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閨蜜的孩子同時被綁架,丈夫帶著現金孤身前往。
回來時閨蜜的孩子毫發無傷,我的孩子卻已經是一具冰冷的屍體。
我悲痛欲絕,昏了過去。
醒來時卻聽到丈夫和他秘書的對話。
“我隻讓你派人綁陸奕澤那死崽子一個,怎麼還把安安牽扯進來!害得安安受到不小的驚嚇。”
陸奕澤,我們的兒子,而他口中的安安是我閨蜜的孩子。
“陸總,是我辦事不利,綁匪以為安安少爺才是你的孩子,這才弄錯了。”
“哼,倒也沒看錯,安安很快便是我名正言順的親兒子了。”
“那夫人那裏......”
“你嘴嚴實點兒,晚晴不願意接受當年被欺辱懷了孕的事,但我陸家不能容忍這樣的汙點存在,那野種死了皆大歡喜,安安才是陸家的孩子,晚晴也會喜歡他的。”
眼淚無聲滑落。
原來,那場綁架是由我孩子的親生父親一手策劃的。
我以為的幸福三口之家早已千瘡百孔。
我顫抖著按下撥通鍵,“喂,老師,去西北那個項目我接了。”
......
聽到他們說的話,我死死捂住嘴,發出幾聲嗚咽。
原來陸硯修從來沒有相信過我。
婚禮前夕我被人抓走欺辱了一天一夜,不久後我便懷孕。
我說過孩子肯定是他的,因為婚禮前我便有了身孕,隻是想等到新婚之夜親口告訴他。
他明明說他知道,他明白。
我怎麼也沒想到!他居然會對自己孩子下毒手。
陸硯修走進來,正巧看見我哭。
“晚晴你醒了!對不起,對不起,是我......是我沒有保護好我們的孩子,你不要傷心了,本來你身子就不好,我沒了孩子不能再沒了你,聽話,不哭了啊。”
看著他後悔悲痛的模樣,我真以為他是同我一樣的難過。
我哽咽著問他,“小澤的......遺體在哪兒?我要再見見他!”
“小孩子的屍體不能放太久,不吉利,我已經通知殯儀館把他拖走火化了。”
“不!陸硯修!你怎麼可以這麼冷血!他是你的孩子啊你的孩子啊!”
我要見我的孩子,我十月懷胎,即使大出血也要生下的孩子。
這個執念撐著我一路到火化場,在那長長的等待火化的隊伍中,我一眼就看到了我的小澤。
我衝上去,掀開白布。
我的小澤,媽媽的寶貝,明明早上你還開開心心上學,朝著媽媽揮手說拜拜。
怎麼此刻就躺在這裏一動不動了呢。
“小澤,小澤......寶寶,你跟媽媽說說話呀,媽媽哪裏惹你不開心了嗎,怎麼不理媽媽了呢。”
我抱著他,像抱初生的嬰兒那般,手不停摩擦他的手。
“寶寶你的手怎麼這麼冷呢,媽媽給你暖暖,給你暖暖,一會兒就不冷了啊。”
小澤的手被活生生砍斷,入殮師隻是粗略地縫了下線,整個手臂就像斷線玩偶一樣搖擺著。
我是一名文物修複師,我修複了無數破損的古畫,卻修複不了我兒子殘破的身體。
身後突然傳來腳步聲。
“晚晴,不要耽誤了吉時,讓小澤早點火化,他好早早投胎。”
是啊,早早轉生,不要再遇見如此心狠的爸爸。
6歲的孩子,轉眼間就變成了一堆灰燼,被裝進了小小的盒子裏。
我小心翼翼地抱著盒子。
回到家,閨蜜柳清和她的兒子陸長安已經坐在沙發上。