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她的指責,我不以為然地笑了笑:
“我?當年一個尚在繈褓之中的孩童主動鳩占鵲巢?你不覺得荒謬嗎?”
舒家父母目光閃爍,阻止我繼續往下說。
“夠了,這些往事已經是我們心中的一道疤,何必重提?”
舒玥瞪我一眼:
“雖然不知你要扯什麼謊,但你說的話我一句也不信!”
“你去重新給我備禮!我滿意了,才會原諒你。”
我冷冷扔下一句:“沒有這個義務。”
說罷,我便抬腿往外走。
可舒玥卻發瘋一般大喊:“給本小姐攔住她!!她一介平民,怎敢如此頂撞我?”
舒府的家丁手持長棍,攔在我的麵前。
我心沉了下去。
今日本就是進舒府送個禮,閑話幾句便離開。
加之在養父母麵前,我也不想顯什麼架子。
便令所有的仆從都在驛站等我,隨行的車夫、婢女也留在了府外。
我怎能想到,在舒家也能遇到危險。
這危險,還是我曾經的至親之人帶來的。
“你想幹什麼?”
舒玥臉上的笑容是與年紀不符的陰冷:
“自然是教教你這雜種規矩,讓你知道有幾個臭錢沒什麼了不起的。”
舒玥一個閨閣小姐,卻把貪官汙吏那屈打成招的嘴臉學了個十成十。
可舒玥要的本不是我的辯解,她一聲令下,凶神惡煞的家丁手中的棍子便重重砸在我背上。
棍子如雨點般落下,鑽心的疼痛瞬間蔓延至全身。
我一個踉蹌,差點摔倒在地,雙手下意識地撐住地麵,掌心擦過粗糙的石板,磨出一道道血痕。
“住手!你好歹有個當父母官的爹,怎麼能動用私刑?”
舒父對上我的眼光,無動於衷,反而開始清場。
“哼,現在知道害怕了?晚了!今天不好好教訓你,你還真以為自己是大小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