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小子,你說什麼?”
神鼻伸手輕輕地打在他的腦袋上,“哎呀,”陸崢摸著腦袋,正要衝他發火,梁櫻搶先問道,道:“易老前輩,晚輩梁櫻,剛剛多有得罪,鬥膽請問您是否認識我師傅?”
“你師傅是誰呀?俺見的人太多了,”“葉隨風,”
“葉隨風?你是他徒弟?”
神鼻頓時站了起來,梁櫻點點頭,神鼻接著說道:“俺跟你師傅那是再熟悉不過了,他是俺大哥,可惜這一別就是二十年了,葉大哥當年以他的銅銘劍還有他的豪俠氣概聞名整個江湖,誰人不知,唉!......”神鼻不想再說下去,陸崢根本聽不懂他們在說什麼,心想:“什麼大俠不大俠的?還不是跟電視裏一模一樣,聽都聽煩了”。梁櫻與神鼻聊得正起勁,陸崢幹脆倒在一旁睡著了。
且說梁掌櫃遲遲不見陸崢、梁櫻歸來,以為是出了什麼事,便到後院去看看,這時,隻見徐旋和王新正朝這邊走來,二人邊走邊聊著,徐旋道:“老夫試圖在民間比武點將,挑出國之棟梁,未曾想......唉,真是有負聖意啊,”
“丞相何必為此憂傷,皇上說得對,此事並不是丞相的錯,”王新在一旁勸說道,“你不知道,皇上那是給老夫麵子,畢竟,老夫也算得上是朝中元老,”
“依下官看,最可惡的是那張謹老賊,在比武校場上,其侄張彪出招如此狠毒,斷去一臂完全是咎由自取。”
王新激動地說。
“罷了,罷了,今日老夫約你出來,主要是放鬆放鬆,散散心,走,我等先找家店喝碗茶再說,這也走老半天了,老夫倒覺得口渴得慌”徐旋笑著說。
“下官也正有此意,”於是抬頭看看附近,發現前麵有間客棧,正是友來客棧,“友來客棧?名字取得不錯!丞相,我們不如去看看”
“好”徐旋微笑地點點頭,二人來到客棧門口,小二趕緊出來迎接,:“二位客官,裏麵請!”
二人便一同走了進去,找了位置坐下。
梁掌櫃剛好從後院走了出來,臉上愁容密布,見到小二便問:“小二,有沒有看到大小姐和小陸?”
“回掌櫃,他們還沒回來呢”小二說著便給徐旋、王新二人端來一壺茶,梁掌櫃回到櫃台上,眼睛不停地張望著外麵,這時,徐旋無意間看到梁掌櫃,臉上的笑容立刻停住了,心想:“此人好麵熟,莫非是他?”
王新見他在發愣,輕聲叫道:“丞相,丞相!”
連叫兩聲,徐旋才反應過來,於是對王新說道:“王大人,老夫先失陪一會!”
王新點點頭,說著便朝櫃台走去。掌櫃並未發現他,而是埋頭在那裏算帳。
“老夥計,是你嗎?”
聽到這個聲音,掌櫃抬頭一看,表情瞬間顯得十分緊張,忙說:“這位客官,您是在叫在下嗎?”
徐旋見掌櫃神情很不自然,心想:“對,是他沒錯,”於是笑著問道:“老夥計,難道你不認識我了嗎?”
這時,掌櫃的頭低得更低了,說:“客官,您認錯人了,在下梁好實,不是什麼老夥計”
“怡妃還好嗎?”
徐旋的這麼一問似乎刺中了掌櫃的的心,隻見他微微抬起頭,而後看看四周,說道:“請跟我來!”
掌櫃將他領到樓上的一間廂房,徐旋坐了下來,掌櫃給他倒了一杯茶,問你怎麼來了?“
“實在太巧了,想不到能在這裏見到你,你這個老家夥在此開客棧,怎麼事先也不跟我說一下,老夫可是每日都在想你啊。”
徐旋語重心長地說,掌櫃悄悄地把臉轉了過去,說:“我能留下來,是因為懷念以前的生活,轉眼都十八年了,可許多事還是難以忘記。”
“也難為你了,這麼多年過去,該忘還是忘了吧,當初也並不能全怪你!”
那麼,徐旋的話到底是什麼意思呢?究竟他們之間又有著怎樣的往事?暫且不談。
言過於此,且說張彪很快回到張府,二人在院子裏,張彪將大街上發生的事告訴了張謹,張謹不免有些吃驚,道:“神鼻乞丐不是死了嗎?這麼些年杳無音訊,這個老不死怎麼在這個時候冒出來?”
“叔父,那神鼻武功蓋世,會不會對我們有影響?要不要讓‘蒙古三刀’去殺了他?”
張彪眯著眼說道。
“哼,蒙古三刀不是他的對手,聽說當年葉隨風憑借銅銘劍名揚天下,後與‘神鼻’易如天一同歸隱,按理說他們兩個應該在一起才對?”
張謹納悶道。
“那我們該怎麼辦?這個神鼻突然冒出來管閑事,小侄當心日後......”張謹笑道:“不防事,神鼻的為人,老夫頗有了解,那隻是碰巧罷了,他一向獨來獨往,從不過問世事,你以後小心點便是。”
“是!”
張彪點點頭,這時突然從天空中落下一隻信鴿,張彪立即跑過去抓住,並解下腳上的紙卷交給張謹,張謹打開一看,隻見上麵寫著:“友來客棧放走曹彬,該殺!”
......
“看來定是小和尚發現了什麼,老夫說過,擋我者死,隻是這幾日不行,”張謹說道,“為什麼?”
張彪十分納悶。
張謹深思片刻,說道:“再過兩天是先帝的祭日,皇帝必定要出宮祭拜,這個時候去鬧,勢必會引起皇帝的注意,到時豈不是搬石頭砸自己的腳,一招不慎,全盤皆輸!”
“李煜要出宮?太好了,那我們不如就在那天動手,殺掉昏君,奪得帝位!”
張彪詭秘一笑。“不可,這樣一來,隻會讓南唐陷入一場大亂,李煜的那些部下豈肯罷休,肯定會倒戈相向,那些鄰國也會趁機打劫一番,我等又何苦做這些吃力不討好的事,老夫隻希望將來有一天李煜能親自奉上傳國玉璽,那樣一來,就不怕朝中有人不服。”
“到時叔父坐上龍位那是名正言順,哈哈,還是叔父想得周到,小侄佩服!”
二人說罷大笑。
再說那神鼻和梁櫻聊得正起勁,陸崢已經在邊上打呼了,神鼻乞丐看到後笑了起來,伸手捏著他的鼻子,“哎呀,”陸崢從夢中驚醒。
“臭小子,不會是大白天做白日夢吧?”
神鼻笑著問,梁櫻也笑了起來,陸崢這才站起來伸個懶腰,說:“沒辦法,你們說的什麼大俠我又不懂,隻能睡覺了,”接著便對梁櫻說:“櫻子,我們該回去了,不然你爹等急了,”
“嗯,”梁櫻接著對神鼻說道:“易前輩,我們先告辭了,改日再見!”
神鼻摳著鼻子點點頭說:“好,回吧,回吧。”
隨後,二人轉身就走,剛走出沒幾步,“小子,等等,”神鼻叫住了他們,“老頭,又有什麼事啊?”
陸崢回過頭不耐煩地問。
“俺跟你有緣份,不如你拜我為師怎麼樣?”
神鼻嘻笑道,“有緣?對,不光是你,我來到這裏跟誰都有緣,至於拜你為師就免了吧,再見!”
說完陸崢拉著梁櫻一同朝前走去,陸崢邊走邊想:“跟你學徒弟那不是倒了八輩子黴!”
“這個傻小子,別人求我都來不及呢,哼,有種!”
神鼻自言自語道:說完,便朝一邊走去。
話說徐旋和梁掌櫃正在廂房裏坐著,隻聽徐旋問道:“老家夥,十年沒見了,一切可好?怡妃娘娘還好嗎?怎麼沒見她?”
(徐旋口中的怡妃正是梁掌櫃的妻子,梁櫻的母親柳心怡,)
這時,掌櫃的臉上布滿了憂傷,深深的倒吸一口氣,說:“賤內已經去世十年了。”
“啊?什麼?”
徐旋十分緊張,撲通地站起來,“怡妃去世了?”
掌櫃點點頭。
徐旋顯得有些悲傷,搖頭歎息道:“可惜了,哎,對了,那令愛可在店內?記得老夫那時見她才八歲,現在應該是大姑娘了吧?”
“一大早跑出去至今未歸,這丫頭......”掌櫃無奈地說,“年輕人多跑跑也好,不像我們,我們可都老嘍,不過老夫看你現在倒是沉默了許多。”
徐旋仔細端詳著掌櫃說。
“在下之所以隱姓埋名,忍氣吐聲,隻是為了圖個平安,不想再打打殺殺,隻想一家人開開心心過日子”掌櫃微笑地說。
“老家夥你真的變了,”徐旋認真地說,梁掌櫃開始沉默,整個廂房立刻顯得格外寧靜,為打破疆局,徐旋故意轉移話題說:“過幾天就是先帝的祭日,你這個做臣子的,應當去看一下”。
“這......”掌櫃欲言又止,徐旋看了出來,便問:“老家夥,你是否有話對老夫說?”
掌櫃猶豫了一下,說道:“徐兄,其實我有件事想告訴你,不過你千萬要替我保守這個秘密。”
“好的,請說!”
徐旋笑道。
“其實櫻子是先帝的親生骨肉,也就是當今皇上的親妹妹,”掌櫃道出心中隱藏多年的秘密。
“什麼?”
徐旋大驚失色,幾乎暈倒,“老家夥,此事非同兒戲,切不可亂說。”
“千真萬確!不過希望你替我保守這個秘密,我不想讓櫻子知道,更不想讓她再踏入那個是非之地,過個常人的生活,這件事一直困擾著我多年,說出來會舒服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