變得有點好奇了,“你怎麼確定我是真心的?”

“從你的眼神。”單昔璿大膽地凝視著眼前俊美無瑕的少年,一種可以心貼心的親近,讓她忘記了對異性的矜持,“你的眼神好純潔,好溫柔,你一定是個好人!”

“那麼你不介意,我是……那個嗎?”侯司辰偷偷一笑,表情閃過一點不易被發覺的頑皮。

“不介意!這有什麼大不了的,我哥現在被誤會是嫌疑犯,我也必須接受了,你這種算是小兒科啦!”單昔璿大大咧咧地脫口而出,可是沉重的憂傷,隨即讓人低下了頭,臉掛不安。

“難道……你是這兩次女生被害的嫌疑犯的妹妹?”

單昔璿沒有回答的力氣,隻能沉重地點了點頭。

“昔璿啊!”侯司辰喊了她一下,可是聲音突然變得低沉而不安,讓單昔璿不禁抬頭望向他。

此刻的侯司辰,神色的確有點沉重。

“昔璿,我會解決這件事情的,所以你不要插手,好嗎?”

單昔璿一聞,坦然失色,微微切齒地反駁道:“現在被懷疑的人是我哥耶!他還失蹤了,生死未卜,我怎麼可以放棄?是不是你擔心我會偏幫我哥?”

“不是這樣的。”侯司辰抿了抿唇,仿佛壓抑了一些秘密,組織了一下語言,再道:“總之你相信我吧,我一定會公平處理,一定會盡快找到你哥和解決這件案子的。”

“謝謝你的好意,但我不能就手旁觀。”單昔璿彎起了溫柔的嘴角,但是語氣同樣倔強。

侯司辰點了點頭,再換了更溫柔的語氣,輕喃道:“這件事情應該不簡單,或許會有更多你沒有發現的危險存在,不過……我會保護你的。”

話音一落,單昔璿頓時呆在原地。她萬萬沒想到,一個剛認識的男生會對她作出這種承諾,但是她無法從他的眼神裏發現一點欺騙的成分。

二人的腳步停在公車站裏,一輛熟悉的公車隨即來到車站前。

“這輛公車是回學校的,你要坐嗎?”侯司辰問道。

單昔璿豁然回神,立刻點了點頭。

“昔璿,我說過的話一定會做到的,放心吧。”侯司辰突然吐出奇怪卻溫柔的說話,摸了摸單昔璿的小腦袋,然後把她送到公車上了。

“你不回去嗎?”單昔璿有點失望地回過頭去。

“不,我要把正勳關進病房才行,不然他會逃跑的。”侯司辰露齒一笑,燦爛如陽光。

單昔璿坐在窗口的位置,跟站台的侯司辰對視,一種依依不舍的心情,竟然浮現在單純的心臟裏。

侯司辰目送單昔璿的公車離開才轉身,如此體貼的舉止,讓單昔璿覺得更加憂傷。如此完美的男生,為什麼是個同性戀呢?如果他喜歡女生的話,肯定是一個很受歡迎的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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