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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從可怕的事件,踏入偵探的道路

“啊——”

一個影子,一個宛如人的影子,突然從天而降,直直下墜!

啪!

一個沉重的身軀,墜落在地上,五雷轟頂的震撼,狠狠劈在眼前!

無辜的視線,目瞪口呆地凝視著地麵,那張慘白的臉頰……那個披滿秀發的腦袋……緩緩滲出一種鮮紅的液體。淡淡的腥臭一直在彌漫,一直在彌漫……

全場學生目瞪口呆,重足而立!一個高挺的影子突然從單昔璿麵前閃過,勇敢地來到墜落的少女麵前。隻見褐發少年熟練地用手指感受一下少女的呼吸,然後立刻抬頭,向四周的人群厲喝道:“她還有救的,趕快送她去醫院!”

仿佛是驚恐過度,學生們全部愣在原地,無法動彈。見狀,少年惟有抱起受傷的少女,用盡最快的速度跑向學校大門!

單昔璿呆呆地凝視著地上那灘血,久久才能回過神來。

是自殺嗎?單昔璿愕然抬頭,打量了一下教學樓的情況,但是學校為了提高檔次,新設了三座教學樓,而且每座隻有四層,而為了安全,天台也建立了高兩米的鐵網,按道理說,那個少女隻能從四層跳下來,一般這種情況多數是身體嚴重受傷,但不至死,那個少女應該不會想用這種方式虐待自己吧?

光是猜測一下,已經讓人毛骨悚然。單昔璿用力拍了拍自己的臉頰,如今隻求盡快忘記剛才的可怖畫麵,而如今最好的忘記方法就是上課!

單昔璿以最快的速度跑向教室,希望速度可以讓腦袋空白下來。

下午四節都是枯燥而煩人的課程,但最後一節政治課,仿佛因為這些多如繁星的筆記,讓單昔璿稍微淡化了腦海中的“恐怖電影”。

當單昔璿幾乎可以全神貫注在課程上之際,教室外麵卻突然有人呼喊她的名字。

單昔璿愕然望向門外,發現了班主任。她迎少女做了一個手勢,示意她走出教室,再向政治老師點了點頭,解釋道:“不好意思,有些急事要找這位同學。”

政治老師禮貌一笑,然後任由單昔璿離開,繼續專心致誌地講課。

班主任把單昔璿帶到角落的一位陌生男子麵前。男子舉起了胸口的證件,嚴肅地說道:“你好,我是警察。請問你就是單亦林的妹妹嗎?”

單昔璿來不及反應,下意識點了點頭。

警察繃緊了臉頰,凜然地解釋道:“是這樣的,我們懷疑單亦林跟一宗傷人案有關,我們想請他協助調查,但他無故失蹤了,所以想問一下,中午之後,他有沒有跟你聯絡?”

單昔璿一聽,坦然失色,猛地搖著頭,驚慌含糊地反駁道:“什……什麼傷人案?我哥可是很善良的,他怎麼可能會牽涉到傷人案?”

“學校中午有一個少女從三層墮樓,有同學看見單亦林跟蹤她到三層的樓梯,一直在後麵說話,聲音很小,神情古怪,所以我們警方想了解一下,可是當我們來到學校,單亦林卻曠課了。”警察頓了頓,換了稍微溫柔一點的口氣,問道:“請問他在中午之後有沒有跟你聯絡?或者你有沒有發現最近哥哥有什麼怪異?”

單昔璿嘟著唇,無辜地搖了搖頭,“自從早上一起上學之後,我跟哥就沒有見麵了,而且我哥一直都很正常,我沒發現他有什麼異樣。”

“好的。如果單亦林聯絡你的話,請立刻通知警方。”警察禮貌地點了點頭,然後轉身離去了。

單昔璿可憐兮兮地愣在原地,眼眶裏泛濫著兩滴搖搖欲墜的淚珠,讓少女顯得格外無辜。

擔憂的班主任輕輕摸了摸少女的腦袋,安慰道:“放心吧,如果你哥沒有犯罪,他一定不會有事的,但逃避隻會影響他的聲譽,所以你哥跟你聯絡,一定要通知警方哦。”

單昔璿用力點了點頭,把淚水吸回去,再問道:“老師,剛才那個警察說的傷人案,是不是指下午兩點左右墮樓的那個女生啊?”

班主任沉重地點了點頭,歎惜道:“是啊,那個女同學可是舞蹈團的副團長呢,現在聽說沒有生命危險,但身上多處骨折,可能會影響她日後的舞蹈生涯呢。”

“那她現在在哪家醫院?我想去探望一下。”單昔璿繃緊了臉部神經,緊張兮兮地問道。

“她在骨科醫院。”

單昔璿點了點頭,跟班主任道別後,再回到教室裏。

三樓?那意思就是說犯人並不是要把她殺害,而她也沒有自殺的意思,但是哥哥為人向來正直善良,而且他一直沒有跟任何人結仇,為什麼這次竟然陷入如此可怕的局麵?雖然回到教室,但單昔璿的腦海變得加倍紊亂。本來以為可以置身事外的恐怖劇場,為什麼偏偏要煩擾她?

無法平靜的單昔璿,待下課的鈴聲一響,便提著包包立刻前往骨科醫院。

幹枯的氣息,讓人有點喘不過氣的艱難。空氣彌漫著令人反感的味道,讓忐忑不安的靈魂加倍消沉。

307,敏感的數字,單昔璿來到出事少女的病房前,竟然渾身發抖。

單昔璿在門外呆站了一陣,突然聽到病房裏傳來一道冰冷的聲音:“現在清醒了嗎?我可以問你一些問題嗎?”

冷漠而嚴肅的語氣讓單昔璿認為警察在詢問,但是他說話的聲音比較低,於是單昔璿便放肆地輕推開房門,從縫隙中偷看及偷聽。

當單昔璿好奇地望向“審問者”之時,才發現原來他並不是什麼警察,那時尚的發型和顏色,讓單昔璿記起了今天把出事少女抱去醫院的少年。因為一般高中生很少染發和燙發,而這個肆無忌憚的造型,讓人記憶深刻。

從側麵看過去,少年的粗長的眉毛不算太黑,但這種顏色卻讓潔白的肌膚顯得加倍柔和;清澈得有點銳利的瞳孔,像是經過萬年的衝擊與雕琢,形成幽黑如暗夜伯爵般迷人的寶石;高挺的鼻子宛如一座微微起伏的山丘,那個明星般的鼻子高得微微遮掩了右眼輪廓,卻散發著淡淡的成熟的男子味道;性感的雙唇不薄不厚,卻顯露迷人的線條美,粉紅色的俏麗襯托著幹淨的肌膚,讓邪魅的少年找回一絲輕狂的味道。

出事的少女仿佛無法起床,隻能用一雙可憐兮兮的眼睛凝視著少年,道:“哥,我才剛醒來,你怎麼不問候一下我痛不痛?感覺怎麼樣?或者安慰我一下嘛!”

少年無奈地反了反白眼,再盯著少女,語帶鄙視地說道:“小姐,我好像不認識你,隻是看見身為同學的你受傷,把你帶到醫院來而已,所以你還是叫我全名宮正勳好了。還有,我是警察廳的禦用校園偵探,這一次我是來了解案情,並不是來探病的。”

宮正勳?原來他就是最近從韓國轉校過來聖語高校,那個名字響遍全校的宮正勳!單昔璿恍然大悟之後,卻無法抹去對這個少年的失望與鄙視。

少女尷尬地抿了抿唇,再輕若無聲地喃喃道:“我……我隻是以為你們韓國人喜歡別人喊‘哥’,所以才這麼叫你而已。”

宮正勳依舊一臉僵硬,繼續冷漠地問道:“好了,我不跟你計較那個,現在我要開始問你一些問題了。”

什麼?不跟她計較?這句話應該由出事的少女說出口吧!單昔璿忿然作色,激動的怒火在胸口翻滾,但少女極力握緊拳頭,壓抑著此刻的不忿。

宮正勳冷冷地坐在床上,拿出一本小小的筆記本,再呼出嚴肅的語氣:“為什麼你會從三樓跳下來?”

“我怎麼會自己跳下來?應該是被人推下來的吧。”少女皺著眉頭,不太肯定地說道。

宮正勳也皺起了眉頭,驚訝地望向少女,問道:“怎麼這麼說?難道你當時有沒有被人推也不清楚嗎?露台的圍欄有一米之高,一般是很難把人推下去的,所以如果真的有人推你,他也應該用了很大的力氣。”

病床上的少女抿著唇,好像欲說話又隱瞞了一樣。眼見少女猶豫不決,宮正勳由不住心急地追問道:“沒關係,有什麼想說就說吧,有時候一些很渺小的事情都可能是破案的關鍵。”

宮正勳的態度變得稍微溫柔了一點,仿佛刻意用美男計誘惑少女說出秘密。

少女抿了抿唇,還是心軟下來,坦然說道:“其實我當時不太清醒,感覺好像怪怪的,老實說,我幾乎忘記了當時的情況,隻是隱約記得自己好像去了露台,然後有一種懸空的感覺。當我正式醒來,已經躺在這裏了。”

“那麼你認識單亦林嗎?”宮正勳突然轉移了話題,敏感的名字讓單昔璿猛地繃緊了神經。

“認識。”

“你覺得他怎麼樣?是個奇怪的人嗎?”宮正勳單刀直入,語氣比警察還要冷淡。

少女想也沒想,仿佛順著宮正勳的意思點了點頭,道:“聽你一說,我也覺得他很可疑。我記得在清醒之前曾經跟他碰麵,不知道他是不是迷戀我,那時候看我的眼神很奇怪,而且一直跟著我。我當然很害怕了,所以加快了腳步,但是慢慢地,我就失去了意識……”

宮正勳埋頭沉思了一下,再大膽地猜測道:“你覺得自己是不是被催眠了?被單亦林催眠?”

“嗯!就是這樣了!我本來也是這麼想,但一時之間不知道怎麼形容,沒錯,就是催眠的感覺!哇,正勳你真聰明耶!現在想起來真的好像被催眠了呢!”少女眉開眼笑,興奮得仿佛已經忘記了真正的想法。

善良的哥哥被如此誣蔑,眼看那個所謂的校園偵探將會以這些供詞針對單亦林,單昔璿再也無法按捺,不禁激動地推開門!

“啪”的一聲巨響,引起了二人的注意。

“誰?你朋友?”宮正勳指著單昔璿,再望向病床上的少女,無禮地問道。

少女搖了搖頭,愕然道:“我不認識她。”

單昔璿叉著腰,狠狠盯著宮正勳,咬牙切齒地怒喝道:“宮正勳!我告訴你,別以為自己在韓國過來就有什麼了不起的!還不是臭小子一個!你根本沒有證據證明單亦林推她下去,你憑什麼做出這種推測?萬一單亦林的名聲因此被你破壞了,你怎麼賠得起啊?”

宮正勳皺著眉頭,走到單昔璿麵前,從下到上打量這個少女。單昔璿隻有一米六左右的高度,宮正勳簡直可以“俯視”她。身穿簡單的T恤短褲的少女,氣質跟她沒有發育的身材一樣,稚嫩!腦袋與身體同樣瘦削,本來是一副小鳥依人的模樣,可惜單昔璿把自己的頭發剪得很“清爽”,宛如韓劇裏麵那些假小子一樣;簡單清爽的自然眉形之下,兩顆大眼烏黑亮麗,單純的波光一直在黑珍珠裏麵蕩漾,宛如一個可愛的漫畫人物,生氣時候很可愛,笑的時候很燦爛;她的鼻梁不算太高挺,微微突出,卻顯出少女獨特而可愛的嬌美;氣鼓鼓地嘟起來的雙唇粉嫩如花,粉色中散發著淡淡的蒼白感,讓人有一種想保護她的衝動;少女張開嘴巴,把憤怒的語言劈裏啪啦地釋放時,露出了一排參差不齊的牙齒和兩隻帶點尖銳的齙牙。但這排潔白的牙齒讓白皙的少女顯得更幹淨清新。

宮正勳用食指點了點單昔璿的頭頂,輕蔑地問道:“丫頭,你是誰?”

“我是單亦林的妹妹!”單昔璿挺起胸膛,仰望比自己高出幾乎三十厘米的少年,擠出比他更囂張的神情。

“你來這裏幹嗎?”宮正勳瞄了瞄單昔璿手中的奶茶,問道:“想用一杯奶茶,用催淚攻勢融化受害者嗎?還是想收買我,讓我隱瞞這個對你哥十分不利的證據?”

“我隻是想搞清楚這件事情,還給我哥哥一個清白而已!”單昔璿理直氣壯地反駁道。

“是嗎?”宮正勳勾起諷刺的嘴角,笑說道:“我還打算如果你真的用這杯奶茶收買我,可能我會跟你坐下來談一談呢!不過還是算了吧,你又沒有姿色、又沒有什麼對我有好處的報酬,我們沒什麼好商量的,我會按受害者的口供去調查這件案件!”

宮正勳好像完全沒有把單昔璿的話聽進耳朵,完全在自己說自己的。自尊被踐踏得一幹二淨的一刻,單昔璿再也無法按捺,憤然打開奶茶的蓋子,把熱乎乎的液體狠狠潑在俊美無瑕的臉頰上!

“這杯奶茶,我是用來幫一個塞滿了雜草的腦袋清潔的!這味道可好吧?價錢不便宜哦,跟你的身價差不多呢!”單昔璿諷刺地笑了笑,再指著宮正勳,暴露心中的激憤:“你這個目中無人、狂妄自大的小子給我聽著!我,單昔璿,一定會破解這個案子!”

“正勳!你沒事吧?”病床上的少女見狀,坦然失色,驚駭又擔憂地問道。

宮正勳的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不滿卻無奈的憤怒,隱隱壓抑在心頭。宮正勳沒有回應背後的聲音,隻是用紙巾擦了擦臉頰,透過銳利的瞳孔盯著單昔璿,輕佻又不忿地說道:“就憑你?哼!看來比登天還難吧?”

單昔璿一聞,加倍憤怒,氣鼓鼓地叉著腰,反駁道:“你別少看人了,這世界不止你一人會做偵探!”

“既然你如此自信,不如我們賭一場吧!自從我當上校園偵探之後,每一件案我都能解決!”宮正勳高高在上地俯視著單昔璿,刻意露出加倍鄙視的目光,指著她的鼻子,輕佻地問道:“你,行嗎?”

單昔璿一手甩開宮正勳的大手,故作冷靜,自信滿滿地反駁道:“切!本小姐不去當偵探,隻是我覺得那些小事用不著我出馬,你隻是破了幾件小case就沾沾自喜!睜大眼睛,看清楚什麼叫女中豪傑吧!”

“好!”宮正勳毅然答應,隨即轉身指著病床上的少女,咬牙切齒地說道:“你,給我們作證!誰先破了這件案子,誰就是聖語高校的NO.1!然後輸了的人要答應對方一件事!”

“好!”未等少女回過神來,單昔璿已經插話道:“如果我贏了,你就當全校女生的奴隸,任勞任怨,而且女生們要親你也不能反抗!”

可怕的條件頓時讓堅毅的少年愣了一愣。

“怎樣?害怕嗎?”見狀,單昔璿趁機插了宮正勳一刀。

宮正勳猛地繃緊渾身神經,堅毅無比地反駁道:“誰怕了!我接受你的條件!如果我贏了,你就幫我種植物,種到我滿意為止,地方當然是我選擇了,不過我提醒你哦,這種植物從來沒有人種過,所以像你這種沒頭沒腦的丫頭能不能讓它好好的生長,可是未知之數呢!如果植物不能生長也算輸哦,輸了後,你要向全校宣布,你將會成為全校男生的奴隸,但我不需要你答應被親吻的變態條件,隻要你任勞任怨,直到畢業為止!”

單昔璿輕佻地笑了笑,呼出高調又高傲的聲音:“切!小意思!告訴你,帶著拯救親人的心去做事的人,不、會、輸!”

“到時候就知道了!”宮正勳諷刺一笑,再抽出新的紙巾,一邊擦著臉頰,一邊從二人的視線裏高傲地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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