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一色擦邊視頻裏,我赫然發現沈茹雲下司的臉。
「當老板有什麼好,還不是白天上b班兒,晚上b上班兒。」
視頻裏,他拿著鞭子,端坐在椅子上。
一向清冷嚴肅的沈總正穿著紅肚兜,從我送她的,足足一人高的奢侈品箱裏爬出來。
與此同時,手機震動:
“內衣手洗,不合格扣分。”
看我沒有秒回,她立刻劈頭蓋臉的謾罵:
“廢物,惹我不開心,你和你爹就等著去大街上要飯吧,我實話告訴你,你們連給我提鞋都不配!”
餘光瞥到她為我量身定做的結婚考察積分表,我笑了笑:
“不想結,那就不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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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茹雲聲音頓了一下:
“不結?江彥,不和你這種窮逼結婚對我簡直是百利而無一害。”
“要不是圖你老實,像條哈巴狗一樣隨叫隨到,你以為我能看上你這種沒媽的可憐蟲?”
不等我開口,她立刻掛了電話。
同事不明所以,看我頁麵是用彩帶將自己重點部位纏住的沈茹雲,了然道:
“她啊,這個月我們都處理她賬號百八十個視頻了。”
“就算想在情侶賽道創新,也不能連臉都不要吧。”
他又將審查記錄調出來。
上邊各種讓人浮想聯翩的姿勢,偏偏地點都一樣——
我的臥室。
想起最近一天一換的床單,我還天真以為是沈茹雲不知道該如何對人好,心軟得一塌糊塗。
現在看來,簡直可笑!
路過的總監掃了一眼,也立刻認出:
“上個禮拜他倆模擬的太監和妃子,前三天又是護士和病患,總之啊,玩得特別花。”
手機突然收到一條人事調動的消息。
「江哥,明天開始你就不用來辦公室報到了,茹雲說她有我就夠了。」
「你別難過,茹雲給你申請了更好的職位,保潔總管。正常一個保潔都需要打掃一層的衛生,不過想到你做家務很厲害,這棟樓就歸你一個人管了。」
捏著手機,我自嘲地勾起唇角。
我和沈茹雲在一起十年。
從高中開始,她就像個小尾巴一樣,寸步不離地跟在我身後。
到了法定結婚年紀,更是發瘋要和我領證。
直到我帶她回家。
我們之間的身份徹底調換。
現如今更是在我親口和她說過辭職,並遞交辭職信後,依然視作耳旁風。
我轉過頭,親生父母請來的婚禮策劃師立刻迎上來。
“江總,一切都按您要求的,直升機鮮花禮炮都已經備齊。”
曾經我以為,隻要我努力,家境絕不會是我們之間跨越不過的那條鴻溝。
所以我甘心在幕後待了七年,將沈家一手提拔成商業翹楚。
但沒有用。
有些人,天生就不懂得感恩。
“不需要了,婚禮取消。”
「江哥,你是生氣了嗎?我看茹雲要求過你必須秒回消息的,為什麼你不回收到呢?」
「是因為你覺得我不配嗎,對不起江哥,我會和茹雲申請崗位調動的,你們千萬不要為了我爭吵。」
消息發過來不過三五秒,沈茹雲視頻便直接彈出來。
因為愛她,我特意改寫的編程。
無論多麼緊急的情況,隻要是她,都會默認接通。
“道歉。”
沈茹雲臉上的輕蔑和冷漠不加掩飾。
“江彥,我忍你這張死人臉夠久了,你不要不識好歹。”
“網上說得沒錯,一定不能找單親家庭的人結婚,沒媽的孩子果然都不是什麼好東西。”
她猛地拍了下桌子:
“一個吃軟飯的窩囊廢還敢跟我較勁,你是不是忘了是誰給你開工資?我告訴你,你什麼時候道歉,我什麼時候考慮恢複你職位。”
往常這種時候我早就磕頭扇巴掌一條龍認錯了。
但今天,我掀起眼皮,第一次對著她的目光,不卑不亢道:
“沈茹雲,我已經辭職了。”
“作為貴公司的前代理執事,我有必要提醒你一句,小心破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