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彪已經換下夜行衣,卻是一臉的汗。
“夥計?虧你說得出口,老夫不信一個小小的夥計,會有這麼大的本事?”
張謹不免有些懷疑,“是的,叔父,千真萬確!”
張彪邊說邊擦拭臉上的汗水,“那小子還打傷我不少弟兄!”
“好了,休要再說,老夫給你調集了十五大高手,另加‘蒙古三刀’,居然敗在一個夥計手裏,你讓我說你什麼好?”
“叔父,小侄這就帶人過去殺了他,”張謹停住腳步,猶豫了一下,說道:“算了,老夫想過了,雖然這次未直接除掉趙老兒,不過經此一折騰,他定會將矛頭指向李煜,這樣也好,另外,過幾日那徐旋便要在京城大擺擂台,比武點將,你做好準備,一定要把握住這個機會,這可是千載難逢啊!”
“是,那小侄先下去了。”
張謹點點頭,張彪退出書房。
不知不覺,三天過去了,這三天倒把梁櫻累壞了,時時刻刻守在陸崢身邊,煎藥、喂藥、......照顧得無微不至,這天晚上,梁櫻趴在桌子睡著了。
“小崢,你在哪裏?小崢......”母親拚命的呼喊,看到那滿頭白發的母親向自己走來,陸崢使勁朝她招招手:‘媽媽,我在這裏’,母親沒有看見,隻顧朝前走著,突然來到一口井邊,那正是自己掉下去的那口井,就在這時,旁邊有兩個保安走了過來,仔細一看,卻是推自己下井的那兩個人,二人笑嘻嘻對母親說道:“阿姨,陸崢就在下麵,你跳下去就能看到他了,”母親一聽欣喜若狂,奮不顧身地往下跳,“不要啊,別跳,媽媽,媽媽”陸崢拚命呼喊著。
梁櫻聽到陸崢的叫聲,趕緊跑到床邊,陸崢已經醒來,卻是滿頭大汗,“陸大哥,你怎麼了?”
梁櫻用手帕替他擦幹汗水,陸崢這才發現梁櫻正坐在自己的床邊,便努力地坐起來,臉色十分憔悴,問道:“你怎麼在這裏?這是你的房間嗎?”
梁櫻默默地點點頭,說:“陸大哥,你不記得了嗎?你是為了救我而受傷的。”
“噢,記得,你還打我一巴掌呢?”
陸崢笑道,聽到這裏,梁櫻滿臉通紅,立即跪在地上,雙手作揖說:“陸大哥,以前是櫻子不對,老是針對你,從今日起,你便是我的親大哥,請受我一拜!”
說完就要叩頭,陸崢迅速拉著她,笑了起來,說:“你怎麼搞得跟男的一樣的?你這一套我受不起,起來吧,以前我也有錯,我們兩個算扯平了,反正我在這裏也不會停留太長時間,更不想去得罪太多人,那樣子沒意思。”
“大哥,你是說你要走?”
陸崢點點頭,說道:“不錯,我來這裏都將近一個月了,是該回去了,這不,剛才還在做夢,夢到我媽......唉,”陸崢不想往下說,“大哥,莫非你真的不是從宮裏出來的?”
陸崢笑了,梁櫻接著說道:“都是我不好,大哥,那你的家鄉離這遠嗎?要不等你傷好了,我們送你回去,順便遊覽一番。”
“那真的是太遙遠了,說出來估計你們都不會相信,”
“是這樣啊,那你能和我說說嗎?說不定我能幫上什麼忙。”
梁櫻好奇地看著他,陸崢便將自己如何穿越時空的一切告訴了他,聽完陸崢的細說,梁櫻瞪大眼睛,“大哥,你說的是真的嗎?真不敢相信你是來自一千年以後的未來世界,太神奇了。”
“就連我自己都不敢相信,”陸崢由梁櫻攙扶著下了床,而後從口袋裏掏出手機,遞給梁櫻,說:“這個送給你,”“這是......?”
梁櫻拿在手裏,感覺手感非常的光滑,“大哥,我想起來了,這就是那天晚上你用來對付那些黑衣人的暗器吧?”
“哈,哈”陸崢捧腹大笑:“什麼暗器?那是嚇唬嚇唬他們的,我哪有什麼暗器呀?這叫手機,在我們那個年代人人都有,”
“瘦雞?能拿來吃嗎?”
梁櫻越問越離譜,陸崢哭笑不得,說:“這不是你們家養那種‘雞’,而是我們那個時代的一種通訊工具,”梁櫻聽不懂,陸崢便解釋道:“這麼說吧,如果我在外地,你要找我,直接用這個呼我,我就知道,就能很快地趕回來,”“這麼神奇?”
梁櫻開懷地笑了,“既然我收下你的手機,按理我也該送你一個,”
“那好啊,我拿回去做個紀念也好,”本以為梁櫻是要拿玉器之類的,卻見她從衣櫃裏拿出一根長長的笛子,“大哥,這個送給你,”“笛子?我們那邊多的是。”
陸崢笑道,“這根笛子雖然很普通,但對我很重要,你知道嗎?這是我小時候,我娘留給我的,在我記憶裏,我娘是一個既溫柔又漂亮而且還是個才女,她經常吹笛子給我聽,我的童年是在歌聲中度過的,可惜就在我十歲那年,我娘去世了。”
梁櫻臉上露出了憂傷,“原來是這樣,那好,那我就收下了,”陸崢接過笛子,接著便開始吹起來,梁櫻聽得入迷,這時,趙普恰好經過這裏,他是過來看陸崢的,在外聽到二人的聲音,不便打攪,知趣地走開了,笛聲回蕩在整間客棧,旋律優美動人,讓人聽後一陣舒心,更使人酣然入睡,,
一場血腥的廝殺奪去了趙普的四大愛將,梁掌櫃讓人埋葬了這四位忠勇之士,這時的趙認識到,對方明顯是衝自己而來,自己若是繼續留在客棧,無疑會給他們帶來更多的災難。
幾日後,陸崢傷勢已經恢複,這天他來到客棧大廳內,隻見趙普正在和掌櫃攀談著,掌櫃見到陸崢,急忙說道:“小陸,你來得正好,趙大人要走了,你勸勸他吧,”陸崢一聽趙普要走,便走到他身邊,說:“老伯,你可以在這裏多住幾天,不用這麼著急。”
“不住了,這幾日給各位帶來不少麻煩,再說了,天下無不散之延席,”梁掌櫃見他堅持要走,也不好勉強,說道:“既然大人一心要走,那在下也不便挽留,就讓我派人送你回去如何?”
“不用,不用,”趙普連忙擺擺手,隨後轉身對陸崢問道:“陸兄弟,你傷勢怎麼樣?”
“沒事,皮外傷,很快就好了。”
“那就好,不過老夫還想煩勞陸兄弟送老夫一程,如何?”
“當然可以!”
陸崢爽快地說。
於是,陸崢牽來一匹馬,二人邊走邊閑聊著,趙普問道:“陸兄弟,今後有何打算?”
“打算?......我隻希望能回家看看!”
趙普停下了腳步,陸崢補充說了一句:“你們這古代是好,可我畢竟屬於另外一個世界,外麵再好都比不過家裏。”
“陸兄弟,老夫看你身手不錯,何不投奔我大宋?助我朝早日統一,”
“大宋統一是早晚的事,這段曆史本不該有我的份,再說,我對政治也不感興趣,”陸崢接著說:“老伯,其實我是來自一千多年後的人,”聽到這裏,趙普並未驚訝,而是說道:“老夫聽梁姑娘說了,剛開始老夫也不相信,不過從這幾日與陸兄弟的接觸看,老夫發現你確實與眾不同,”“沒什麼與眾不同的,我隻不過是個凡人,不能改變曆史,也不想做曆史以外的事,老伯,您說呢?”
“歎,可惜了,”趙普深深地歎息一聲,“對了,老伯,前幾天那些人為什麼會追殺你,你和他們有仇嗎?”
陸崢疑惑的問,“唉,老夫也不曾得知,回頭我會派人查的,你放心,不過老夫走後,你們一定要當心,”“嗯,我知道了!”
陸崢點點頭,
“好了,就到這裏吧,送君千裏,終有一別,陸兄弟,來日方長,日後有緣再見!”
趙普說著便從腰上解下一塊牌子,交到陸崢手裏,“老伯,這是什麼?”
“陸兄弟,以後若有什麼事,可拿此牌到大宋找老夫,告辭!”
說完便一躍上馬,揮鞭而去,陸崢將那塊沉甸甸的牌子翻過來一看,隻見上麵寫著繁體字“大宋”背麵則是“丞相”二字,這是北宋丞相的腰牌。
送走趙普後,陸崢轉身往回走,突然從前麵衝出一人,定眼一看,不是別人,而是友來客棧的廚師胖子,神色十分緊張,當他看到陸崢,飛奔到麵前,說:“小陸,不好了,客棧出事了。”
“什麼?”
陸崢驚住了。
“什麼?”
一切來得太突然,陸崢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胖子便向他回憶起剛剛發生的一幕,就在陸崢和趙普剛走沒多久,“閃開,閃開,官府辦案,閑雜人等滾開!”
一聲巨吼,隻見二十多個衙差從外麵闖進客棧,客人紛紛散去,掌櫃急忙從櫃台邊微笑地走出來,問:“官爺大駕,不知有何貴幹?”
“你就是這裏的掌櫃吧?有人告你涉嫌殺人,請你和我們去趟衙門,”“謀殺?”
梁掌櫃困惑了,說:“想必幾位官爺弄錯了,老朽梁好實,在此開店已有二十餘年,生意上向來循規蹈矩,何來謀殺?”
“少廢話,到了衙門自會讓你辯解!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