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機消息欄彈出好幾條消息。
“沈姐姐,我對不起你,你懷孕的時候滿足不了硯修,我們這才做了對不起你的事,長安是他的親生孩子啊,你就成全我們一家三口吧。”
緊接著是幾張床照,陸硯修和她光著身子依偎在一起。
過了好幾分鐘,又發過來一個視頻。
“陸總,您怎麼還親自過來啊。”
對麵的綁匪對著陸硯修點頭哈腰,極盡諂媚。
兩個孩子看到陸硯修出現眼睛都亮了。
“要是你綁對了人還用我出現陪著做戲。”
他抬起手,指著陸長安,說“還不快解綁。”
“好嘞好嘞陸總,是我們眼拙了,實在是這位小少爺穿的更像是陸家明麵上的少爺。”
“爸爸!”陸長安一被解開就撲上來。
“安安,沒傷著吧,讓爸爸看看。”
陸硯修關切地看著陸長安。
而我的孩子,嘴被膠帶死死封著,看著他的爸爸抱著別人的孩子,眼淚不住地往下流。
“陸總,那這個孩子......”
陸硯修冷漠地瞧了一眼陸奕澤。
“別留活口。”
那是小澤死前,聽到的最後一句話。
手機砰一聲掉到地上,我的手顫抖著,淚水滴答滴答打在被子上。
“怎麼了晚晴?”身側傳來陸硯修的聲音,如同惡魔的低語。
他抱住我,“怎麼身體這麼涼,又哭了?”
“我做噩夢了,夢到小澤說他害怕,說他想回來看看我們。”
“晚晴!”
在寂靜的夜晚,陸硯修的聲音微微顫抖著,泄出他心中的一絲恐懼。
“別想陸奕澤了,我們得往前看,我們還有安安呢。”
“是啊,還有陸長安。”
我捏緊拳頭,呀牙切齒地念著這個名字。
要是知道,陸長安根本不是你的孩子,你當如何呢,陸硯修。
柳清當初給的說辭是,渣男讓她懷孕後不想負責,直接跑了。
這件事隻有我知道。
我拿著小澤和陸硯修的牙刷,以及陸長安的頭發送到了親子鑒定中心。
結果如我所料。
然後我把柳清發給我的聊天記錄打印,包括那些照片。
看著這些,我真覺得惡心。
我和陸硯修青梅竹馬,相愛這麼多年,也阻止不了他在外麵偷腥。
還害了我的小澤。
擬定好離婚協議書,我把這些東西全部裝訂成冊,等到小澤舉行完葬禮也是我去西北的那天,交給他。
轉眼到小澤下葬這天。
骨灰盒裏已經空無一物,我不會把小澤獨自留在這裏。
我等了很久,陸硯修一直沒有來。
天淅淅瀝瀝下起小雨。
“太太,該開始了。”
這時我手機響起,我接通電話。
“晚晴,公司這邊突然有點急事,小孩子的葬禮也不是什麼大事,你在就好了,我掛了啊。”
不是什麼大事,陸硯修,對你來說什麼是大事呢。
柳清此時又發來消息。
“幸福一家的海洋館之行!”
附帶陸長安騎在陸硯修肩上,左手拿氣球,右手拿糖葫蘆的照片。
他們笑得是那麼的開心。
那麼紮眼。
“開始吧,客人都等著。”
我對下人說道。
我走在送葬的前沿,安靜的氛圍突然被打破,周圍人都開始竊竊私語。
“怎麼回事?”
下人膽戰心驚上前,給我看剛剛所有人同時收到的視頻。
視頻裏我被蒙上眼,赤身裸體,被男人侵犯著。
嗡!
我的腦袋一片空白,過往的記憶全部湧上來,那些屈辱,那些痛苦。
來參加葬禮的人仿佛都裂開了嘴,瞧著我的笑話。他們都在心裏想著罵著,覺得我是蕩婦破鞋!
陸硯修心裏總是難安,眼皮直跳。
“安安,你和媽媽繼續逛吧,爸爸突然有事要去處理,下次我好好陪你一整天。”
“不要!爸爸,我就要今天!”
“乖。”
陸硯修拍拍陸長安的頭轉身走了。
回到家,整棟樓都空無一人。
陸硯修心裏的恐懼加強,仿佛有什麼事情將要發生。
天邊響起一聲驚雷。
陸硯修打開床頭的文件夾,入眼就是離婚協議書。
與此同時,保姆傳來驚呼。
“陸總!夫人她跳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